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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瑟才刚应答下来,男人便把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榻。
“锦瑟姐姐…”
华琛俯身低下头,深情含住那两瓣微启的小唇,慢慢碾转吸吮。
“嗯、锦瑟姐姐~好香唔~”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摸索着解开她腰间系紧的腰带,可惜他捣鼓许久,仍未解开。
最后还得徐锦瑟自己捏住腰带,单手解开。
他趁着腰带已松,大手从她的领口探进去,握住一边耸立浑圆。
“唔,锦瑟姐姐的奶子好软…”华琛吻得轻柔,一边吻一边喋喋不休地夸赞她的美好,“唔、好吃,姐姐的奶子像入口即化的甜糕~”
他越摸越无法自拔,女人双乳滑腻绵软,手上的触感舒服得令人犹如飘在云端一样。
“嗯~呃~”
徐锦瑟不说话,只偶尔呻吟两声,仔细享受男人的吻。
男人么,其实在她心里,她觉得华琛仍是一位单纯、不经人事的少年。
“锦瑟姐姐~唔、你的舌头…快些勾住阿琛的舌头…”
华琛年仅十八,他比徐锦瑟整整小了六岁。
“嗯!”徐锦瑟听话照做,刚想伸舌勾住他的舌头相互交缠,突然被对方用牙齿咬了一下舌尖。
“嗬,锦瑟姐姐、锦瑟姐姐叫得真好听,再叫一声罢…”
少年语毕,亲吻的攻势愈演愈烈。
这回,他不止单单吸吮她的唇瓣,还伸着大舌搅进对方的口腔中,与她的小舌嬉戏打闹、纠缠不休。
若说皇帝是陈年佳酿,那安王便是初生的朝阳,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与期待。
“王爷…”
华琛的吻还略显青涩不娴熟,可徐锦瑟偏偏被他的这股青涩勾得欲罢不能。
“嗯哈~王爷…热~”
徐锦瑟反客为主,小舌在他口中花样百出地玩起了捉迷藏。
“噢!呃、锦瑟姐姐好厉害~唔嗯~”
华琛被她吻得意乱情迷,浑身的骨头都要被她舔软摸酥了。
“锦瑟姐姐,难受、忍不住了…”华琛的大手放在饱满丰乳上,握紧她的大奶子,喘息声越来越沉重、急切。
“唔…嗯、唔唔…”
两人忘情地品尝甜蜜美好的津液,不知吻了多久,口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就在徐锦瑟快要憋得透不过气时,少年终于主动离开她的软唇。
“锦瑟姐姐?”
“嗯~”
华琛分外欢喜,因为锦瑟姐姐没有拒绝他。
虽然,锦瑟姐姐是皇兄的妃子,可皇兄的‘爱妃’没有一百也有五十,缺少锦瑟姐姐一人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唤她的名,一遍又一遍轻轻地舔舐着她的唇角。
那动作,那神情,似把所有爱意都注入传达至她的身上,令她身上烙上属于他的痕迹。
徐锦瑟又不是第一次与男人欢好,腿间这处被开发过的小穴儿,如何能受得住少年这般撩拨。
少年的动作一慢下来,她身上的温度立马蹭蹭蹭地飙升到最高。
“嗯~王爷,摸、摸它,好痒…姐姐的小骚逼好痒…”
两条修长白腿之间的空虚感越来越强,浑身难受得想要在床上打滚。
她急切地捉住撑在身侧的大手,带着他往小腹下面那隐秘洞穴摸去。
“锦瑟、姐姐,你…”华琛红了脸庞,目光定定望向躺在身下的女人,“我,想要锦瑟姐姐…”
趁着酒意,安王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
徐锦瑟唇角含笑点了点头,她知道今夜皇帝必不会传召。
华琛分开她夹紧的双腿。
他自小习武强身,一双大手带有一层薄茧。
略有薄茧的手慢慢摩挲着小穴的边缘,拇指、食指轻捻住两片花唇中的小珠一重一轻地轻轻刮蹭。
不一会儿,肉穴里头便有湿漉漉的淫水缓缓淌出。
“哈、难受…给,嗬…给姐姐吧…”徐锦瑟微睁双眸,打量正在她腿间挑逗拨弄的少年。
此时,他一身月白色骑射劲装没有一丝凌乱,一头墨发被高高束起以精致的银冠固定住。
她瞧了一会儿,不知不觉沉沦在他的美色中,心中暗道:安王真乃当之无愧,意气风发的俊俏郎君!
