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做题走神的时候会想,为什么我不能成为那个正大光明的朋友,和你一起肩搭着肩说说笑笑?但每次收到你的回信,我也很开心……至少阿云需要我帮他解数学压轴题。”
“你真是,”蒋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便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他从小到大脸几乎没大变过,就像网上说的那样“等比例长大”。
所以……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梁津第一眼就认出他了。
被珍视的朋友忘记是不是很痛苦?
尤其那个朋友,还把他当作潜在的敌人看待。
“现在没有数学题要解,”梁津笑了一声,说,“你还需要我吗?”
“或者,你喜欢我吗?”
他这个问法着实有些倒反天罡。
吻接过了,床也上过了,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做了个遍。
然后梁津问他,喜不喜欢自己。
这简直和问一年级小朋友一加一等于几一样没什么挑战性。
正要开口,骨节分明的手指须臾盖住蒋云的嘴唇,“喜欢”二字因为这个动作被迫变调,扭曲成了一声仓促的语气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似在梁津脸上看到了逃避的神色。
他在逃避什么?
“不用说了,阿云,喜不喜欢都没关系。”
梁津握住他的小腿肚,将他往自己这边一带。
距离猝不及防拉近,蒋云看着梁津紧抿的唇线,一手撑着岛台,另一只手抚过他的颈侧。
他吻得很深,分开时甚至牵出几缕透明的丝线。
蒋云手指在梁津耳边打着转,不确定地问道:“做吗?”
下一秒,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绕过他的后腰,用行动回应了蒋云的话。
白天睡了太久,到了凌晨三四点,蒋云仍没有多少困意。
他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是他尺码的宽松睡衣,黑色,丝绸质感,细闻还有些柑橘混着木质香的味道。
光·裸的膝盖搭着一条毛毯,起身时,一半的毛毯滑落在地,被躺在床上的梁津拽住边角,完完整整地拖了回去。
“不睡吗,阿云?”梁津在他身后问道。
肿胀的感觉尚存,蒋云浑身上下都不是很舒坦,特别腰和腿根,要不是有那件睡衣挡着,他就能指着那些青紫的罪证好好问一问梁津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