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伸了伸懒腰,总算觉得轻省了些,凑到薛娘身边,戳了戳她的脸。皱着眉寻思,药量也没多大啊,睡到这个时辰也该醒了。
没她在一边儿犟嘴,着实闷得很。
卫司眼珠转了转,鼻尖贴上她的,抱住肩膀,轻轻往下滑,落到腰间,挠痒痒。
薛娘睡意昏沉,觉得身上不舒服得很,紧皱着眉毛,脸颊憋得通红,鼻息也渐渐粗重,似是受了委屈。
卫司的手一顿,琢磨着要不要继续。就这么一会儿,薛娘眉头舒展,又有睡的迹象。
手继续使坏,薛娘眉头紧锁,紧紧抿着唇,忽然睁大眼睛,一下子哭了出来。卫司僵住,她的神qing委屈得很,眼神呆滞,显然是梦里难受了,这会儿还没回过神。
他连忙起开身子,不让她发觉是他gān的。听见仍在哭,抽噎个不停。卫司转过身子,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薛娘往他怀里缩了缩,眼泪已经止住了,鼻尖红红的,时不时抽噎两声。卫司吻着她的额头,心里忽然发胀。不自觉勾起嘴角。
屋里只有一盏煤油灯,光线昏暗,依稀能看得见人。过了半晌,薛娘回过神儿,猛地从卫司怀里挣出来,眼睛瞪得老大。
卫司下意识地拿枕头挡在中间,他往后躲:你,你别急啊。我也是没法子,你能理解,是吧?
他gān笑了几声。
薛娘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和一脸心虚的卫司,张着嘴愣了半天。她这是被绑出来了?
心口顿时憋了口气,拿被子摔到他头上:卫司你是不是有毛病!我都把你放了,你还来折腾我gān嘛!
卫司把捂住脑袋的被子扯下来,顺了顺头发,皱着眉说道:我舍不得你啊。
薛娘呸了他一声,撸起袖子过去打他。卫司站在那儿不动,受了她几巴掌,呲牙咧嘴吸着凉气:你这也太狠了,打坏了还是你心疼。
薛娘刚醒过来,身子软的很,打的尤为不过瘾,又掐了他几下。卫司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让她不能动作,轻声说道:你先听我说完再动手,成不成?
薛娘:凭什么?
卫司:行,有本事你动手。
薛娘挣了挣,憋着心口的闷气:你赶紧说。
卫司支吾了一会儿,感觉怀里的人不耐烦,才开口说道:事已至此,你就跟着我走好不好?
薛娘嗤笑了一声:你敢做这事儿,怎么不敢说出来。这会儿只说让我跟你走,到了你的地盘,能有我的好吗。
卫司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就听见她说:你把我带出来,无非就是为了拿我要挟乾坤寨出兵。装作一副qing深意切的样子,你当我会信么。说好了从此以后再无关系,你却来这招,简直是
卫司接茬:不要脸。
你
混蛋,不知耻的东西。
赶紧
赶紧滚,越远越好,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把话都接了下来,薛娘心里的气没撒出来,气得脸都红了,看了眼搂在她肩上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卫司疼的想大叫,又不敢惊扰到别人。方才薛娘虽然怒气十足,可到底是睡了许久,声音大不到哪儿去,他一直都是压低着声音说话。
只好皱着眉头,轻声哄她:你先把我放开,我随你打成不?只要你解气就行,先松开,让我缓一缓。
薛娘松开他,卫司手背上一排深的牙印儿,有些发紫。他放到唇边chui着,皱着眉说她太狠了。
薛娘坐在炕上看他,眼圈红了。他瞥了眼:你哭什么,是我被你咬了。
薛娘转过身子不搭理他,卫司捏捏眉心,头一回做了没理的事儿,这么心虚。挪过去轻轻碰了她一下:你不气了是吧?那咱好好歇着。
薛娘猛地做起来,俩人的头碰到一块,卫司倒没觉得疼,她皱着眉揉了一下,然后将两chuáng被子抢过来盖上,躺下闭眼睡觉。
卫司愣了愣,轻轻拽了拽被角,手背被打红了。
薛娘是真的气狠了,当时卫司逃跑,便知晓他打的是要让她放他走的主,倒是正合了她的心思。
系统告诉薛娘,卫司早就开始查看地形,找了处沟壑,在脑子里练了好几次,才敢跳下去。伤势不轻不重,却也瞧着可怜。
这才开口跟她说不再有牵扯的话,若是没有跳沟壑,怕是这个人设压根儿不会信,即便是信了,也不同意。
薛娘这才顺水推舟应了,若是不打乾坤寨的主意,卫司还得有些时日才能成事,那她还能留得久些。谁知道,卫司竟然憋着坏,把她给绑了出来。
系统居然也不提醒。她心里有好几股火气发不出来,憋得难受。
系统叹了一声,它也有难处。算了,啥也别说了,吸吸鼻子,委屈得很。
卫司脱了鞋,到炕的另一头抱膝打着盹。他赶了一天的马车,累得很,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见他的酣睡声,薛娘皱了皱眉,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她拿刀子杀了他。翻过身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坐起身,拿了一chuáng被子轻轻给他盖上。
折腾了一会儿,卫司也没醒。
薛娘睡了差不多一天,这会儿jing神得很,裹着被子跟他面对面坐着。看了他半天,低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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