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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简直忘不了昨晚那尴尬的气氛,他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反正他又把房间让给了狄卡诺,自己在外面的椅子上又窝了一晚。
这一早阿诺德在马修的尖叫声中醒过来,又是美好的一天啊,阿诺德在被马修一把抓住衣领时不禁这样想道。
“我家伊恩少爷怎么在你的床上?你不是说男性不能上你的床么?”马修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更在意哪一点。
阿诺德皱着眉“我只是说你这样的男性,你怎么能以偏代全呢。”
“别转移话题,快说你对伊恩少爷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你没看见我在椅子上睡了两晚?马修你都不关心我?你不爱我的容颜了么?”
正好拉开门的狄卡诺“……”
马修和阿诺德立马分开,刚刚被闯进来的马修吵醒的狄卡诺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口很是尴尬“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怎么会呢,伊恩少爷昨晚您的休息的好么?我立刻给您去拿早饭。”马修殷勤至极一脸狗腿迷弟的样子。
“我不是什么少爷,马修叫我伊恩就好,好久不见了。”这个有点缺乏表情的男人竟然温和的对马修笑了,然后马修整个人就飘了“好的伊恩少爷,没问题伊恩少爷,我这就去给您准备早饭。”然后充满干劲的就走了。
阿诺德不是滋味的道“这小子还从没这么主动的伺候过我。”
狄卡诺收敛了笑容皱眉道“马修是我的朋友,并不是仆人。”
“行了收起你们骑士那些怜悯平等的那一套,我可不是骑士。”阿诺德并不想承认他其实是嫉妒马修能得到伊恩的另眼相待。
伊恩没有再说什么,紧抿的唇线让骑士长大人看起来十分的不高兴,却依然保持恭敬的开口道“我能出来了么?团长。”
哦!他忘了狄卡诺还被他禁足,谁能想到一个堂堂大骑士长的实力,还是骑士团的副团长,对方竟然是这种听话可爱的性子。好吧,阿诺德承认在他这儿有明确的双重标准,放在沃尔夫身上叫做古板正经,但在狄卡诺这里就是听话可爱。
“可以出来,但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三天时间还没有到。”阿诺德板起脸看着狄卡诺。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而且我可以去其他骑士的营房休息。”
“怎么留在这儿,你很困扰?”阿诺德有点不太想狄卡诺离开,这次他折腾了两天他还没在狄卡诺身上讨够便宜,虽然身体看了,头也摸了,但阿诺德无耻的表示这不够。
“不是,我知道昨晚您不是故意的,我并没有困扰。只是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打扰您。”狄卡诺刚刚也听见了阿诺德一直在椅子上窝了两个晚上,非常过意不去。
“七团的骑士营房都是多人合住,没有单独的。你以前可是二团的团长,住起来多不方便。”阿诺德垂死挣扎。
“并不会,我从小就在教会学院和大家住在一起,后来一直跟其他骑士合住在营房,晋升也只是最近的事,我很习惯住那里。”狄卡诺实话实说。
“既然你习惯和别人一起睡,那晚上我们一起住好了。”阿诺德用充满纯洁的眼睛看着狄卡诺。“你知道七团只有50人的编制,大部分地方都是惩戒室,营房并没有多余的地方,肯定不如我这里宽敞,这只有我一个人。”
狄卡诺愣了一下,却找不到什么理由反对阿诺德只好点头。
狄卡诺暂时回房休息了,留下阿诺德在外面处理事务但很快他就被下属骑士通知神殿那边的一位主教带着两名神殿骑士要见他。阿诺德朝内室的方向看了眼没有犹豫就让那位主教进来了。
这位身材很臃肿肥胖的主教正是当初跟在德诺主教身后的那位,阿诺德记得他叫普利曼是10大核心主教之下的24位副主教之一。普利曼主教站在两名高大的神殿骑士前显得很自信看起来气色也不错,显然当初他被阿诺德吓坏的心灵已经治愈了。
普利曼主教看见阿诺德的一瞬间就好像看见了一个多年的好友过得十分落魄,他痛心疾首的开口“骑士团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简陋,审判长竟然将您安排在这里,这真够怠慢您的,阿诺德……”
“团长。”阿诺德镇定的打断了普利曼主教的话。
普利曼看着阿诺德压根就坐在椅子上没动脸色抽搐了一下然后恢复正常“哦是的阿诺德团长。今天我特地来看望您过得好不好,并且有一件事麻烦您。”普利曼被阿诺德的怠慢弄的有点不满,也就不再客套直接拿出了一个羊皮卷“德诺主教希望您确认一下,这张羊皮卷上的名字是否和您记忆里有所出入。”
阿诺德接过羊皮卷漫不经心的打开“我以为你们会先找那位提供名单的先生。”