只是这般风雅温和的少年郎,竟也会如此色情。
华琛不知徐锦瑟的想法,只管掏出身下沁出淫水的大屌抵在宫口,沾着宫口流淌出来的骚水蹭了蹭。
他抬起眼帘,清澈如水的眸子看向她,认真问:“锦瑟姐姐,你…你想好了吗?”
安王虽年少,但也知晓侵犯宫妃的后果,即使皇兄再怎么疼爱自己,也不会容忍任何人挑战他的尊严、底线。
若…锦瑟姐姐不愿,他便就此罢手,只当今夜未曾来过。
徐锦瑟内心深处的心弦为之一动,她不知道男女之爱是什么样的感情。
', ' ')('想起前世,皇帝疼爱自己,处处顺从迁就。她想,自己与那些嫔妃与众不同,所以认为这是皇帝对她的爱。
后来才知道,顺从与迁就只因忌讳她的哥哥——镇国大将军。
而下江南之时,皇帝遇到了他的最爱。
他能为那人洗手作羹汤,甚至偌大的后宫只取她一瓢,再者暗地里助她清扫那些心怀不轨的嫔妃。
原来,那才是爱。
皇帝对歆妃的爱,非同一般。
“我不后悔。”
徐锦瑟揽住华琛的脖颈,点了点头。
华琛喜笑颜开,犹如如获至宝,伏在她耳边温柔道一声:“锦瑟姐姐,我进来了。”
话落,扶住健壮的柱身,腰腹一挺,猛地将她惯穿到底,流着淫水大开的嫩穴紧紧地套在粗壮阳具上。
“呃,噢!”
肉穴咬得太紧了,华琛微皱眉头忍不住吟哦连连。
“呵呵呵~呃、阿琛怎这般耐不住~”
身下女人咯咯咯地笑起来,她一笑肉逼夹得更紧了。
只不过,华琛的重点不在身下,而是抓住她话中对他的称呼。
“锦瑟姐姐,你方才唤我什么?”
“阿琛。”
“嗯、呃!”华琛高兴地往她唇角嘬一口,哄道:“好姐姐,再叫一声?”
“想听?”徐锦瑟故意逗他,“你再动一动,帮姐姐凿一凿里面的骚肉,若凿得好,姐姐便叫…”
“啊啊、好涨~啊、嗯…啊嗯,轻…”
话还没说完,身上的少年忽然发力,徐锦瑟只能紧紧抱住少年精瘦的腰身不放。
华琛咬着腮帮子忍耐,满脸欲色,再次缓缓挺腰抽动两下,贴心询问:“可还好?”
“嗯、还好…”
听到问话,徐锦瑟心中觉得熨帖,难为他如此贴心。
“嗬,啊、噢噢!”华琛放下心来,终于不再克制着了。
他挺腰极速抽动蛮干,一边插干一边低头吃着她胸前抖动的嫩乳。
“哈嗯~阿琛~阿琛~啊啊…”
滚烫火热的柱身每没入小穴一下就“噗呲”一声,当即涌出一滩淫水,抽送得越快,小穴儿泄出的淫水越多。
不过才蛮干几十来下,他的衣袖已被浸湿。
“阿琛不、行…了,呜呜、好弟弟,嗯啊!好深…啊~”
徐锦瑟说不出是爽还是难受,只能抱着他的腰哆哆嗦嗦地哭吟起来。
以往,她与皇帝交欢,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极度想将自己融入对方身体里的热烈渴求。
“嗯!锦瑟姐姐,锦瑟姐姐的小逼好紧,噢呃,夹得好厉害,阿琛要受不住了!”
