后来淳安嫁给陆正卿后,虽收到了陆家送过去的礼,但也只有礼。
温家收下礼品,算是给了愿意与之来往的音信,然左等右等,下一次送来的还是只有礼品未有书信,老太太便猜到了,这礼必是陆正卿准备的,不是淳安准备的,只以为是陆正卿想借淳安的名头与温家交好,想要借温家的势,也就更加觉得淳安在李九林的教导下不愿认温家这门亲了,就算是为了自家夫君的前程也不愿与他们来往。
再加之昨儿头次见面,淳安不说好好与他们见面,反倒是设局让外祖父帮助陆正卿,这叫老太太心里很是不如意,所以今儿见面才故意给淳安脸色。
“你比你娘机灵,见着你好,外祖父外祖母便放心了。”
淳安眼泪汪汪,紧紧搂着外祖母,“不是我不愿与你们来往,是从小大家便告诉我温李两家仇恨有多深,我是李家儿孙,你们必是连我一同恨上了,才会这么多年没给我来个信。昨儿故意设局,也是怕初次见面就求外祖父帮忙,怕你们反感,到时闹得双方都没脸,才会出此下策,不论外祖父答不答应,咱们心知肚明便行了,不会影响其他什么。”
淳安抱着外祖母哭了一场,似要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陆正卿与外祖父到书房聊事,等来接淳安时,只见淳安两只眼已经肿得像核桃一般,正让白芍和月琴一左一右用凉水敷着眼。
陆正卿接过月琴手上的湿布,仔细瞧了瞧,担心说道:“还是叫大夫来瞧瞧吧,用点药,好的快。”
一通忙活,眼见夜幕降临,夫妻俩吃过晚饭便离开了。
还是月琴送他们,到大门口时,月琴故意支开了陆正卿和白芍,单独与淳安说道:“方才听表小姐追究当年的事情,奴婢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月琴姑姑请说。”
“在李府时,我曾听人说,老侯爷因为亡妻的事情,一直要对大儿子偏爱些。”
淳安一惊,脑子里突然有了个恐怖的念头,假如大伯父没死,这侯位轮不着父亲吧?
“月琴姑姑在李家待过几年,觉得我祖母是个怎么样的人?”
“李老夫人很和蔼温柔,对下人也体贴,自打李家大公子死后,她便开始吃斋念佛,平日里念珠不离手,阿弥陀佛不离口。”
“祖母对娘亲如何?”
“李老夫人对所有人都挺好的。”
“多谢月琴姑姑相告。”
淳安靠在陆正卿身上胡思乱想了许多,回到家里,淳安给罗老太太写了一封信,祖母既然信佛,必定和罗老太太有过来往,且先问问罗老太太有关外祖母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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