普利曼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德诺主教自然不想打扰您,但那位邪恶的异端这两日似乎受到了神的惩罚,没了神志疯了。”
“哦,那可真是不幸。”阿诺德一脸惋惜“也许应该怪我让他背叛他的黑暗神,比起伟大仁慈的光明神,邪神们的手段总是让人不寒而栗。主教希望
', ' ')('神殿能尽快的消灭他们,让我们这些渺小的人民能获得安逸平静。”
普利曼被阿诺德的无耻反应惊到了,最后只是干巴巴的说“我们自然会为了神和人民而战。”
“那真是太好了,这份名单并没有什么问题。普利曼主教替我向德诺主教问好,希望主教能让神殿能多给骑士团一点补助,说真的我快有点过不下去了。
“阿诺德团长,你真的确认没问题?我希望您可以对您今天的话负责。”普利曼主教犹豫的接过羊皮卷。
“当然,你对我有什么疑问,我不介意你提出来,好歹我们也一同在地牢度过美好的三天。”阿诺德手拄在桌子上直视着普利曼。
瞬间普利曼就好像回想起那三日的所见立马提出了告辞,走得时候肥胖的身躯都利索了很多。
阿诺德立马起身一把拉开内室的门,果然狄卡诺骑士长的身躯正站在门口像一座屹立了很久的雕像。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问完就赶紧趴回去休息。”
“普利曼主教为何会找你来确认那份与我任务相关的名单,你……您到底是什么人。”狄卡诺的脸色就跟那日他挨打时一样的苍白。
“你怎么知道是与你相关。”阿诺德觉得眼前的狄卡诺整个人紧绷的都要断裂了。
“普利曼主教正是那次任务与我对接的人。”
阿诺德表示明白了“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不是么,其实你更想问的是我为什么会帮你隐瞒你篡改名单的事吧。”
狄卡诺深邃的瞳孔猛烈的收缩。
“狄卡诺这件事你办的并不聪明,虽然我承认你模仿我的笔记模仿的很像,但你却把提供那份名单的证人留在了神殿的地牢里。你真应该庆幸那份名单出炉的那一天,你父亲直接接手了它并交给了你,没有人有机会抄录它。”
“所以那个人现在疯了是你干的?而且那份名单也是出自你手?你既然为神殿做事为何又要帮我,审判长又为什么把你安排在七团。”狄卡诺狠狠的瞪着阿诺德。
阿诺德脸上神色一囧苦笑的摸了摸了下巴“好吧,狄卡诺这解释起来很复杂。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不属于任何势力,我只能说德诺主教和你父亲都给了我报酬,并且让我不能拒绝。不过他们的酬劳给的都不多。所以我既不会给神殿提供售后服务,也不会帮你父亲逼问你为何篡改名单还让任务失败的理由。我为何在七团,我以为你昨天就明白那是我父亲与你父亲的交情,审判长才给了我这份工作,并且这份人情我自己也还了一部分,否则你现在肯定还躺在惩戒室里没人管或者被神殿的人带走了。”
一直在教廷和骑士团长大的狄卡诺从没见过阿诺德这种立场的人,但他却觉得阿诺德是值得相信的,暂时。
“你真的不问我理由?”
“当然,我其实已经问过了,不也没用。不得不说骑士长大人你可比地牢里那些异教徒坚定的多。”阿诺德一脸笑容打趣的看着狄卡诺,而狄卡诺显然想起昨天那场惩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脱光衣服挨打时,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此时大有一种想把门关上不想再看见阿诺德的欲望。
“谢谢您的解释,阿诺德团长。”
“就这样?”阿诺德很有先见之明的把身体靠在门上,脸上的笑容变得极为无赖。“你父亲的人情只限于那场让我放水的惩罚,刚刚我替你向神殿隐瞒,替你处理了那名异教徒,而这些你还没有付我报酬。”
狄卡诺低下头,右手捏皱了自己的衣角“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你都可以拿走。不过我也只剩下一些攒下来的钱和我的剑。当然我希望您不要拿走我的剑,如果那些钱不够我以后会努力偿还您。”
看着非常委屈的骑士长,阿诺德简直要欺负不下去,但是他真的对狄卡诺的钱有些动心。“你有多少钱。”
“三万个卢克币。”狄卡诺很羞愧,虽然他没有任何奢侈的花销,但他经常去购买神殿出品的光明属性的药剂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所以狄卡诺一直很囊中羞涩,但对于阿诺德这已经是最近他见过的一笔巨款了,就连德诺主教也只给了他3千卢克。
“这些足够了。”阿诺德对于掏空一名骑士长的所有身家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而狄卡诺也松了口气“谢谢您,我会尽快的送来给您。”
“当然,我相信你作为一名骑士长的信誉。”阿诺德笑的非常无耻。
骑士营晚间休息的号角响的很准时,阿诺德也很准时决定就寝,他推开门时狄卡诺正好做完了晚间祷告,他看见阿诺德眼中还带着白日时那种疑虑,但却依然礼貌的问“我睡外侧可以么?”
