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明华有时候会想,韩耒这个人究竟有没有感情,除了对家里人,对外人他就像是颗万年冰晶凝结成的美丽钻石,很美但却永远捂不热。
熊童是他的儿子,只要他不作奸犯科,熊明华知道,不论他做什么在别人看来大逆不道的事情,熊明华都会支持他,但这却不包括韩耒。
只是熊童明显陷得很深,有些事是挡不住的与其逼得他鱼死网破,不如在旁边看着,也好过把关系弄僵,或者是闹出什么大事,熊明华看过电视上很对孩子强势打骂而造成恶果的故事,他实在是害怕熊童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加上熊明华并不觉得熊童能追到韩耒,想着能让他尽力之后自己死心也好。
熊明华又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今天天叹的气加起来比过去年都。
无奈的开口道:“你想我帮你就老实说,拐了这么个大弯,是看不起你爹的智商吗?”
熊童在被他老爸押往机场的途中越狱了,毕竟看守都已被攻破,监牢不再稳固。
他打了辆车直奔韩耒的公寓,在门外敲了许久,里面却点声响也无,就好像早已人去楼空,熊童设想过很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那个懒得跟猫样的男人,竟然为了躲开不见他做到这个程度。
熊童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颤抖着从口袋里翻出把钥匙,这是他偷偷配的,就怕有天韩耒不肯给他开门,再次把他丢在门外。
不知是不是x市的冬天太冷,熊童差点就捏不住钥匙,等他终于打开门时,他却不敢推开那扇门。
楼道里的风吹动了厚重的安全门,熊童身子抖得厉害,他进了屋子,发现里面果然空无人,韩耒的衣橱里少了几件衣服,床头柜里的证件护照之类的也不见了踪影,熊童跌坐在地上,捂着脸低声痛哭起来。
他再也骗不了自己,孤注掷的结果,是他的心被韩耒撕成了碎片,丢弃在角落。
他仰头想要让眼泪收回,却怎么也挡不住那决堤的情绪。
等温热的眼泪变成了刺骨的冰寒,熊童才垂下头,手撑着膝盖了起来,只是跪坐了许久,腿上又冷又麻,差点就歪倒在地,不得已伸手扶住床头的柜子,只是在看到抽屉里的烟时,熊童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自从他来了韩耒这里,他的烟都是熊童去买的,熊童怕他没烟抽,般都是条条的买,那天去外婆家时韩耒拿了包出来,应该还剩九包。
这里现在有八包,按照韩耒星期两包来算,他只打算出去周,韩耒那么懒,肯定会算好这个的,免得到时候没烟抽还要去买。
但是韩耒的护照港澳通行证都不见了,而且不管是香港澳门还是国外,韩耒喜欢的这个牌子都没有,这是x市本地的香烟牌子,很老,大概是外公那个年纪的人爱抽的,韩耒可能最早就抽的外公的烟,所以直就喜欢这个。
韩耒做事向目的性很强,人又特别懒,应该不会为了迷惑他故意把这些证件带走,那么这些东西是别人拿走的?
熊童拿出手机开始拨打韩耒的电话,电话能通却没人接。
熊童掐断听筒里礼貌的服务音,又拨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