少年看着身量纤瘦,实则力量强得惊人,他又是一记大力撞击。
“啊啊啊——”
徐锦瑟生怕自己喊得太大声将宫婢引来,连忙咬上自己的手背压住声音。
“别咬,会伤着。”华琛拿开徐锦瑟的手,换上自己的手腕递到她嘴边,“咬我的,我不怕痛。”
“呃!”
华琛闷哼一声,打量身下的女人,眼中满是宠溺,她当真咬了一口。
“方才,又说不怕痛?”
徐锦瑟眉眼含笑,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的咬痕,训道:“不许逞强!”
“好。”
他知道,‘不许逞强’四字意有所指。
“真乖~”徐锦瑟支起半个身子,对着他的薄唇吻了吻,催促他:“快些~藏在里头涨这么大,姐姐的小骚穴都要被你撑坏了~”
“好!来了!”
话落,少年马力全开,拼了命地凿弄某一处敏感点。
徐锦瑟压着声音,嗯嗯啊啊地乱叫,觉得自己灵魂好似都要出了窍,偏偏身上的少年总是不给她一记痛快,快要攀上高潮时他又从体内缓缓退出去。
“啊、哈啊…呜呜想,要,嗬哈…阿琛、快让小阿琛操烂姐姐的小骚逼~”徐锦瑟抓住他湿漉漉的衣袍苦苦央求。
华琛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停下抽插的动作让整根阳具在花穴内发烫肿胀。
他低下头来含住她的耳廓,轻声问:“锦瑟姐姐,想要什么?”
少年自然知晓她想要什么,此举仅是想逗弄逗弄她。
徐锦瑟睁大美眸,娇媚嗔道:“阿琛也懂得逗趣人了?”
“姐姐想要…”
女人话说一半,一只柔软的小手顺着柱身根部摸索到少年的两个袋囊,一只手拢住两只袋囊轻轻揉搓。
另外,两根纤细的手指头还时不时捏捏、摸摸两人性器严密的缝合处。
“噢…”华琛没想到她这么调皮,身下一紧,杵在里头的肉棒越发发硬涨大。
“阿琛要肏烂锦瑟姐姐的小骚逼!”话落,他伸出长臂一捞把她翻转个面让她跪伏在床上,拔出肉棒时,上面还带着水液淅淅沥沥地滴在床上的被褥上
', ' ')('。
华琛两手扶住她的两瓣丰臀,肉棒噗呲一声重新操进去。
后入的姿势本就插得深,更何况他身下的阳具那么粗长一条。
徐锦瑟被顶得小腹一下向前拱起,穴肉夹着粗长的肉棒直哆嗦。
这时,华琛能清晰感受到身下整根肉棒全数被小穴吃进去,他挺起腰胯,开始慢慢抽动柱身用龟头打着圈磨开深处的嫩肉。
“啊,啊嗯、呃…要,要去了、啊,啊!”徐锦瑟双手紧紧抓着床上的被褥,将脸埋进被褥忍不住叫喊。
她叫得越娇媚越大声,华琛就越发兴奋。
“哈~锦瑟姐姐的美穴儿,好多水~嗬,哈呃姐姐,姐姐要高潮了吗…好姐姐,快些泄给阿琛、噢嗯!”
他说着荤话微拧眉头,默默加快抽插的速度。
许是少年插干的动作太过猛烈,整张床都微微摇晃起来。
“嗯!”
“嗯…”
男人的低吼声,女人的长吟声交杂在一起。
徐锦瑟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呈大字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华琛单手支起身体撑在徐锦瑟的两侧微微喘息,歉意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方才…失了控制…锦瑟姐姐,你无事吧…”
等了一会儿,不见身下的人有半分动静。
华琛正想将她翻转个面,却听到银铃般的笑声从被褥中传出。
“当然无事!”徐锦瑟抬起头,笑盈盈地点了点头,夸赞:“阿琛真厉害!”
华琛弯唇而笑,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要,再来一次?”徐锦瑟面露媚色,对着少年眨了眨眸子。
“呵呵呵~”
安王低低地笑出来,声音干净又清冽。
“方才,没将锦瑟姐姐喂饱?”语毕,他将身下的分身抽离,发出啵的一声。
虽然他也还未餍足,但怕持续交欢会伤了锦瑟姐姐。
“要走?”
