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伊始,韩朋听闻公子田忌归还汾陉塞没有半点保留的意思,还是有一些感动的,但是旋即听闻到了田忌近乎是羞辱的“看护粮道”言论,韩朋面色一滞,认为这是公子田忌在轻视自己。
然而,韩朋即便是这般认为,对于公子田忌也是毫无办法,毕竟自己乃是败军之将这是事实。
就是韩朋决定对此事忍气吞声之际,公子田忌的府邸外又是来了一轻骑,并非是齐军士卒,而是韩国的传令兵。
韩朋皱起眉头,眼下韩国的传令卒来到这里,无非就是攻打秦国北境的韩国主力兵马的消息,韩朋在担忧,此番来的是不好的战报。
“何事?”不管如何,韩朋终是需要询问。
那传令卒歇了捋顺了气,方才是在急促的面色当中流露出来一丝狂喜之色:“将军,将军!某韩国军队大捷,不仅收复了京邑,还攻克了秦国新设的汜水关!”
“当真?!”韩朋亦是面色狂喜,再次确认道。
那传令卒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作为回应,这才是让韩朋挥了挥手,将这名看起来已经是力竭的传令卒扶下去休息。
随后,韩朋方才是回过头对公子田忌以及那些洋洋自得的田忌门客大笑道:“看来某韩国的军队率先齐鲁联军一步攻打下了秦国的边境重关。”
随后,韩朋又是佯装失意对公子田忌回道:“韩朋身为败军之将,恐怕是难以接下公子忌揽收齐鲁粮道的重任,此番尚还要返回新郑,向韩王请罪。”
“至于驻守汾陉塞以及收拢残兵一事,韩王派来新将之前,暂且便是请公子忌和某的副将商议。”
让堂堂的齐国公子田忌居然和小小的汾陉塞副将商议!
这算是韩朋对先前公子田忌让自己看守齐鲁联军粮道的还击。
果然,田忌闻韩朋说此言之后,亦是面色一滞,其席下的门客也是多有忿然之色,双方气势突然之间就是变得微妙起来。
旋即公子田忌还是在门客宋谖的提醒下,方才是决定揭过此事,还故作大方的对韩朋言道:“韩军能够率先盟军攻下秦国边防重关,自然是再好不过。”
说着,田忌便是回过头吩咐客卿宋谖道:“替我为攻破秦汜水关的韩军准备一份犒赏之礼!”
“诺!”宋谖也是应下来此事。
且说韩朋见到公子田忌居然是有着如此风度,倒是自觉有着不好意思起来了。
当下韩朋也是朝着田忌拜谢道:“韩朋代攻打下秦汜水关的韩军将士谢过公子忌的犒赏!”
如是,见到了韩朋摆出来这幅姿态,田忌心头原先的介意方才是渐渐消散。
不过韩国率先打下汜水关,亦是激发了田忌的进取之心,田忌面色虽然是清淡,但是心中已经是决断此番之后,必定是抓紧进攻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