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在一旁只剩下流眼泪。丁大户嗤笑道:你这是认了?
二姨娘哭着说道:我不认!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qing。可您若是看我不如意了,想随便拿个由头把我除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能说什么?
丁大户叫上来二姨娘房里伺候的丫鬟。那丫鬟低着头一五一十的将二姨娘与丁谦的jianqing全说了,甚至连欢爱时的话都学了一两句。
二姨娘根本不信,每次与丁谦相见时都用了鬼魂在外面守着,怎么会有人偷听不发觉的道理。正待她yu辩解之时,丫鬟又说她亲眼看见二姨娘今日将一枝珠花给了丁谦。丁谦亲手将它放进了口袋。
几个奴仆压着丁谦,去搜他的身。果真从胸前摸出一枝珠花。
丁谦与二姨娘都傻了眼,二人今日在这厅上是第一次见面。
丁大户起身对薛娘说道:如今丁某家中丑事败露,这妖妇会些邪术,还望薛娘相助。
薛娘看得一愣一愣的,连忙答道:一定一定。
二姨娘看看丁大户怒极了的脸,和低着头站在一边儿丫鬟,身边的丁谦正在发抖,坐着的丁陈氏一副看戏的模样。她忽然看向薛娘,定了几秒,开口大声笑着,凄厉又悲伤。
她挣开束着她手脚的人,像个疯子一般撞向红木柱。
风刮过,树叶沙沙作响。
薛娘直直站着,想避开丁文渊的目光,她脑子一片空白,心里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一时不知道如何回他,就这么僵在原地。
丁文渊不敢看薛娘作何反应,只是大着胆子一股脑将剩下的话都说出来。过了这次,怕是再没勇气。
薛娘,你莫要把我当成登徒子。方才我所说的话,字字真心。若是觉得我冒犯了你,我便随你打骂,只求你应了我。
一开始,我意识到自己对你的心思,也恨不得扇自己巴掌。你这般待我,我却薛娘,你是不厌烦我的,能不能试试看让我待在你身边。
我绝不妨碍你做任何事,只想陪着你。
我心仪你。
话毕,丁文渊目光变得平静,等着薛娘的回应。
薛娘心里打着鼓,下意识想说回绝的话,到了舌尖却打了个转,变成:你若陪着我,你的双亲又要谁去孝顺?
丁文渊听见后,唇边露出笑意,像是三月里的泛着波光的湖水,轻声道:自己儿子给恩人做上门女婿,想来他们二老是同意的。
薛娘整个人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丁文渊继续笑着说:如何孝敬二老,还需要薛娘多与我回娘家才是。
薛娘勾起一抹笑,趁他恍神的时候,然后快速转身关上门,却被丁文渊用手抵住。二人抓着门框,挨得十分近,薛娘的鼻尖差一点点就碰到丁文渊的胸口。
薛娘抬头看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恼:你放开门框,我已然听完你说得话了。
丁文渊注视着她,眼里饱含着qing意,见她不自在的扭头,无奈地笑笑,把qing绪藏起来。
他轻声道:今儿你不能在房里待着你先别恼我。方才有信过来,让我们今日回府,说是再过一个时辰,接我们的人就到了。
薛娘:我知道了,你把手松开,等人来了我自然会出来。
丁文渊放开手,门哐当一声关上了。他笑的极为舒心,如沐chun风,薛娘没有一口回绝,只是躲着不见,她的反应已经出乎他的预料。
原以为她会从此再不见他,不管他。
总算不是这样,不然。
丁文渊抬头看了眼日头,光蒙在他脸上,整个人站着一动不动,好似石头雕刻出来的人。过了会儿,一切如常,他慢慢走回屋收拾要带走的行李。
薛娘正在被系统骂没出息,它简直义愤填膺。人家深qing款款的告白,多好的一个机会,直接把好感度刷满,又有了借口留下,帮着丁文渊成为人生赢家。她居然白白làng费了,
连骂了几句辣ji,它这才觉得好受点儿。过后又发现薛娘一声没吭,任由它数落,又有点儿愧疚:那个,我有点儿过分,但是你gān嘛不答应呢?
薛娘这时才说话,直接回两个字:呵呵。
马车来的时候,薛娘正好打好了包袱。刚一出门,就看见满院子的书。丁文渊与来的人一摞一摞的往车上搬。
这庄子上用得东西小到刷牙用的青盐,大到瓷器字画都是提前准备着,她倒不知道那些书也是刚搬来的。
街道上停着三辆马车,她与丁文渊共坐一辆,其余全让他放了书,有宽松的地方让跟着来的人坐着。丁文渊一上车就闭着眼,半躺着睡觉。
就算如此,薛娘也别扭得很。
丁府,大门紧闭。门口放着两张长凳,几个人坐在上面,旁边还有站着的。西面的偏门开着,马车作势要往西面走。丁文渊掀开车帘看了看,沉声道:就停在正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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