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较于选项二变成乱码, 最吸引江晚注意力的,还是选项一的内容。
这狗系统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做人,不, 可以说是越来越不做人了。
叫她当着钟离昭的面,去夸赞别的男人比他长得好看, 这岂不是叫自己去送死?
而且要不是系统的任务,她几乎快想不起来苏力坦是谁了。原本她只是因为心生怜悯,才叫流玉买下了他们兄弟二人,可叫系统这么一搞,自己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钟离哥哥,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买了两个小奴隶……”她手下的动作慢了下来,迟疑再三后想要引出话题。
然而钟离昭对她十分了解, 听到她这句钟离哥哥便下颌一紧,睁开眸子声音暗哑道:“你又想说什么不着边的话?”
每次她喊自己钟离哥哥准没好事,所以钟离昭几乎对这个称呼有了应激反应,下意识地觉得她要语出惊人。
“……”
江晚气咻咻地拍了一下水面, 不高兴道:“难道在殿下你的眼里,我喊你钟离哥哥就是要干坏事吗?”
“是的。”钟离昭静默片刻后回答。
江晚肩膀一垮,自身后搂住他道:“钟离哥哥你就不好奇那两个奴隶吗?”
“有何好奇的?买卖奴隶在云中郡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他不感兴趣道。
“可……可是我觉得他们长得很好看。”江晚顶着钟离昭越发危险的目光, 结结巴巴道:“钟离哥哥,我觉得苏力坦比你长得好看。”
说完这句话,她露出了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坐着那里等待承受钟离昭的怒火。
出人意料地,他的语气十分平静, 甚至依旧背对着她道:“你再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她……她不敢。
江晚的手抖了一下, 哭丧着脸开始胡扯:“我和人打赌输了, 这不过是惩罚,殿下您千万别当真,其实在我心底,殿下你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
“和谁打赌?”钟离昭问。
“……隔壁的徐夫人。”她吸了吸鼻子,发现自己来了云中郡后便没什么认识的人,只好把前些日子上门的徐夫人拉出来背锅。
“呵。”钟离昭从水里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本王这就命人去隔壁问问,看有没有这回事。”
“……”
“这不太好吧……”江晚话没说完,便没有防备地看到了高清无马赛克的某个东西,“啊”了一声捂住了眼睛。
钟离昭瞥了她一眼,拿起白布帕子擦干身上的水珠,取了江晚拿进来的衣服穿上,淡淡道:“本王以为甚是妥当。”
“王妃来往之人应当慎重,这位徐夫人胆敢叫你与本王说这些,显然是故意挑拨你我夫妻二人的感情,若是不问责,日后岂不是更加为非作歹?”
江晚不敢说话,眼巴巴地看着他穿了衣服,提了长剑就要往外走,吓得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殿下,今日天色不早了,不如明日再去吧!况且你的头发还没擦干,就这样出去会染上风寒的。”
钟离昭驻步,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转过身道:“你究竟是怕我染上风寒,还是怕我去问责那徐夫人,揭穿你的谎话?”
“……”
江晚松开手,难为情道:“殿下你怎么知道的……”
“你撒谎时,那副心虚的模样谁看不出来?”钟离昭冷笑了一声,伸手捏住了她脸颊上的肉。
江晚吃痛捂住自己的脸蛋,眼泪都差点飚出来了,“窝开王晓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谁生的最好看?”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殿下。”江晚毫不犹豫道。
“看在今日是你生辰的份上,本王暂且绕过你这次,下次如有再犯,数罪并罚。”钟离昭松开手,将手里的剑扔到旁边的桌子上,越过她坐到了旁边的美人榻上。
“来给本王擦头发。”他斜睨了江晚一眼。
“喔。”江晚像个受气小媳妇,捧着白布帕子跪坐到他旁边,悉心地给他擦头发。
因为生辰的缘故,所以今夜饭菜格外丰富,除了陈妈妈的拿手好菜之外,还有牛肉锅子。寒冷的夜里,外面飘着雪花,江晚和钟离昭呆在温暖舒适的屋子里,吃的浑身发汗,嘴唇也麻麻的。
“我敬殿下一杯。”江晚已经喝了两杯小酒,脑袋有些晕乎乎地,但还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钟离昭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酒量浅,少喝一点。”看到她喝完酒杯里的酒,又要继续给自己倒,钟离昭蹙眉摁住了她的手。
“嘿嘿,我酒量好着呢!”江晚傻笑起来。
钟离昭放下筷子,无奈道:“果然醉了。”
见二人晚膳用的差不多了,他起身抱起江晚向净室走去。
江晚乖巧地靠在他怀里不说话,直到看到了净室里的浴桶,眼睛一亮指着浴桶道:“殿下,浴桶play!”
“……”
“安分点。”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侍女都还在屋里呢!
“哦。”江晚不说话了。
钟离昭将人放到水里,对侍女们吩咐了一番,便转身出去了。
待洗完澡,侍女们将江晚扶出来,给她擦干头发后便出去了,只留下夫妻二人在屋里。
喝醉酒后的江晚呆呆地,她在软榻上坐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扭头看到了自己的床,然后清清嗓子道:“殿下看,床!”
“嗯。”钟离昭敷衍道。
江晚起身蹬蹬蹬跑到钟离昭旁边,拉着他的手亮晶晶道:“我想和殿下做羞羞的事情。”
钟离昭的眸色一下深了,任由她拉着自己去了床上,不动声色地问道:“谁最好看?”
江晚把人摁到床上,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回答道:“我的大宝贝最好看。”
“……你的大宝贝是谁?”
“是殿下。”江晚倒到床上,蹭了蹭自己的枕头。
“殿下最好看,雪球最可爱,流玉最温柔,陈妈妈做饭最好吃……我都喜欢。”她嘴里嘟囔道。
钟离昭:“……”
他的王妃,可真博爱。
“殿下我要亲亲。”江晚又从床上爬起来,横跨到钟离昭的身上,将人摁到床上开始脱衣服,然后嘟着嘴巴胡乱地亲着。
钟离昭的眼尾渐渐染上红意,眼神越发幽暗,呼吸急促了起来,看着上方衣衫凌乱,香肩半露的女子,只觉得她的肌肤白的耀眼。
*
江晚坐在床上发了很久地呆,反应过来自己把钟离昭睡了。字面上的意思,自己睡了钟离昭……
她舔了舔嘴唇,觉得还不赖。
等她回味够了,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叫流玉和采风进来伺候自己穿戴好衣服,坐到饭桌前用早膳时,才发现钟离昭耳根处和喉结那里都有浅浅地牙印。
因为印字浅,加上侍女们都不敢直视他,所以并没有发现。可她是罪魁祸首,一眼就发现了。
“那支钗子你可喜欢?”钟离昭见她一直看自己,放下筷子问。
“喜……喜欢。”他问的是今早自己起来,在床头发现的那支梅花琉璃钗。
难得钟离昭有时间陪自己,江晚便拉着他在宅子里转悠,带他去看屋后的那树腊梅,以及自己种下不久的山茶花。
不料却刚好撞上了正在扫雪的苏力坦,见二人远远过来,他抱着扫帚立在一旁,低着头行礼。
原本没什么的,但经过昨日系统那离谱的任务,江晚看到他便觉得有些心虚。
钟离昭似乎是察觉到了,低头瞥了她一眼,忽然开口道:“他就是你说的苏力坦?”
“是的……”江晚小声道。
他闻言打量了苏力坦一眼,扭头对她说:“你先去看那树腊梅,本王与他说几句话便来找你。”
“喔。”江晚瞅瞅钟离昭,再瞅瞅苏力坦,慢慢挪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