徐锦瑟一把抱住华琛的腰身,那种失落的感觉填满整个胸腔。
“姐姐放心,我不走。”华琛躺在外侧,揽住徐锦瑟的腰将她抱紧,细嗅她身上的味道,“锦瑟姐姐,等我求皇兄要了封地,我便带你离开皇宫,你…跟我去封地可好?”
“好,听你的。”徐锦瑟惊讶,原来华琛早已想好对策。
两人抱着抱着,听到殿外下起了毛毛细雨。
三月的江南果然雨多,白日断断续续下了大半日还不够,夜里还要继续飘着细雨。
下雨之时,气温骤降,殿里明明微凉有寒风掠过。
而床上的男女,却犹如置身火炉,灼灼燃烧。
“哈嗯,阿琛~嗯唔~”徐锦瑟腿间的小穴儿受不住肉棍的勾引,她主动凑近安王身下的大鸡巴,让肉棍抵在穴口慢慢磨蹭:“好痒,再来一次罢~阿琛,再将小阿琛放进骚穴里面,姐姐的小骚穴需要阿琛的大鸡巴填满~”
华琛的大鸡巴早已昂扬跳动,他打量对面美艳、面染红霞的女人正在邀请跨间的大鸡巴进入。
这勾人场面,只要是个男的都不会拒绝。
“嗯!”
饥渴难耐的巨屌急冲冲对准穴口,一下子冲撞到底。
“哈嗯、嗬…啊唔~”
徐锦瑟舒服得喟叹连连。
而那根巨物听到女人的娇喘声音,更加卖力地咕叽咕叽蛮干不停。
次日。
徐锦瑟悠悠醒来,藕臂一捞,身侧空无一人。
昨夜,二人交欢至下半夜,温存片刻后,各自又说了许多家常。
今日醒来,她还有些恍惚,以至于忘记了自己仍是皇帝的锦贵妃,而不是安王的安王妃。
“娘娘,该起了。”清秀领着几名小宫婢从外面进来。
众人给锦贵妃请安,福了福身,唤道:“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
“嗯,起吧。”
“是。”
宫婢们起身之后各自忙碌起来,先是伺候锦贵妃梳洗,梳洗完毕来了几个人站在贵妃娘娘身侧,有给她梳头的,上妆的,试衣的…
一番打扮下来,花了不少时间。
好在皇帝今日也并未早早醒来,以至于徐锦瑟收拾妥当还等了一小段时间,皇帝那边才有人来传唤。
“锦贵妃到——”
徐锦瑟步入寝殿瞧见皇帝刚起,身穿一身黄色中衣站在榻前,有几位小公公毕恭毕敬地伺候穿衣。
“臣妾,拜见陛下。”徐锦瑟福身行礼。
泰启帝看起来心情颇好,笑呵呵打趣她:“朕怎觉得爱妃今日气色极佳,想来江南宝地养人啊!”
“陛下说得是。昨夜臣妾睡得安稳,一觉不知不觉到了天亮。”徐锦瑟丝毫不慌,顺利接过皇帝的话头。
“既如此,此地朕可要多待几日!”泰启帝回想昨夜侍寝的那几位美人儿,心中直呼江南美人儿另有一番滋味。
虽宫中也
', ' ')('有江南送来的宫嫔,但跟江南本地原汁原味的美人儿相比终究差了些。
等皇帝穿戴整齐,外头通传安王到了。
“臣弟,给皇兄请安。”华琛今日一身淡青色锦衣,将他那淡雅如风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徐锦瑟跟昨日一样,只微微福身打了个招呼:“安王爷安好。”
华琛看了徐锦瑟一眼,趁泰启帝不注意的时候还眨了眨眼眸。
呵呵…这小子,真大胆…
“福公公,传膳吧!”
