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庆目瞪口呆,松开了拽着祝归宁衣领的左手。
祝归宁宠辱不惊,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刚想把郎申莉给的名牌巧克力揣进自己的校服口袋里……紧接着,他的指尖就触碰到了口袋里的一片湿意。
校服外套的衣角被之前天台上的污水浸湿,留下一片污渍,想必也是那些若有若无的异味的来源。
少年低下头,脸上隐约地露出来一个忧伤的表情,低垂的睫羽像是蝴蝶翅膀,遮挡住了他眼睑上原有的青黑色,在郎申莉柔软的少女芳心上留下一道刻骨铭心的痕。
不仅是祝归宁自己注意到了校服的异样,心思细腻如郎申莉,同样也看到了那一片脏污。
“吕庆,”池鱼同学很干脆:“脱衣服。”
鸡冠头被郎申莉这位大胆的女同志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捂起来自己的胸口,又兴奋又羞涩:“你你你你想干嘛?!”
郎申莉微微一笑,把就剩一根棍儿的棒棒糖拿出来,随手往吕庆嘴里一塞,堵住了那张一天到晚只会叭叭叭的嘴,紧接着笑眯眯地撸了撸自己并不存在的袖子,直接上手拉住了吕庆的衣扣:
“当然是……关爱新同学,人人有责啦。”
***
开学第一天,上午同学们忙着收拾课本,清理教室,忙忙碌碌地混掉了小半天。直到下午那一道在灵中响了十几年的刺耳铃声响起来,才算真真正正地开始了“开学第一课”。
理f今年换了个刚刚从师范大学读完研究生的男老师做班主任,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话不假,刚刚开学的第一堂课,他就打算把手底下这群东倒西歪的小崽子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新老师姓秦,全名秦靳,穿了全套的西装,脚上蹬着锃光瓦亮的皮鞋,黑色领带一丝不苟,手里捧着花名册,正在用好听又标准的男中音——点名。
除了有些年少秃顶的迹象,秦老师的其他地方可谓是点点突出,样样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