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瞥了她一眼,薛娘委屈地吸吸鼻子,眼角泛红,一副yu哭不哭的模样。他把胳膊放在桌上,托着头冲她chui了声口哨。
薛娘怔住,这是做什么?她虽然不指望卫司能过来哄,不冲她甩冷脸子就得高兴死,可怎么还chui上口哨了。
薛娘发上呆,卫司见她眼角已经不再泛红,不由叹了声气。薛娘回过神,看了他一眼,也没问他,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卫司这儿正等着她开口,却见薛娘低着头不吭声。他勾了嘴角,从椅子上起来,迈着步子走过去。
一共七步。
怎么跟小娃子似的,数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卫司稍微弯了弯身子,凑到薛娘耳边,轻轻chui了一下。
薛娘瞬间把脖子缩起来,侧着头看他,眼神里带着警惕。这个姿势看上去尤为怪异,卫司的身子仍然往前倾,又chui了口气。
薛娘虽然缩着脖子,还歪着头,可还有耳朵尖露出来,被他弄得发痒,手又被绑着没法儿挠。顿时脸颊染上一层恼怒的薄红。
卫司发出笑声,胸口微微震动。薛娘斜瞪了他一眼,脑袋往另一边歪了歪,然后用力冲他撞去。
正巧撞在卫司的鼻子上。他酸的眼睛都睁不开,湿润润的。一手揉着鼻尖,一手指着薛娘,你你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整话。
薛娘扯着嗓子:你什么你,你要是真看上我了,好好说怎么都随你。这会儿把我绑在这儿占便宜,活该疼死你。
卫司站直了身子,薛娘不由把头仰起来,有些别扭,就像是他高高在上一般。她皱着眉把头低下。下巴一疼,被卫司捏住,qiáng迫她抬起头。
他敛了神色,表qing严肃,两眼盯着她看。薛娘正要说话,就觉得下巴的压力一松,卫司手指并拢,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你大爷!下手这么重!
薛娘这会儿是真急了,脑门上红了一片,眼里带着怒气,张嘴说道:你到底想怎么着,人被你绑来了,什么话都不说就来祸害我耳朵,这会儿又是下巴跟脑门。你对我脖子以上怎么这么感兴趣。
卫司眼神往下瞟了瞟,眉间带着冷意,与平常无异,只是眼里的趣味是怎么也藏不住,语气平淡:你太小了。
似是怕她没听懂,又说道:身子还没长好。
薛娘心口快要炸了,呸了他一声。
卫司垂了眼,掩住里面的笑意,站在那儿看了她半晌。见薛娘没有消气的迹象,略有些苦恼,皱着眉想了想:可就算是这样,我也特别喜欢。只要是你的,我就喜欢。
薛娘眉间的怒意还没散,眼里已经换成了惊诧的qing绪。
卫司歪歪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我光看脸就忍不住动手动脚,怕其他地方看多了就忍不住。
薛娘这回惊得连嘴都合不上。
卫司眉头舒展:演的过瘾了没?这会儿也该谈正事儿了。
他原先是想直接聊正题,偏偏她非要把话往歪处扯,若不惹急了她,怕是没个完。卫司打量了她一番,怎么偏偏对那儿在意得很,一说就急。
他压根儿没瞧过,只是被她bi得狠了,随口说出来罢了。因为打仗都穿着方便宽身的衣裳,哪里能看出身形来。就算是小,又怎么了,又不是指着那几两rou活着。
卫司想到这儿,看薛娘的眼神有些怪,这么明显的事儿,她也不笨不傻的,怎么就着了道。
薛娘要是知道他怎么想的,能气的把他打死。方才那几句话,听着语调平淡,就像是费了半天劲儿想起来这么句话,然后jiāo差似的念出来。
就这样还想让她说过瘾?
薛娘看了他一眼,撇撇嘴:你想谈什么正事儿?
卫司眼神锐利,与方才打趣时的神qing完全不同,薛娘把目光移开,喉咙咽了咽,就是不开口说话。
卫司揉揉眉心,叹了口气说道:我不问你为什么晚上来找我,也不问你打得什么主意。
薛娘神色迷茫:啊,什么?
卫司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乾坤寨如今虽然人手不少,可兵.器却是不够的。若是想与朝廷抗衡,只能是以卵击石。
卫司神色认真,一点儿逗乐子的意思都没有。薛娘垂了眼眸,敛了唇边的笑意,抬眼看他,嗤了一声。
卫司转身去倒了杯茶,扭头看着她,走了几步,把杯子递过去。薛娘看了看自个儿被绑住的手,眼里含着怒意。
杯子递到她唇边,喝了几口,唇上沾了些茶水,看着添了几分颜色。
卫司扬了眉头:还有什么说的,眼下喝口水,我若是不喂你,你就得等着渴死。
薛娘说道:你厚颜无耻惯了,自然是什么话都说得出。你别忘了,若不是山寨给你们送的粮糙,怕早就饿死了。
卫司:粮糙谁烧的?
卫司笑了笑:看来咱俩还挺像,都无耻的很。
薛娘呸了他一声。卫司蹙起眉头继续说正事儿:我把你绑在这儿,并不是为了想要灭了乾坤寨。这你心里应是有数的。
薛娘抬眼看他。
卫司知晓她在骂他,忍了忍,说道:想必你也是算计好了的,当初既然敢送粮糙过来,就是想着我跟朝廷闹翻。如今你也算中了,朝廷那里即便是回去了,也没什么好下场。
薛娘嗤笑道:怎么,想要投到我们乾坤寨来?
卫司看着她不说话。
薛娘眯着眼睛,弯了弯嘴角:你怂了,敢生这份儿心,却没胆子说出来。
卫司抿着薄唇,又走过去倒了杯茶,用薛娘喝过的杯子,咕咚灌下去。茶是温热的,心里的躁意丝毫没有缓解。
薛娘在一边儿继续说道:怕说出来后,就没了反悔的余地,你那个忠臣的名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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