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北境必然不小,但是能够舍弃白盐带来的财富,的确是出乎某的意料……”黄列摸了摸胡须说道,随即想了一会儿又是说道:“天下岂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某等将这炼盐之法一练出来大量的食盐,必然引起来他人的觊觎,因此韩参军返回宛城,乃是将此法献给当朝的韩相以及君上!”
“韩相?”有百夫长意色惴惴的说道:“将军,你说韩参军姓韩,但某大秦从未听过什么韩姓的大士族,难道韩参军和韩相乃是……”
“呱噪!”方伯在一旁呵斥道:“韩参军岂能够由你揣测的,再有此话,拿出来打上二十大板!”
黄列也是在一旁说道:“此事日后休要再提,只需记住韩岩参军乃是某斥候营的恩人便可!”
这名百夫长亦是知晓自己犯了忌讳,当下告罪道:“喏!”
黄列这才是将全部的事情告知给了众人,说道:“韩岩参军的意思是说,某等斥候营的士卒,在参军不久之后,按照大秦新的军令,必然是会分得家乡的田地,正是因为如此,某等士卒可以将那块毒地作为自己的田地所有!”
“这……”有人惊疑道:“将军,众所皆知那块乃是毒地,若是讨得了那处作为家中田亩,除了炼盐啥都做不了,岂不是……难不成日后家家户户都要吃盐度日?”
不得不说,这位百夫长的顾虑的确是实际,毕竟那块毒地是长不出来粮食的,否则作为商於三百里少有的几个连片平原,岂会似如今这般荒芜……
当然,黄列道:“你这个顾虑当日某也对参军说过了,毕竟盐虽然珍贵,但终究是顶不了粮食的!”
“参军怎么说?”
黄列道:“参军回到宛城之后,便是为某等走动,将炼制白盐的方法献给韩相,并建议韩相在毒地靠近武关的边缘,修建一座小城池……作为某等安置家人的所在,那些出盐的毒地已经是落到了某等的户中,上面的事情和交易的事情,有大秦朝堂替某等管着,某等的家人只需炼盐便可,朝廷会在武关开辟有关于售盐的商贾之事,到时候,凭借着盐的炼制,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这可是太好了!”一听到黄列说这话,众人皆是忍不住兴奋。
黄列看着众人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说道:“此事已经是在斥候营之中有了一些风声,至于各士卒的田地一事,便是要多费心了,某归来的时候,看中了一处地方,距离武关也挺近的,这几日便是将营中士卒的秦人尽数安排过去,再行通报上去,皆是某再向武关令求的那出盐之地,必然不会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喏!”众人皆是眉飞色舞,看着黄列,口说谢言。
但是黄列却是摆了摆手说道:“此事乃是韩参军谋划的,某所作不过只是传声而已,至于筹划此事,还是得韩参军出面,你们要谢就谢参军吧,过不了几日韩参军就要离开武关了,临走前还是送给了某等这样的一份大礼,实在是让某等无以为报!”
“那就好好地在战场上来报答参军的恩情啊!”黄列道:“申屠伏将军已经是在陇东和那些戎狄交战的如火如荼,恐怕不须几日,斥候营也得赶往前线,皆是就是需要诸将的生死相搏了!”
“泱泱老秦,战所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