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平点了点头,当初公子琰与公子渊前往北境代表林氏主脉接鲁阳君一系归来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对于这两位公子,嬴平还是没有任何负面情感的,故此嬴平还是宽慰着长公子紧张的心说道:“殿下,无论如今朝野之争到达了何等激烈的地步,殿下都不要忘记了,朝堂上掌握主动的永远是君上,长公子争得并不是与公子信的输赢,而是简在帝心!”
“简在帝心?”长公子疑惑。
嬴平解释道:“长公子乃是嫡长子,家父能够说服宗府大多数的老氏族支持长公子,自然是长公子身为嫡长子的身份,既然殿下身为嫡长子,自然要维持自己嫡长子的身份,往昔以及现在之所以公子信肆无忌惮,原因正是在于,殿下没有认识清楚自己的嫡长子身份!”
长公子知晓这位堂兄乃是大才,亦是现在身边能够紧紧抓住的帮手,当下牵着嬴平的衣袖,问道:“还请兄长教我!”
嬴平自然是对长公子说道:“自今日起,长公子便是以【嫡长子】的身份自处,君上没有明言立殿下为储君,亦是没有立任何公子为储君,但是殿下乃是嫡长子,现在便是以嫡长子,亦是【假储君】的身份,行储君之事,一言一行皆是要为大秦之强盛躬行,殿下可有把握!”
闻言,长公子林玧仁似乎是有些踌躇犹豫,不敢轻易答应下来。
嬴平见状,进一步说道:“若是殿下将这【假储君】的身份能够一直维持下去,无论君上是否立殿下为储君,宗府,朝臣以及老氏族便是认为殿下乃是嫡长子,乃是天生的储君!”
长公子林玧仁终是被说动,捏了捏拳头,对嬴平点了点头,说道:“如何为【假储君】还请兄长告诉我!”
嬴平随即一一解释道:“殿下现在不应盯着一家一户的得失,适当的拉拢老氏族也是可以的,但不必强求,只需拉拢住朝堂之上全力支持殿下的老氏族,如秦后的母族乐成侯一系,至于其他的老氏族,不必在意。”
长公子疑惑地着急说道:“我不拉拢他们,那么老二就会拉拢他们,到时候岂不是对我不利?”
嬴平摇了摇头对长公子解释道:“公子信急功近利,诚如殿下所言,殿下不拉拢的老氏族,公子信势必会趁虚而入,但是长公子站在君上的立场上想过,公子信拉拢了大半的老氏族,导致了朝堂上各方权利的严重失衡,君上会怎么办?”
嬴平简简单单一句话,似乎是点醒了长公子林玧仁,他大喜道:“自然是会出手压制住老二!”
嬴平点了点头:“是故,老氏族若是真的全数归拢了公子信,着急的恐怕就不是殿下了,而是君上了,君上的一封诏令便是可以瞬间瓦解公子信苦心经营的一切势力,而长公子只需扮演好【假储君】的身份,站在君上的角度考虑问题,对朝臣有功者奖,有过者罚,对诸多公子亦是如此,国事须时刻放在心头,召集门客多加议论,再于旬朝与诸臣议论,即便是触及了殿下的利益,不妨割舍一些,日后登上了大位,这点损失又能够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