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看了一眼她,一把抢过册子看了看,才知道,这其实是一本手札,是王文竹母亲的手札。
王文竹的父亲是上门女婿,承了岳父的家产才成了名副其实的王掌柜。
岳父死后,王掌柜便开始往外鬼混,冷落了才生产不久的王夫人。那时傅掌柜的原配夫人刚生了傅采薇,因是难产,身子有损,没有奶水喂养孩子,傅掌柜一时没有寻到合适的奶娘,便厚着脸皮往隔壁王夫人那儿讨些奶水,这一来二去,两家人就熟络地像是一家人了,两孩儿自小一起长大,也跟亲姊妹一样。
然而他们谁也没想到,傅掌柜和王夫人会在背地里搅和在一起。
傅夫人自从难产过后,身子便一直虚着,药罐子不离身,平日里连床都甚少下,王夫人则是因为丈夫冷落,平日里空守深闺,一次偶然喂N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原本要塞进孩儿嘴里的奶头头塞进了傅掌柜的嘴里,那之后,两个守活寡的人就搅和上了,常借着俩孩儿一起玩耍的名儿鬼混,每每王文竹和傅采薇在屋外玩着,他们就在屋里玩着。
“啧啧啧……”淳安嫌弃地发出了几声怪声儿,“还说你女儿不知廉耻,分明最不知廉耻的人是你,竟是母女通吃了,难不成王家当年的惨案和你有关?所以王文竹才会设计报复你女儿?”
“此事与我无关。是王掌柜愈发对王夫人不好,王夫人便想要与他分开,与我在一起,我没同意,她才心灰意冷之下便用毒菌子给全家人下了毒。”
“是吗?”淳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一边又问王文竹:“难道你是怨傅掌柜没有接受你母亲,才导致你一家惨死,所以想要报复回来?这也不对呀,这样你也该是报复傅掌柜才是吧,又怎么会嫁给他?还给他生孩子呢?”
王文竹没有回答淳安的问话,只是笑,笑得有些癫。
“因为她一开始要报复的不是我父亲,而是我母亲。”傅采薇回答了淳安的问题。
“你母亲?”淳安一顿,继续往后面看去,才知道原来傅夫人早就知道了傅掌柜和王夫人的奸情,一直包容允许,甚至帮着他们暗地里往来。
“呵!你母亲还真是大方。”淳安啧啧摇头,快速看到最后,这才完全明白过来,原来傅夫人的包容允许都是假象,她假做贴心模样博得王夫人信任,是为了教唆王夫人用毒菌子下毒。
傅夫人忽悠王夫人,只要将王掌柜杀死,王夫人便能拿回自己的家产,等她这病秧子一死,王夫人就能顺理成章的拿着钱与傅掌柜双宿双栖。
傅夫人贴心为她着想的模样让王夫人完全没有设防,按着她的叮嘱,特地自己也吃了一碗放了毒菌子的汤做假象,以免被人发现。
王夫人糊里糊涂中了傅夫人的计,将自己一家人都害死了去,然傅夫人没想到王夫人有写手札的习惯,更没想到这手札被王夫人藏着没有被官兵发现,而是被唯一活下来的王文竹发现了,而这王文竹还是被她女儿阴差阳错的救下的。
“傅夫人的死莫不是和你有关?”淳安问王文竹,“你嫁给傅掌柜的目的是什么?究竟还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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