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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顾太老爷子的法事做完,奔丧的亲戚都走了,连王老太都被孙子接回城里享清福,王家空成一座荒宅子,大门上一把大锁,预示此后非年节不会打开,躲在家里的黄小楼才又敢出门,跟常远一起上工了。
独栋的花园别墅,装潢富丽,卧室也修得十分豪华。
常远拿着罗盘,围着被捆在床上的女人换了好几个方位,还是一点异状都没看出来。
常远正要走得近些,猫在门边的男人突然嚎了一嗓子。男子脖子挂着大金链子,手指头戴着大金戒指,生得三大五粗,却哆嗦得跟小媳妇似的:“大师,别过去,她咬人,你看我这胳膊,没一块好肉了。”
常远的目光落在男人伸出来的手臂上,牙印叠着牙印,还有皮肉被啃掉的伤,血迹斑斑,真是没有一块好肉。但常远还是摆了摆手,走近女人:“没事。”
常远走近,女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盯住了她,跟蛇盯着想吃的癞蛤蟆似的。
常远也盯着女人,他盯得很认真,跟王八看绿豆似的。
“吼!”女人突然嚎叫着扑向常远,瞪着眼,张着嘴,牙缝里还挂着肉丝,来势汹汹,犹如猛虎下山。
“嘭——”捆住女人的铁链瞬间绷紧,拉得钢制床架吱呀作响,但总算让女人停在距离常远五厘米的地方。女人黑长的直发蜘蛛丝样铺开,有的甚至飘到了常远的脸上,滑滑的,凉凉的。
常远倒没什么反应,那猫在门边的男人几乎给吓尿了,凄厉地嚎:“啊!大师,大师,她是不是中邪了?是不是鬼上身?还有没有得救?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吼!”“啊!”“吼!”“啊!”男人跟女人一唱一和,一惊一乍,跟嘻哈二重唱似的。
常远等男人嚎得累了,才指着女人回话:“对她,我没有办法。”
男人大惊:“你怎么会没有办法?虽然我请了好多大师都说没办法,但你可是我哥们极力推荐的大师。你都没办法了,她是不是死定了啊?”
长远摇头:“不会死,你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男人一脸懵逼:“精神病院?”
常远的表情十分坦然,术业有专攻,他法术再厉害,也不能抢医生的饭碗:“她疯了,就是我们俗称得了精神病,你赶紧把她送精神病院,早去早好,不能耽搁。”
知道是精神病,不是怪力乱神,男人的表情有点错综复杂,反正到最后是放松下来了:“我送大师出去。”
常远又摇头:“对她,我是没办法,但是对你,我还是有办法的。”
男人又懵逼了:“我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你鬼上身,吸了她的阳气,害得她不经吓,一吓就疯了。”
常远话音未落,男人拔腿就跑,但到底没能快过常远丢出去的三道符火。符火上身,男人立刻哀嚎着倒在地上,翻滚着浑身往外冒黑烟。等身上的黑烟冒尽了,男人也就安静下来,闭着眼睛躺在地上。
“好了吗,大师?”隔壁卧室有人探头探脑。
“没事了,你们出来吧。把你们儿子扶到床上去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闻言,屋里哆哆嗦嗦走出来对老夫妻,老太太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儿媳妇真的只能送精神病院了?”
常远点头:“治病这件事,医生比我专业。”
老头叹着气,还是千恩万谢地把常远送到门口:“大师,这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大叔别客气了。”反正你们是给够了钱的。
出了别墅,这次常远没有到家才想起黄小楼丢了,他在半道上就想起来了。但是车上了高速,走不了回头路,他只能先开回老宅。既然都到了老宅,就索性先叫了一桌子送啥都快的X团填饱肚子。
吃过饭,常远摆上一杯茶,浅碧茶水荡开的画面里,却只看见人头攒动,常远来回逡巡了三遍,依旧没能找到预想中,黄小楼那张被咸湿体液弄脏得一塌糊涂的脸。
常远沉吟了三分钟,痛定思痛,觉得是时候开发手机点X团外卖以外的功能了,例如——打电话。
电话在响了三声以后被接起来,这是一个十分礼貌的范畴,既确定打电话的人不是摁错,又没有让对方久等,但是从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就不是那么礼貌了。
“大法师不是吹嘘自己很厉害,一眼看出那女人是吓疯的,三道灵符就把附身鬼拍散了嘛?把电话拿过来,让那边的人听听这么厉害的大法师让咱们干得多骚。”嚣张的大笑后,是皮肉撞击的啪啪,虽然没有看见真实情况,但只是听着湿润的噗呲声,常远已然能够想见肉洞被肉棒疯狂搅拌穿刺的样子。
“唔!”一声闷哼之后,电话那头一阵混乱的嘈杂。
过了一会儿,皮肉撞击的啪啪和肉棍搅拌肉洞的噗呲再度响起,节奏还比之前响得更加快速:“妈的,小逼,让你跑!敢拍散我们兄弟?以为自己元始天尊在世?看老子怎么玩烂你的逼!对对,把他腿掰开,把鸡巴和卵子露出来,再干,干他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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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撞击互成节奏的闷哼,犹如难耐的喘息:“唔,唔,唔。”
电话就在这个时候陡然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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