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拐角逃跑。
马路上很快就只剩下了吕庆这边的人,殷山越站在路灯底下喘着粗气,望向非主流们离开的方向脸色极差,不说话。
在这种老大还没有发泄够的情况下,主动上去找骂显然是个不太明智的选择。
于是吕庆站在一旁,安静地闭上了嘴。
另一个小弟显然没有吕庆的眼力见儿,见殷山越的手背糊了一大片血迹,屁颠屁颠地送上去一盒邦迪的防水创可贴,被殷山越一个眼刀吓回来,再也不敢吱声。
殷山越皱了皱眉头,走到吕庆面前,从兜里抽出来三张一百,塞进吕庆手里,低语几句。
吕庆了然,很快便带着一帮小弟往自己家的烧烤摊走,招呼他们留下来吃串儿,说是老大请客。于是一群刚刚才冷静下来的鸡血青年又沸腾起来,欢呼着往餐车的方向聚集。
殷山越站在原地捏了捏拳头,望着自己骨节上面的几道伤口,一时间有些出神。
他原本以为这段时间胸口盘踞的郁气会没像往常那样,打一架就能散开,所以才会在今天吕庆打电话过来的第一时间,就从超市出来,气势汹汹地跑到海边。
殷山越从来没想过这种发泄心情的法子居然有一天会失效,不仅半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令他愈发纠结,压在心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和祝归宁,昨天两个人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殷山越连跌坐在鞋柜旁边的祝归宁都不管了,一心想把糟蹋了小狐狸精的冯顺冯利揪出来,狠狠地揍他们一顿,再做打算。
那时候热血上头,殷山越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也根本不想去思考其中原因。只是喘着粗气,红着眼睛,愤恨地推开祝归宁房间的门……面对一室空气。
这个时候,几乎是打开门的一瞬间,殷山越才意识到祝归宁是在赌气,之前说的那些戳人肺管子的话,全他妈是胡编乱造,故意气他用的。
殷山越手足无措。
紧接着就被站起身的祝归宁冷着脸从家里面赶出来,摔门摔得震天响。
殷山越用自己的手背蹭了蹭裂开的嘴角,满嘴的血腥味唤回了他的一些注意力,将心神从祝归宁那双布满了冰霜的眸子里抽出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