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这么尴尬。
咖啡厅离万里的家并不远，由于下雨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万里的公寓楼下，中上等公寓，周围环境还不错。
万里冲刑舟笑着比着手语，刑舟愣了一下抱歉笑着，“我想你是说谢谢吧，不用谢。”
说完刑舟才意识到他听不见，看着万里仿佛放了错一般不知所措的模样，刑舟怔住了。
雨已经停了，旁边的门卫室门口屋檐上水缓慢地滴落，仿佛打在刑舟心头一般，他蹙了蹙眉，不安地看着着急的万里。
万里手忙脚乱地掏出平板，在上面写了字，连忙翻过来给刑舟。
“谢谢你送我回来，你不忙的话，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刑舟愣了一下，看着站在车车门外的人忐忑的笑容，犹豫了一下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点点头。
万里仿佛如释重负一般，开心地笑着，指了指前面的停车位，在平板上写了：“车子停在哪里。”
刑舟点点头，停了车下来，看着站在一旁背着电脑包抱着平板看着自己灿烂地笑着的人，愣了一下冲他笑着走过去，“走吧。”
看着万里愣住的模样，刑舟抬手在他平板上写下，“走啊，带路^_^”。
看着刑舟画的笑脸，万里开心地笑着，连忙带路往前走，走进公寓的时候，门口的门卫不可思议地看着万里身边的男人。
万里冲他礼貌地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电梯，抬手扯了扯差点有错往另一边走的刑舟，抬颌示意旁边的电梯。
刑舟愣了一下，看着揪住自己衣角的手，温柔的笑着，万里缩回手按了电梯。
两人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仍旧是无言，门卫好奇地打量着两人，还是头一次见万里带人回来，不免好奇。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一个面前的女人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走了出来，小男孩冲万里笑着，冲他摇着手，牵着妈妈的手离开。
刑舟走进电梯，笑着看着万里，“你们很熟吗？”
万里看着他的嘴动，可是却不知道他说什么，别开脸按了电梯，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有抬头看他。
这时他后悔邀请他来自己家了，他说什么自己永远听不见，只能尴尬着，仿佛活在两个世界，彼此能看见，却谁也不了解谁，连沟通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