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哪里不知他的心思,躲开他的手,哼哼道:“今天你别想再来了,外祖父帮了大忙,明天咱们得上门去感谢,可不能让我憔悴着去。”
瞧着小娘子抹得油润润的胸脯,陆正卿思索了一下,收回了手,罢了,来日方长,便饶她一回吧。
“你与我说说,今儿是怎么开口求的外祖父。”
捡起那被扔掉的布巾,陆正卿又重新擦起头发来,与她另谈起正经事,免得自己只顾着看她那凹凸有致,勾人心魄的身子。
淳安将事情说了一说,连带着父亲的事情也一并说了说,“我感觉他们当年的事情好似有点奇怪,我爹死不承认喜欢我娘,可又对我娘的事情很是关心,实在是奇怪。”
“我看老丈人喜欢是喜欢的,只是打心底里不愿承认这事。”
“为何承认不得?喜欢我娘就那么让他难堪么?”
“可不么,你想呀,他是为了报仇才接近的娘,便是打心底里觉得娘是害死大伯父的罪魁祸首,他若喜欢上自己仇人,那不就是对不起死去的大伯父嘛?”
“娘亲可真是冤枉,当初不过那么一句话,就搭上了自己一辈子。”
淳安愤愤不平,突然想起什么,问陆正卿:“你之前不是说过头骨坚硬,很难致死吗?”
“是呀,但他们当时的情况和曲常乐不一样,曲常乐自尽时体力已经透支,三舅当时虽被大伯父揍了一顿,但不代表他没力气了,且他又是习武之人,力气肯定大于常人,那时大伯父震怒上前,他为了保护妹妹,下手没个轻重,是有很大的可能失手将人打死。与其纠结这个,我觉得你先前说的那个猜测更加对,娘当时年纪小小,究竟是从哪里得知大伯父身世的?”
“我明儿问问外祖母,看她知不知道吧。”
两人说着话,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却也和谐。
第二日陆正卿照例去上朝,淳安一早安排人送拜帖去温府,安排人准备礼品,等陆正卿回来,便与他一同往温家去。
两家离得不算远,马车行个一柱香功夫也就到了,外祖母安排了个丫鬟在门口迎。
丫鬟瞧着年岁不小,面上却不稳重,溢于言表的激动和欣喜,直直盯着淳安看,完全忘了规矩。
她这举动叫淳安不禁有些奇怪,正要问时,她反应了过来,赶紧行礼说道:“月琴见过表小姐,见过表姑爷。”
“月琴姑姑有礼了。”淳安扶住她下拜的身子,月琴回望过来,眼里蓄起了眼泪,“小姐在九泉之下若知道表小姐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肯定能够瞑目了。”
原来这月琴曾是她娘以前贴身伺候的丫鬟,她娘死后,月琴照顾了她一段时间,后来被继母苛待折磨,月琴没办法只能离开李家,回了温家,便一直跟在外祖母身边伺候。
“奴婢失态了,表小姐快快里面请,别叫老太爷和老夫人等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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