阿诺德点点头脱掉外衫躺在内侧,狄卡诺吹灭了灯光也躺了下来。两人什么都没说,阿诺德闭眼感受着身边的人。狄卡诺身上的药水效力消退的很快,应该和他光明属性有关,在阿诺德的感知中他身边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光团,阿诺德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
阿诺德睁开眼睛的同时他就听见了狄卡诺的话语“是我的修炼打扰到你了么?我只想
', ' ')('快点好起来,不知道为何那种药水总让我觉得非常难受。”
阿诺德立刻就感觉到身边光明元素波动弱了下来,如果是普通人在一个有光明亲和力的人身边,只会有好处,但阿诺德却不一样。狄卡诺也许会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总是习惯将其他人的感受优先放在心上,这让他非常敏感。
“怎么会呢。”阿诺德在黑暗中笑了“你是光明体质,你的属性只会让人舒适就像你的人一样。放心睡吧,就算你今天不修炼,药水的效力也会在明早前消散,我保证。”阿诺德非常善于配置毒药,所以他很精通炼金术,那药水中为了增加抑制伤口愈合的效力融入了少量的黑暗元素。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并不会有什么感觉,黑暗元素会自行消散,但对光明体质的狄卡诺来说那相当于毒药。
阿诺德的声音让狄卡诺有一种奇异的心安,自从挨了戒鞭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威胁他的那种感觉,好像消散了不少。他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觉得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却被阿诺德碰了一下胳膊。
“喂,狄卡诺你会发光么?”
狄卡诺茫然了一下,然后抬手从指间上亮起了一团银白色的光芒“这种么?”
“对对就是这种,我小时候曾经见过整个平原都是这种白色的光点。特别漂亮可惜那时父亲却不让我靠近。”
“也许是许多牧师在超度亡灵。”听见父亲两个字狄卡诺不由的看了一眼阿诺德,却忽然发现阿诺德盯着圣光的眼睛在夜晚中格外的明亮,就如在阳光下瑰丽清透的紫水晶,与他普通缺乏感情的面容极其不相配。狄卡诺不由的多点亮了几团圣光,星星点点的漂浮在两人的床上,看起来浪漫极了。
但阿诺德此时却彻底想起了他小时候见过的那场圣光,那些圣光要比这些明亮很多,就算在白天也明显夺目,因为那是神职者生命消散时的灵魂之光。那不是什么超度亡灵而是早年的一场教廷和恶魔间极度残酷的圣战。成千上百的圣骑士泯灭在恶魔强大的魔法之下,可是没有人退缩,他们前仆后继悍然赴死,因为在他们身后是牧师是手无寸铁的人民。那时的阿诺德还不知道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虽然他的养父母卡玛帝国的皇帝和皇后根本不喜欢他,虽然布拉克那时还不是他的父亲只是一个保护他的近卫长,但是他的生母却会来看他,会抱着他和他说一两句话,虽然只有几次,后来他也知道那是因为他长得像那名恶魔。
他会看见那场圣战也是皇室授意的,为了让他自小就明白什么是杀戮和战争,可那时的自己却因为第一次能离开皇宫去外面玩而高兴。他甚至都不知道怕只觉得那些恶魔很可恶,那些骑士很厉害。他甚至想去成为一名神职者,他开始央求布拉克帮他测试元素亲和度希望自己能觉醒光明元素,却正巧被他的生母撞见。那个漂亮的女人第一次一脸惊惧甚至打了他一巴掌,恶狠狠的告诉他一辈人都不准让人知道他的元素属性。后来阿诺德简直觉得这是他生母给他的最有用的忠告。
那个时候身边的狄卡诺应该还没有出生,真好不用出生在那个年代,那场圣战后教廷伤亡惨重,看看现在的骑士团这人才凋零还全是年轻人的状况,就能知道当时的圣战有多惨烈,但恶魔也被打退自行关闭了魔界的通道,换来了这二十多年还会继续持续的和平。
“灭了吧,狄卡诺你该睡了。”
“嗯~你若喜欢明天再点给你看。”狄卡诺的确困倦了,声音已经开始含糊不清他让圣光在空中消散,翻了个身侧身靠近了阿诺德这边,身后的伤碰到床还是会有些痛。这个举动让狄卡诺忽然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荆粟花香,未搞懂味道的来源狄卡诺就在荆粟花的味道中睡着了。
看见差点滚进自己怀里的狄卡诺,阿诺德的呼吸都停了,就看见仅仅半拳之遥的狄卡诺停了下来然后睡着了。
阿诺德“……”
这点距离以阿诺德的脸皮来说不算什么,所以阿诺德直接挪过去伸手就揽在了狄卡诺没什么伤处的腰上。满足的把骑士长搂进自己怀里深吸一口干净清澈的处子香,狠狠的压制了一下体腔内翻涌的空虚和贪婪,行吧阿诺德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恶魔的巅峰,在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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