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匡等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心中大都是因为此事对嬴诚有些愧疚。
随即嬴诚摆了摆手,便是遣散了众人,妻弟田闵已经是走了出来,对嬴诚劝慰道:“听闻姐夫在朝堂之上受挫,姐姐担心不已,究竟是真是假?”
“姐姐……是田氏,还是那位魏氏?”
闻言,田闵脸色一滞,旋即才是硬着头皮回道:“姐夫乃是王侯贵胄,家中礼节自是不可废除,这姐姐自然是魏氏公主!”
“呵……”嬴诚亦是面露讥嘲之色,不过旋即却是掩藏在了平淡的面容之中,宽慰田闵道:“今日之事,乃是投奔我的客卿大多是受魏王暗禄,让我在朝堂之上的经营几乎是一朝丧失殆尽,姑且心中郁闷方才是对你如此相问罢了!”
田闵面色尴尬,不过还是说道:“姐夫,不碍事的!”
旋即,嬴诚亦是吩咐田闵离开,便是前往了后院之中,若是现在嬴诚的府中还能够明白嬴诚内心的痛楚,恐怕并非是那两位妻子魏氏和田氏,而是隐居在后院旁室的那位断膑乞人孙伯灵!
不过孙伯灵见到嬴诚的第一面,亦是仔细端详了嬴诚,方才是言道:“听闻殿下今日在朝堂之上被那公子琰驱逐了幕府众位客卿?”
“是啊!”嬴诚点了点头,旋即为孙伯灵解释道:“乃是这些客卿暗中受那魏王的暗禄,故而被我那位六弟抓住了把柄,在朝堂之上被举发!”
“果真是被公子琰亲自抓住了把柄么?”看着嬴诚,孙伯灵目光深邃,数息之后,如是开口问道。
嬴诚抬起头看着孙伯灵,不知为何,即便是嬴诚自负自己拥有一双看穿人心的眼睛,但是却是看不出来这位断膑乞人的任何心思,面无表情,古井无波的眼神,让嬴诚看不出来半点喜悲。
数息之后,这孙伯灵方才是说道:“殿下何必要是瞒着某呢,那丰匡等人的身份,魏王君臣必定是小心谨慎又小心谨慎,若非是有心人能够有力查询的到,普通人恐怕是无能无力,那公子琰或许是有心人,但绝非是有力之人,这大秦境内有心有力的唯有一人而已!”
嬴诚看着孙伯灵,片刻之后,终于是点了点头:“我本该想到依照先生的睿智,岂能够看不出来这些,是我的疏忽。”
“恐怕殿下还是有着某得知此事便会离去的顾虑吧……”
嬴诚再一次点了点头:“先生乃是大才,良禽择木而息,若是我没有了争储之心,恐怕先生也是无心为我筹谋了吧!”
嬴诚本以为自己猜对了,但是孙伯灵却是摇了摇头,叹道:“殿下多虑了,当日在大梁,某准备投附的人选唯独只有两人而已,一人是殿下,另一人是齐国的公子忌,某能够看重的,绝非仅仅是二人的贵胄身份,而是两人皆是有一颗善于纳谏的耳朵……”
孙伯灵这才是道出来了自己的真意:“无论殿下究竟是不是大秦的储君,但是如今看来,皆是某心目中欲要辅佐的最佳人选,某是不会弃殿下而去的!”
嬴诚深受感动,当下便是对孙伯灵道:“嬴诚拜谢先生不离不弃辅佐之情,嬴诚也知晓先生身负血海深仇,此生但凡是嬴诚有半点能力,一定是要帮助先生完成心中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