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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女主要挡箭了,当即也顾不得嘉奖那个府兵,拔腿就往仲夜阑那个方向跑过去。
到了他们身边,我就看到远处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弓,正欲拉开。一看他那不同于其他黑衣人的衣服样式,我就知道他就是男三伍朔漠了。
看到牧遥抬手似乎想抱住仲夜阑,我当即立断推开了她:“放着我来!”
我算对了时间,
算对了方向,
算对了人……
却唯独没有算到一个警惕的习武之人下盘有多稳。
我全力扑向仲夜阑,想扑倒他,然而他一动不动……一动不动!!!
我顿时心凉了,是真的凉了,因为我一扑未成之后,就低头看到自己胸口那个凸出来的箭头。
很好,给我来了个透心凉。
仲夜阑的表情也不复方才的淡定,眼神里满是惊恐,他向我伸出手。
我张嘴想说话,却是汩汩的鲜血涌出。
太疼了!!!
两眼一黑,我不知是疼昏过去还是吓昏过去了。
再次醒来发现我又躺在了自己院子里的床上,胸口的箭已经没有了,代替的是撕心裂肺的疼。
好家伙,这男二男三真不是盖的,可能真的与我有仇。
“千…嘶……”刚想叫千芷,却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口,疼得我差点感觉自己就要往生了。
然而听到动静最先进来的却是仲夜阑,我一愣,他便匆匆走过来,语气温柔的仿佛要沁出水来:“阿浅,你终于醒了。”
我顿时感觉伤口更疼了,我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不对,应该是丢了夫人又赔兵。
“我……”
“你不要说话,好生休养。大夫说这箭再偏一点……我恐怕就无法再见到你了。”我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他打断,继而看他满目含情的看着我。
……这是女主的剧情安到我身上了吗?我觉得不能再犹豫了,赶紧快刀斩乱麻。
“我……”
“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我的话又被他打断。
“不行,我……”
“阿浅,你放心,我今后…定不会负你。”仲夜阑又一次开口。
我两眼一翻,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差点驾鹤西去。
忍疼伸手紧紧抓住仲夜阑落在我被角的手,我再次开口:“仲夜阑,我有事必须要现在对你说。”
仲夜阑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废话,就要趁我半死不活的时候说,你再生气也拿现在的我无可奈何。
“小时候在寺庙陪你守陵的那个女孩……不是我,而是牧遥。”我咬牙忍疼说了出来。
仲夜阑脸刷的一下变白了:“你在说什么?”
果然,这件事对他太重要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王爷还记得当时给那个女孩的玉佩吗?我之前撒谎说被我兄长打碎了,但是我在牧遥身上见过。”
察觉到我握着的手陡然变凉,我的伤口好像更疼了。
“还有我和王爷之间清清白白,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当初那场……意外,是我下的药,因为我察觉王爷对牧遥不同,再加上我是冒充的,慌乱之下才做下这等错事想嫁进来。”
我松开了握着他的手,眼泪都被伤口疼出来了,看着倒像是我真的悔过了。
“这次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厉害。我不求王爷原谅我的过错,只求王爷日后莫要牵连我的家人。”
“我一人之错一人担,王爷若要休妻,我亦不会有怨言。我自以为是的爱让我蒙了心智,王爷生气也是应当。”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疼得我眼泪模糊,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最终,我又昏了过去,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强效麻醉药呢?
再次醒来之时,身边果然只剩下了千芷,没了仲夜阑的身影,我丝毫不意外。
“千芷,给我拿些蒙汗药过来。”我轻声吩咐道。
千芷红着眼眶给我拿了过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靠蒙汗药度日。
我是一个很怕疼的人,所以我宁可选择昏迷不醒,也不想清醒的面对伤口的疼痛。
这样睡着、昏迷着,这大半年经历的事情,见过的人轮番在梦里出现,一度我都不知道自己是醒着的,还是昏迷的。
又一次睁开眼看到仲溪午在我床边坐着。
“真是见鬼了。”我又闭上了眼,这小皇帝怎么在梦里还阴魂不散。
“哦?朕长的有那么…不堪入目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猛的睁眼,一用力想坐起,胸口疼得我顿时清醒了。
这……不是梦!!!
倒吸了口冷气,不知是被吓得还是伤口疼的,我挣扎着正想行礼,仲溪午抬手示意不必。
我也就顺水推舟只是咬牙坐起:“方才臣妇做了噩梦,口出狂言,还望皇上恕罪。”
仲溪午勾唇笑
', ' ')('了笑,并不在意:“无妨,晋王妃不必放心上。”
这些时日我都是昏睡着,突然醒来脑子还是昏沉着,只是隐约感觉不对劲。
“听闻晋王妃昏迷了五天之久,母后心忧,便让我带徐太医来瞧瞧。”仲溪午开口解释着。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这几日每次醒来我为了减少些疼痛,喝了许多蒙汗药,并未留意竟迷迷糊糊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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