“是,陛下。”
没过一会儿,长形桌上摆满江南当地的特色早膳。
三人于饭桌上闲谈两句,用完早膳那江南巡抚也来了。
于是由江南巡抚陪同,南巡正式开始。
一路下来,泰启帝见到不少奇闻奇事,当然,当地有令人放心的好官那必然会有令人憎恶的贪官。
临近傍晚,皇帝一行人正要打道回行宫。
“官爷,求求您,放了小老儿的孙女吧!”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朽跪倒在几位官爷身前,抱住其中一人的腿,拼命拉住不让他离去。
“你们,你们这些恶霸,为非作歹,可还有王法!?”
另外两名官爷拉住一位俏丽姑娘,他们两双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她。
徐锦瑟看到这一幕,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
前头那位被擒住的姑娘,名叫步歆然,她是未来的歆妃,更是皇帝的心头爱。
“你们几人,去瞧瞧前头发生了何事!”江南巡抚心惊肉跳,这几个王八羔子蠢货,怎在这节骨眼上惹事!他生硬地扯起一抹微笑,对皇帝说道:“陛下,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泰启帝瞥一眼巡抚,只需一眼他便知晓此人心中在打什么主意,抬脚转而往前头那老朽走去:“不急,随朕去瞧瞧,何人光天化日之下欺侮百姓!”
江南巡抚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连连应答:“是,是是是,都是下官管束不当…”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来到前头争执的地方。
“老人家,发生了何事?”泰启帝语气温和,面含笑意。
步老头一看这人身姿气势不凡,便将他当作贵人,当即噗通跪倒在地,大喊:“老朽求贵人相助!他们这些恶人欲要强抢老朽的孙女儿!”
泰启帝听闻此言,侧目往老头所说的孙女儿看去,仅仅一眼,他便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了。
那是怎样一位姑娘,她虽没有沉鱼落雁之貌,但通身灵动气质甚是引人注目。
“陛下,陛下。”徐锦瑟在一旁轻声唤他。
泰启帝回过神来,亲自走上前扶起老头,道:“你且慢慢道来,朕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朕?
敢如此自称,唯有皇帝!
步老头再次噗通跪下,泪如雨下:“求陛下为草民做主!此事还得从上个月说起…”
就这样,步老头将县老爷如何陷害儿子儿媳,再如何派人刁难欲要抢走孙女之事,仔细述说一遍。
“真是反了天了!”泰启帝听了,勃然大怒。
他当即下令将那县老爷捉来,当面对质。
临近天黑,此事才算完结。
“天色已晚,不如今夜在步老伯家暂住,明日一早再回程。”
皇帝都发话了,其他人岂敢不从。
跟随出行的士兵在外头守着,时刻警惕四周的动静,而随行的官员则共同挤在一间小屋之中凑合一晚上。
好在步老头家空有几间新盖好的房屋,刚好够大家入住休息。
徐锦瑟坐在屋中的木桌跟前,久久没有上榻休息。
她想起前世,皇帝并没有在步老头的家中过夜,而是连夜返回行宫,第二日才召步歆然进入行宫伺候。
这一世,事情的发展偏离轨道,难道…之所以会出现变故是因为自己与安王偷情?
也不知今夜,能否平静度过。
正当她想得入迷,有人从窗外翻身进来。
“你怎来了?”
华琛将窗户关好,快步走到徐锦瑟身侧,捧住她的脸轻啄两下樱唇,柔声道:“锦瑟姐姐,想你了~”
“你皇兄…”
“莫要担心,皇兄今夜宿在步姑娘那儿,不会来此。”
“嗯。”徐锦瑟点了点头,侧过身子抱住他的腰,喃喃自语:“姐姐也想你,不知何时才能离开皇宫…”
“…”
这个问题,华琛没法立即回答。
皇兄是他最敬爱的皇兄,锦瑟是他最爱的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必须要有一个妥当的解决方法。
二人紧紧相拥,岔开不愉悦的话题聊起其他。
正当他们聊得兴起,外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听见有人高喊——
“有刺客!护驾!护驾!”
