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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渺小
寒假回了家，谢鹤就开始到处浪。
他的狐朋狗友很多，全都喜欢捧着他，不怀好意的那些基本上已经被筛掉了，谢持也就随他去了。
趁着寒冷的冬季，他们还兴冲冲地去滑雪。
滑了一个下午，谢鹤让同去的朋友给他帮忙拍张照。
咔嚓——
谢鹤接过自己的手机，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说：“你拍得不错，把我滑雪的英姿都拍下来了！”
同伴望着他的样子笑。
谢持收到了一张照片：大冷天的，谢鹤套着滑雪服，对着镜头比了个V，露出有点傻气的笑容。
谢持先是熟练地夸赞了一通，然后发现谢鹤还把这张照片发到了社交平台上。
谢鹤不怎么更新动态，一旦更新，就会不断收到叮叮咚咚的赞，这让谢鹤不得不关闭了消息提示音。
谢持看了那条动态下面花样百出的彩虹屁，翻了好几下才翻到底。
当他看动态的时候，他又很快收到了谢鹤的特别关心消息提示：【小持啊，你夸我的这些话已经过时了！！】
他一笑，也点了个赞，然后切回去回谢鹤：【照片很帅，但只拍出了哥哥本人万分之一的独一无二的帅气。】
滑雪完的那天晚上，谢鹤突然打了个喷嚏。
正在看书的谢持敏锐地抬头看他。
谢鹤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有点冻着了……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
谢持站起来，给他泡了点感冒药。然后又去煮了姜汤。
托着谢鹤下巴给他喂姜汤的时候，谢鹤一直十分抗拒：“呜我不想喝啊，姜汤味道真是怪怪的，咕呜——”
谢持看着他，有点心软，但还是半哄半强硬让他喝完了：“哥哥，喝了就好了。”
外面雪还在飘，谢持打了伞出门，说家里的药快用完了，要去买点感冒药备用。
谢鹤咬着草莓味软糖，嘀咕道：“小持实在是小题大做，我根本不会感冒的。”
当晚立下的flag，第二天就倒了。
谢鹤又是打喷嚏又是流鼻涕，鼻尖都红了。
因为症状仍然轻微，不适合用药，更适合自愈，谢持决定再观察两天，清淡饮食，同时限制了谢鹤的出行。
所幸谢鹤得了点小感冒以后，人也有点萎蔫，他安静下来，待在卧室里打单机游戏了。
谢持无奈道：“还有精力打游戏吗?”
谢鹤委屈巴巴：“就这么点小感冒，难道还要卧床休养吗?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谢持沉默了几秒钟：“……你还是先别说话了。”
过了两天，谢鹤的那点感冒还没好，但是兄弟俩却听说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顷刻间席卷了世界。
突然之间，人人自危，有的人紧闭了家门，出门都带着口罩。有的人却还大大咧咧地在外面玩乐，毫不在意事件的发展。
各大门店的口罩销量猛增，口罩价格一涨再涨。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只是混乱和恐慌的开始。
谢鹤端着杯子喝着温水，宛如一个老干部，走到谢持的背后，瞅了眼他的屏幕，好奇地问：“怎么全是英文，你在干什么呀?……咦，你这是要囤积口罩吗，买这么多?”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紧盯着屏幕的青年眉头紧锁：“……只是做点准备。现在国内平台的口罩产量跟不上，质量也不能保证，但国外平台上还可以采购。”
“但是我们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谢持看了看他：“一方面不知道疫情会持续多久……另一方面，我们用不了也可以捐出去。”
“好啊，”谢鹤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那我也拜托国外的朋友带点吧。”
谢持答：“你还是多休息吧，两天过去了，病怎么还没好全?要不去医院看看?”
谢鹤说：“今天去医院吗?”
谢持抿唇，又说：“算了，刚好之前买了药，好不起来的话就吃点药吧。”
他之前听谁说过：时代的一粒灰，落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是一座山。
这几天来，青年一边照顾哥哥，一边在家里联络一些人询问情况、采购物资。一边关注新闻、了解防护措施。
网上负面消息满天飞，真假难辨，官方播报的新闻中透露出来的形势更是不容乐观，谢持一边看，一边捏着眉心。
所幸在各方的努力下，事情的发展还没有完全脱轨……或许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谢鹤的感冒拖了好几天，也终于差不多好了。
这是个好消息，谢持也松了一口气。
谢鹤的男朋友和各个朋友这些天每天都打电话过来关心慰问，叮嘱他不要出门，还说给他邮寄了很多东西。
谢鹤很高兴，甜甜地向每个人道谢。
在紧张的形势下，能看到他开心的笑颜，或
', ' ')('许就是最好的事了。
谢持抱住了哥哥。
谢鹤的眼睛里也有着一丝担忧：“是不是很严重了啊?”
“待在家里就好。你不用考虑这些事，一切都会过去的。”青年用粗糙的指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
谢鹤弯起唇，用脸回蹭了一下：“那都拜托小持了呀。”
谢鹤感冒好的那天半夜，谢持突然从梦里惊醒。
他睁着眼睛，看了半天天花板，睡不着，于是去了哥哥的房间，却发现谢鹤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满脸红晕。
“哥哥?”他觉得不对，伸手去摸，摸到了一手的汗。
“好冷……”谢鹤迷迷糊糊地说道。
谢持完全清醒了，一丝睡意也无，脑海里却一片空茫。
他忘了拿温度计，只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谢鹤的额头，感受了一会，才说道：“有点烧。”
他说：“……这几天都待在家里，应该没事。”
谢鹤在意识恍惚中，一直觉得冷。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却感觉到有人突然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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