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归宁天生敏感,不多时,就在殷山越的作弄下脸红气喘,心脏跳动的频率不断攀升。
他故意将尖瘦的下巴搭载对方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抱住殷山越的脖子,不让对方有任何机会看到此时自己脸上的表情——冷漠,平静,无谓。
殷山越的手掌粗糙,在祝归宁的皮肤上刮蹭,疼痛感像是一条往上攀附的毒蛇,窜上神经,刺激得眼眶里都微微泛起了雾气,衬托得那颗缀在眼尾的泪痣格外动人。
想到昨天下午回家的路上,那群被冯顺冯利派来找他麻烦的小混混们被殷山越撂萝卜似的一个个撂倒……祝归宁垂下眼睫,拥抱着对方的纤细手臂又紧了紧。
毕竟就算是拉磨的驴,也要在它的眼前吊一块胡萝卜不是?
总而言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祝归宁的这些伪装和表现,很能给人主动投怀送抱的错觉。
殷山越看不见少年脸上的表情,自然也就想当然地以为小家伙是在跟他撒娇。
他把手从对方衣摆底下抽出来,捏着祝归宁后颈处那块柔嫩的皮肉,将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拇指蹭过少年嫣红的嘴角,低声夸赞:“好乖。”
尾音未落,殷山越便偏过头,捉住了少年的唇角,攻势汹汹,甚至伸进了自己的舌头。
天台那扇生了锈的铜绿色大门被锁链束缚得严实,一丝缝隙也不留,将一地旖旎缠绵死死地锁在其中。
……
殷山越裸露着上半身,线条分明的胸肌和腹肌,墨蓝色的校服西裤拉链还没来得及拉回去,大大方方地将里面纯黑的棉布暴露出一角。
祝归宁被他抵在墙面上,双眸失神,瞳仁里徒留一片空茫。白皙的双颊上还残留着未褪的潮红,双唇水润,微微张开,细细地喘着气。
殷山越都还没来得及打理整齐自己的衣服,先往祝归宁的衣领那边伸了手,仔仔细细地将对方胸口前面的衬衫纽扣一粒一粒地扣起来,似乎是想要用那层薄薄的衣衫将底下的斑驳吻痕掩盖,不留给旁人任何窥探的机会。
从校服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包皱巴巴的面纸,殷山越套上了变得和面纸一样褶皱的衬衫,衣扣早在之前纷乱的情事当中散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得及重新扣上。
代表上课信号的专属铃声从广播中第二次响起,两个人假装没听到,心照不宣。
殷山越用纸巾擦干净了那些残留在两个人身上的暧昧水迹,随即将弄脏的纸巾团成一团,塞进自己西裤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