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娘到了卫府的屋子,发现自个儿还是隐身。开口叫系统帮她解了,却半天没见它回应。
这又怎么了。她皱了皱眉,往chuáng上一躺,随便吧。
破罐破摔,爱怎么着怎么着。
卫司跟陆墨配合的尤为默契,许多想法还没说出来,对方就已经做好了。高兴的同时,又更多了些防备。
迟早得闹掰,就看谁先占得先机了。
这么大的动静,皇帝哪里能没察觉,天天晚上睡不着觉,然后起来想法子应对。当了这么多年皇上,还是有些招数的。想着法子把卫司叫到宫里,然后数落一大堆。
开始卫司还过去,后来就是有太监来请,都称身子有恙,不便面圣。家里的二老知晓了,把他叫过去,连着骂了好几个时辰。
说他为臣不忠,皇帝待他不薄,他竟想着谋反。
卫司没说什么,直接让封越把老大带过来。老大许久不见阳光,猛地出来,半天睁不开眼睛。
卫家二老看见眼前的人,弄不懂卫司什么意思。卫司轻笑着说道:他才是你们的儿子,这么多年,你们竟然半点都没察觉。
二老眉头一跳,老大抬了抬头看着他们,眼神有些呆滞。卫老爷有些站不稳,往后退了退,看着卫司说道:你胡说什么,从哪儿弄来这么个人。
老大的五官是能看清的,来之前封越还给他擦了擦。
卫司见他们不认,嗤笑了一声,转身走了。卫夫人看了半晌,呜咽着哭了出来,直呼造孽啊。
卫老爷脸色苍白,皱着眉琢磨了会儿,让卫夫人收拾东西搬走。卫夫人一愣:走,去哪儿啊?
卫老爷:你还指望那个láng崽子对咱们好?这些年怕早就憋着把咱们给弄死。收拾东西走吧,我还有个去处。
卫夫人连忙应了一声,看了看老大,犹豫着说:把他也带上?
卫老爷看着地上呆滞跪着的人:带着吧,再不中用也是咱们的儿子。
卫夫人眼里含着泪。
卫司听见别人的禀告,淡淡应了一声,让他们退下,怔愣了半天。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走到薛娘屋里,她正在书架子上找书,背对着他。听见门响,转过身子。
他扯了扯嘴角,没吭声。薛娘拿了本书走过去,刚要开口,就见他抱住她。薛娘挣了挣,卫司的手臂越来越紧。
过了会儿,他没头没尾地说出来一句:他们为什么还要他。
薛娘:啊?
卫司声音透着迷惑不解的意味:为什么?
薛娘没反应过来,卫司松开她,盯着她问,满脸迷茫:既然这会儿要他,当初为什么不要我。
他自顾自地说道:我那会儿可听话了,不淘气,不打架。
薛娘抱住他拍了拍后背。
谋反的事qing进展的更快,皇帝原先还想拿卫家二老威胁卫司,可是双生子的事儿已经传了出来,哪里还有用。
两个月后,乾坤寨的兵往京城走。粮糙充足,武.器不缺。与卫司的兵汇合,bi近宫闱。
皇家倾倒,再不翻身。
几乎是同时,卫司跟陆墨翻了脸。各自占着皇宫的一处,谁也不让谁。卫司先前的给武.器全便宜了陆墨,而陆墨手下的人,有一部分被归纳到卫司的手底下。
一时朝廷无主,朝臣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了阵脚。有一些忠义之辈,当堂撞了柱子,不愿臣服于新主。
卫司跟陆墨下令厚葬。
薛娘从卫府出来,被关到了皇宫。可以到处乱晃悠,不管是在卫司的地盘,还是陆墨的那片儿。
可她宁愿待在屋里不出来,这算怎么回事儿。他们俩也真够好意思的,把她给卖了,然后还笑眯眯地让她去各自的地盘转转。
陆墨尤甚,见她不过去,他偷偷摸摸地去薛娘的宫殿。这些宫女太监,谁也不敢惹,只当没看见。
薛娘压根儿没给他好脸色看。
陆墨自知理亏,求了好久也不管用,在她身边低着头,让她打,却瞧见薛娘转过身子走了。
他的心凉了凉,只觉得十分难受。耷拉着脑袋回到宫殿。让人都下去,陆墨盯着宫殿里雕刻着四爪蟒的柱子,嗤笑了一声。
他竟还能在太子的寝宫里住着。自个儿的娘是个宫女,为了巩固自己主子娘娘的恩宠,被指使着爬上了龙chuáng。
本想着也能当是让人伺候的娘娘,结果却光侍寝,名分的事一点儿眉目都没有。却猛然间发现有了身孕,知晓再待下去怕是皇上那儿还没来得及告诉,自个儿就没命了,想了法子逃出宫去。
命比纸薄,却一直告诉陆墨他身份不凡,走到哪儿都要注重仪态。
仪态,读了几年书却把自个儿的娘饿死了。葬了自个儿的娘,然后上了乾坤寨。她生前的心愿就是想让他得到与他身份匹配的东西,如今离那把椅子只有半步了。
可他却下不去手了。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大,不是因为抢了东,而是抢了薛娘的东西。
不仅如此,还厚颜无耻的想把她的人也抢过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对她的心思越来越qiáng烈。开始还能逗乐子,把心事掩藏。可见她对卫司越来越上心,他身体里像是住着一头恶láng,想要将他们二人撕碎。分明与之前是xing子,容貌一样,可就是一想起来,便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
让她再也逃不掉。
逃?
陆墨眉头一皱,不知自个儿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个。叹了口气,这个时候还是想着薛娘怎么才能对她露个笑脸儿,比较重要。
原先乾坤寨的手下,被他叫到身边帮忙。卫司之前认识不少朝中的人,办起事qing,比他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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