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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才想起刚刚那是成闲年和他下面的人,虽然他舅舅再一次救了他,但是他已经不相信这个已经变得暴戾凶狠的舅舅了。
又是一场逃亡。
好像所有人都在玩一种叫大屠杀的游戏,但是他们所屠杀的对象只有自己,自己变成了他们掌中的玩物。
地面上的雪还没化,外面其乐融融一家人幸福团聚的时候自己却在四处逃窜,他跑累了就随便找了个巷子坐在地上,没穿鞋的脚冰沁难受,可能又要长冻疮了。
周围有小孩儿在到处乱跑,围着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蹦蹦跳跳,罗杰夏忽然就羡慕这些个小孩子,能这么自由自在。
阿德勒说过一句话:“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他可能是后者。
“来。”忽然头上有黑影笼罩,一个高瘦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打着一把黑伞,笑吟吟地递给了自己一串糖葫芦。
罗杰夏警惕地往后靠,生怕这是他们那两拨人里的其中一个,但是这个人好像没什么心眼,只是把糖放在了罗杰夏的手上,然后蹲下来跟他说话:“小孩儿,怎么了?”
罗杰夏盯着他没说话,眼见着还是没对他放下心里的戒备,但是好感度还是增加了一些。
“这就勾到下一个嫖客了?阿夏,你可真是出乎舅舅的意料啊。”成闲年风尘仆仆地赶来,只有他一个人,手下都没来,他的衣角还沾着地上的雪水污渍,一看就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
罗杰夏眼看逃不掉了,就环住前面这个男人的脖子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一双狐狸眼勾人得紧,他咬咬牙就是为了气他舅舅。
成闲年黑着脸磨着后槽牙走上前,把罗杰夏拉起来锢着他的手往自己这边拉,然后恶狠狠地对着眼前这个男人说:“这位先生,我家小辈多有叨扰,先把人带回去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笑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在晚上遇到这么一个小孩儿,真不错。
罗杰夏被他牵得踉跄出去了,然后被一把塞进车子里,狭窄的环境让他联想到了暗室里那狭小的空间,那个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地方.....
“罗杰夏,胆子大了啊,敢迷倒我跑了?还记得刚刚那两个人吗?你就这么上赶着给他们做口交啊?如果今天我不来,他们把你强奸了全特么都赖你自己,啊?”成闲年说话的声音愈发大了,一看就是动怒了,前面开车的司机都吓得手抖了一下,真没想到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的老板也会有这种时候。
“那你要我怎样呢?”罗杰夏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了,他已经数不清最近哭了多少次了,只觉得再这样下去眼睛就要肿成核桃了,“被你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做你发泄的工具还是让你大义凛然地指出我的错误再往我的伤口上多戳两下?我只想要一个最基本的自由...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他终于还是憋不住全部吼了出来,车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敢这么明目张胆吼老板的人也确实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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