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这郭保坤既然身为礼部尚书之子,为何行径如此放荡形骸,他就不害怕因为言行失德,连累其身居要职的父亲吗?”
咕噜,咕噜,
罗文拿起矮桌上的酒壶,轻轻给范若若和滕梓荆的酒杯倒满,
对于这个郭保坤的来历,也是感到了一丝好奇,更多的,也是为了提醒。
“哎呀,哥,思辙都冲下去了,对方人多势众,他不会吃亏吧?而且这郭保坤曾是东宫伴读,算是太子麾下的门徒,我们范家不好与之正面相抗的!”
“是啊,少爷,郭保坤可不是良善之人,你弟弟这样莽撞的冲上去,必然会吃亏的?”
“哦,是吗?”
...
“姓郭的,你懂什么你,这几本书,这么多人都爱看,那就说明这些书是好书,你还想禁书,你什么官职啊?宫中编撰,芝麻绿豆大小,给你个衙门,你敢进吗你?”
呼哧呼哧的范思辙,习文学武一事无成,
但是在某些方面,却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比如罗文看到的经商,数算,
当然了,还有现在这与外人‘对骂’,得理不饶人的嘴利之能!
“呵,我道是哪家的泼货呢,原来是你这个蠢猪啊?”
郭保坤其父乃是礼部尚书,从一品大员,而范思辙父亲范建,不过是户部侍郎,一个从二品的官员罢了,
再者,郭保坤自恃乃太子一派,范建呢,一直在朝中保持中立,不喜钻研少有援手,至于他家的儿子范思辙,自然也不会被人太放在眼里!
“放屁,你才是猪,你爹是礼部尚猪...!”
“你敢骂我爹...!”
“呵呵,让一让,让一让,多谢,多谢!”
那边郭保坤和范思辙刚刚对上,一个面如冠玉,长得格外英俊的书生,却从人群中挤到了中间,
整理着衣冠,露出了一副仪表堂堂的谦谦笑意,
“郭公子息怒,”
额?
两人相争,忽然有人出声打断,不由自主就扭头看了过来,
打扮很是干净整洁,长得也是仪表堂堂,可是,这人谁啊?
“哦,在下贺宗纬,素闻郭公子文才卓越,家学渊源,本来我还不信,但是今日看到郭公子为天下的读书人,辩礼明非,真是让人倍感敬佩啊!”
切,
这不是跑出来趁机巴结权贵的狗腿子么,亏范思辙还给他机会说了这么几句话。
“哦,原来是贺公子,哪里哪里,贺公子的才名,郭某倒是久闻了,今日一见确实风采飘飘,明辨大是大非,幸会,哈哈!”
眼见是自己的追崇者,郭保坤那也是眉开眼笑,暂时放下了范思辙这小子的出言不逊,
也不管这里环境合不合适,立马就是摆起了‘求贤若渴’的架势,拱手互夸起来。
“咦,这贺宗纬也是京都城内颇有名气的才子,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趋炎附势之人,真是名不副实,徒有其表!”
哼,刚刚看到这个风度飘飘的书生越众而出,范若若还说对他印象不错,
转眼间,只感觉腹中一阵反胃,只怪自己识人不明!
“哪里哪里,郭公子,谬赞了!”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丘之貉,还相互夸上了,通通都是瞎扯...!”
范思辙被两人晾在一边,脸红脖子粗,就快气到不行,
“哎,有辱斯文!”
“哈哈,这厮是司南伯之子,司南伯身居户部,管的都是银钱之事,养的孩子自然浅薄了些!”
额...,
听到这人是司南伯之子,贺宗纬忽然心头一震,暗自有些后悔起来,不该这么贸贸然的出言挑衅,
“什么,你敢骂我爹,郭保坤,我跟你拼了我!”
范思辙听到这里,直接就是冲冠一怒,举起自己拳头就往郭保坤脸上招呼,
而贺宗纬,则是心虚的悄悄往旁边退了一步!
啪,
一双大手,紧紧捏住了范思辙的拳头,
本就是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出手拦下的他的又是三品武士,
嘶,啊,
“疼疼疼,郭保坤,叫你的人松开,有本事我们单挑!”
“呀,哥,你快想想办法,思辙手无缚鸡之力,他会吃亏的!”
“少爷,让我下去吧,郭保坤认不出我!”
额...,
“我既为鱼饵,总归要露个脸登台配合,那就从这里开始好了,”
唰,起身,罗文走到窗台,一步踏出,翩然落下。
“呃,什么鱼饵?从这里开始,开始什么呀?”
“滕某也不...,嘶,难道少爷是要!”
楼上的滕梓荆还有范若若,皆是脸色巨震,连忙定睛会神的看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