华琛神色一凝,低头看向徐锦瑟,叮嘱:“你在
', ' ')('这儿好好待着,莫要出去。”
徐锦瑟知晓事态严重,她松开华琛的大手,在他转身之际喊住他:“小心些!莫要伤了自己!”
“好。”
华琛浅浅一笑,一个鹞子翻身消失在窗边,隐在黯淡月光中。
等了许久,外头好似平静下来。
徐锦瑟想去外头瞧一瞧情况,正巧看见皇帝揽着步歆然从暗处出来。
她刚想喊住皇帝,却见步歆然从衣袖中摸出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
“陛下!”
嗤——
锋利刀身刺入皮肤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贵妃!”
“锦瑟姐姐!”
胸口好痛,匕首明明从身后刺进来,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来人,将这个下贱东西拿下!”
“狗皇帝!你该死、你该死——”
“锦瑟姐姐?”
耳边好吵…
他们的声音逐渐听不清…
“贵妃,贵妃,徐锦瑟!没有朕的命令,不许睡!”
“混账!本王问你,太医呢,大夫呢,为何还不到!”
“禀安王爷,下官已派人去寻!同行的太医被贼人杀害,实在…”
前世,她被人钳住下巴灌下毒酒;这一世,她替皇帝挡了刀子。
两段历历在目的场景来回交替切换,徐锦瑟越发恍惚,有些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将双眼慢慢阖上,眼前瞬间一片黑暗。
这一刻,徐锦瑟终于懂得,心为什么会痛。
【番外】
锦贵妃于江南薨逝,已三月有余。
泰启帝南巡回京之后,下旨追封锦贵妃为荣德皇后葬入皇陵。
皇帝此举倒不是对荣德皇后多深情,只不过是为了安抚荣德皇后的亲哥哥镇国大将军。
徐锦瑟的离世,除了她的哥哥最伤心之外,还有一人整日整夜在府中借酒浇愁。
此人便是,安王华琛。
“王爷,王爷,您别喝了。”近身伺候的侍卫将安王的酒壶抢过来,劝道:“属下知晓您心里苦,可…您也不能终日与酒作伴,此物虽能暂时麻痹痛苦,但也极为伤身啊!”
“滚!给本王滚开!”
此前温和风雅的少年变了模样,此时的他,眼下青黑、胡子拉碴,就连头发与衣裳均是凌乱不堪。
“抱歉,若早些带你走…就不会…”
“王爷,咱们莫要喝了,属下伺候您梳洗一番,之后到榻上休息片刻,可好?”侍卫扶住安王摇摇欲坠的身子,试图将他带到浴桶跟前。
华琛眯着眼眸,甩开侍卫的手,怒吼:“滚,你们都滚,别、别打扰本王喝酒!”
“是是是,属下这就滚…”侍卫摇了摇头,眼见劝说无果只好退出房间,吩咐外头伺候的人看顾好王爷。
他从早上喝到了天黑,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时只见外头天色大亮。
“秦冈!”
昨日劝说的侍卫一听到王爷传唤,当即应声赶忙入内。
“王爷,您醒了,属下已让膳房备好吃食,这就叫她们端上来。”
“不用了,替本王更衣,今日需进宫面圣。”华琛双指捻住眉间按了按,脑袋阵阵发疼。
秦冈瞥安王一眼,实在不知王爷中了什么邪要如此折磨自己。
若说是为了女人,也不见他家王爷何时对哪位姑娘上心过,既没有心仪的女子,那更谈不上情场失意一说了。
可若不是为了女人,难道真的中邪了?
王爷看着,也不像中邪。
毕竟,王爷一到入宫面圣的日子,当即变回平时的模样,真真令人瞧不出一丝不对劲。
“秦冈!何人入过本王的房间!?”
华琛捻起案桌上的草编蜻蜓,那蜻蜓落在一本地理志,对应的地方名为,江都。
“未曾有人入过。”秦冈仔细一想,坚定回答。
“当真?”华琛打量这只草编蜻蜓,越看越像她的手法。
“当真!”
