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务必小心。”
门被合上,柳文宜又缩回了被窝。称呼的转变是从第一次上床开始的,后来她远离他,他又叫了回去。可是,现在呢?方才的两次试探,兄长和我可能有同样的心思。她不自觉捏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我们可是兄妹啊。
她一定察觉了。柳文玦健步如飞,脑袋里一团浆糊似的不知所措。
她没有回答他,是想告诉他连以前也回不去了吗?心里钝疼,像被锤子猛敲了几下,难堪、羞耻都姗姗来迟。没错啊,正常人怎么会爱上自己的同胞妹妹。
可两个人打娘胎里就在一起,之后的一百年更是互相陪伴,从不分开。
他无意识走到了药园的附近,躲进墙边的阴影冷静,理智逐渐回笼。反正回不到以前了,倒不如放手一搏。他们的未来,也应该同以往一样,不能分开。
他原地休息片刻,返回了住处。
“莫鸢儒,鸢飞杳杳青云里。他的父母可谓是野心不小,想让他位极人臣。”柳文玦摸了摸下巴感叹,“想是有些品级的官位在身,没想到儿子却被偷了去。”
“籍帐做假,怕是想趁他们年岁尚小,将来好混淆视听,叫他们不要多想。”荀桉皱眉,“不过他今夜子时会出来吗?毕竟是幼童,出来会被发现吗?”
“我那时探查过,那里没有法阵的灵力波动。可保险起见,我会提前一个时辰在暄岐院等着,护着他出来。”他抬眼看向荀桉,“荀师弟,你来吗?”
“我就不去了,知道我们有两个人的越少越好。”他思考了一会儿,又讲:“皴形的症状初期极为寒冷干燥,肌肤发红冰冷,浑身有寒冻之痛,每叁天发作一次。中后期在此基础上会体现在体表之上,到时候柳师姐瞒不住。”
“她那时肌肤发红,觉得凉水也温暖至极,但她仅仅是失去意识。”
“那便是第一次发作,距离中后期还有一个月。不出意外,一个月后我们必然暴露。”
柳文玦起身,打算去床上打坐休息,几天的不眠不休是有些精神紧绷。
“可我们不止两个人,我们的背后还有宗门抵着,一个月必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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