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归宁的眼神一开始还是阴沉沉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就笑了,大大方方地承认:“是。”
“他妈的……”殷山越低声骂。
“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祝归宁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你知道的,在床上能玩的花样有很多……包括……嗯。”
他有意地隐去几个词语,留给殷山越无限的想象空间,嘴角勾起来的笑容暧昧,眼角眉梢闪烁着媚态,很勾人的模样。
几乎是主动坐实了冯顺那天跟殷山越讲的所有。
祝归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莫名其妙,但是看到殷山越眼底的愤怒跟后悔,他心里就十分快活,恨不得让这种情绪再表露得多一些。
殷山越只觉得脑子里面发出“哄”的一声嗡鸣,瞳孔紧缩,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胸膛郁结的火苗愈发凶猛,恨不得现在就把冯家兄弟揪出来,狠狠地揍一顿。
祝归宁欣赏了一会儿殷山越的挣扎,有些腻味了,不耐烦地说:“好了,听到你想听的了?满意了吗?满意就放开我。”说完,他便往回收手,想要挣脱殷山越的桎梏。
殷山越感觉到了对方的挣动,五指骤然收紧,攥着祝归宁细瘦的腕骨,咬牙切齿,逼问他:“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祝归宁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扑哧一声笑出来:“我有什么必要跟你撒这种谎?”脸上挂着的笑分外明媚,心底却一片冰寒。
他在被殷山越丢下的当天,冯顺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了。用的是一种耀武扬威的态度,居高临下地警告他别想逃出泥沼,半点可能都无。
祝归宁当时可没有现在的冷静,差点就想要跟冯顺冯利拼命,只可惜力量悬殊,最后换来的还是一身伤。
其实他当然可以无所谓冯顺的欺侮,毕竟冯顺对于他的人生,只不过是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可是祝归宁却无法不在意殷山越的反应。
那天把自己的手甩掉,明显就是信了冯顺的鬼话,最不济,心里肯定也早早地埋下了怀疑。
既然已经在心里给他祝归宁判了死罪……现在做出来这副样子,又是何必?
祝归宁把另一只手里的塑料袋放到脚边的地面上,伸手去掰殷山越的手指,冷声道:“松开。”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