华琛听到回答,他在自己的房间以及房间附近转了几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罢了,更衣,入宫。”
下人们一番伺候,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又回来了。
只不过,他的面容上染上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阿琛…’
大家都看不见,安王的房间中飘着一缕朦胧魂魄。
这一缕魂魄,正是徐锦瑟死后,从肉身躯体上分离出来的灵魂。
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以这样的形式游离在天地间。
死后,徐锦瑟最放心不下哥哥和安王。
她先回大将军府看了哥哥,哥哥虽悲伤,但也能接受这份悲痛;而安王,她亲眼瞧见昔日的少年郎成了暴躁易怒,邋里邋遢的酒鬼,只觉得是自己害了华琛。
', ' ')('瞧见华琛要出门,徐锦瑟亦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
来到皇宫,她本想同他一起进去,却被皇宫散发出来的龙威挡住,无奈,只好留在宫外等候。
等了大半日,华琛从宫中出来,他手中还拿着一道圣旨。
徐锦瑟以灵魂状态跟着华琛回到王府,听到他与下属的对话才知晓,华琛今日进宫向皇帝请求尽快前往封地。
而他求来的封地,正是她此前故意将草编蜻蜓摆放的位置——江都。
皇帝最疼爱这个亲弟弟,自然同意了,命他不日即刻启程前往江都。
徐锦瑟忍不住在华琛跟前飘来飘去,心想:是不是…华琛读懂了她的意思?
“嗯?”
只觉跟前的清风格外亲切,华琛盯着空荡荡的空气,温和地笑了笑。
‘阿琛,我在。’
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却互相触碰不到对方。
时光如驹,一晃眼已过六十载。
江都的安王府,一白发老人正在庭院中种菜浇花。
“父王!”
安王府世子疾步走来,连忙搀扶老人让他在躺椅上坐下。
他一开口就责骂道:“您都多大年纪了!这些小事儿,交由下人便好。”
华琛不复当年少年模样。
八十多岁的他眯了眯略微浮肿的双眼,笑呵呵打趣:“你现下胆子不小,胆敢管起老子来了?”
华锦摸了摸鼻子,心虚应声:“儿子哪敢,儿子担心您的身子罢了。”
“哎,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莫要想太多。”华琛拍了拍儿子的手背,转而问起孙子的亲事:“鞘儿的亲事如何,郑将军家可应允了?”
一说起这个,华锦就来气。
他拍了一下大腿,恶狠狠道:“这混小子,一天到晚净瞎胡闹!”说着,顺势在一旁坐下,喝一口清茶,“此前,为他相看的就是郑将军家的长女,但这臭小子在书院里臭名远昭了!他那些斗鸡走狗的破事已传到郑将军耳中,而郑将军之女不知从何处听到这一消息,吓得直言不敢嫁。”
“依儿子看,这门亲事成不了!”
华锦咕咚咕咚喝下几口热茶,明显被气坏了。
“哈哈哈!”华琛听罢,哈哈大笑。
“咳、咳咳…”
笑着笑着,他突然咳得厉害。
“父王!”华锦见状,连忙就要叫人。
“无,无事…”
华琛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锦儿,为父没事。”他将喉中欲要咳出的鲜血默默咽下,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你这当父亲的,勿要擅自自作决定,凡事还需问一问孩子怎么想。为父看得出来,鞘儿真心喜欢那姑娘,咱们啊,在一旁看着就行!”
华锦点了点头,老父亲的话自然百般依顺。
其实,他不是父亲的亲生骨肉,仅是皇室宗亲里不得宠的公子,后来过继到安王名下才成了安王府世子。
而父亲,至今还未娶妻。
虽不知父亲在等谁,但他能感受到父亲对那女子的矢志不渝。
“好啦,你去忙吧。”
等华锦退下,华琛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喃喃自语,对着空气说了许多近期王府里发生的趣事。
徐锦瑟仍是灵魂状态,她飘落在华琛怀中,认真听他述说。
又过几日,安王府大公子与将军府嫡女的婚事终于定下。
华锦想着,早些定下婚期,等二人到了年纪便尽快成婚,如此…父亲看着心中也欢喜。
没曾想,前一天婚期刚定。
后一天,安王府噩耗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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