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悦贵嫔呢?”永夜帝的语气已经是风雨欲来了。
韩国公听到皇上问他,更是说得起劲,唾沫星子差点直飞:
“那悦贵嫔不过是区区一个尚书之女罢了,还是一个端不上台面的庶女。品行不正,更是从小在乡野庄子上长大,与老臣那身份高贵的孙女自然是无可比较的。”
永夜帝声音冰冷:
“品行端正?与人私定终生也算什么品行端正?韩国公的孙女可真是叫朕大开眼界啊。”
韩国公不知皇上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心里虽然心虚,但还是出声狡辩:
“那算不得数,早就退了亲的。”
但是声音却不大。
永夜帝突然厉声呵斥:
“放肆,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好糊弄吗?”
韩国公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忙忙跪下。
永夜帝却并不吃他那套,继续呵斥:
“这么多年以来,朕念你在先帝面前有几分宠信,给你几分面子,一直都没对你说什么。但是你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韩国公占着公爵的名号,在外欺压百姓,鱼肉乡民。朕一直隐忍不发,是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所醒悟。
你倒好,把客气当福气。
还有你养的好孙女,在宫中不知做出了多少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韩国公此时已经满额头的汗水了,殿外四月春风习习,莺歌燕语,鸟语花香,一派欣欣向荣情景。但是在这殿内,却是滴水成冰,仿佛让人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辛荃一干小太监都大气不敢出,韩国公年纪已大,整个人都伏在地上喘着粗气儿。他心里又惊又怒的,惊的是皇上竟然早就对他有所不满了,怒的是他一个堂堂戎马半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