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头斩下来的剑锋忽然被阳尊双手合十夹住,仍不住得意笑道:“鬼谷剑术,不过如此,要杀我阳鼎天,还嫩一点。”
甄子阳冷哼一声:“鬼谷玄宗,道之阴阳,岂是你们这些旁枝末流所能看破的——”他的话音刚落,那阳尊感觉到一股疼痛感在胸前传来,忽然迸出了一道血柱,原来阳尊截住了剑锋,却未挡住剑气,深深地透入了他的身体五脏六腑。
“啊~”
阳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声,胸前裂开一道豁口,鲜血飞溅,整个人摔飞出去,失声道:“我竟然败了…冥教…败了…”
剑圣重伤,却没有立即死去,站立在那,感觉到身体真气的逐渐消失。
与此同时,古邪雨、古逆尘持剑刺到,阳尊退无可退,双臂一挽,竟然将两人的剑身用手抓住,使两剑停滞住,前进不得,十分彪悍。
古邪雨、古逆尘交换了一个眼神,各拍一掌,拍在了后者的胸膛,阳尊再喷一口鲜血,伤势加重,已经无力苦撑了。
“吱吱~”
双剑刮过手他的掌心,发出极不舒服的声音,随即剑锋插入阳尊的左右胸膛,一位剑圣高手自此陨落了。
………
龙且带领三万精锐从下游渡过了黄河,捣毁了一条汉军封河防线,开始向赵地靠近,沿岸的汉军斥候早已发现了楚军的动向,立即向井陉汇报,韩信接到军情之后,没有立即下令回击,而是将第二防线的一万汉军退回到井陉来。
井陉口是太行山八大隘口之一,太行八陉之第五陉,天下九塞之第六塞”之称乃冀通衢要冲,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在它以西,有一条长约百里的狭窄驿道,易守难攻,不利于大部队行动。
既然楚国有备而来,光靠这一两万甲士是无法迎头击败精锐的楚军的,韩信调兵回防,就是要攥紧拳头,等待时机,一举破敌。
井陉之战,韩信用计击败了赵军十多万守军,这次反过来,利用雄关,要吞食这三万楚军精锐。
龙且带兵一路顺畅,北上了两百余里,心中的警惕之心变淡,渐渐心傲起来,觉得汉军也不过如此,尤其是韩信曾为楚国大将军,当初破格提升,武将官衔隐隐还压盖过他,后来韩信兵败投敌,让他气愤不已,此时要在战场上交锋,龙且迫不及待想要与韩信对峙,点名大骂这楚国叛贼。
这日龙且统领楚军三万,五千轻骑,两万五千的精锐甲士,来到古井山口外三十里处驻扎下来,派出斥候打探地形和汉军驻兵情况。
“龙将军,这井陉口内古道‘车不得方轨,骑不能成列’,三座城池一线相穿,乃当年赵国驰名的古驿道之一,目前韩信统兵四万余人,在井陉关内,阻抗我军。”一名斥候禀告道。
龙且眺目远望远处雄关峡口的地形,骤起眉头道:“我先锋军三万,都是精锐的步骑,这井径关地形险要,不易攻取,硬闯过去,只怕这三万精锐,也要损失惨重,而且关内有汉军上将韩信、灌婴,大将军纪信、周苛,将军、杨瞳、吕泽等,猛将如云,不可轻敌,我军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龙将军可有定计?”副将萧公角在旁问道。
龙且思索半晌,说道:“今日暂且安营扎寨,全军休息,同时做好警惕防御,以防汉军趁我军不备来攻,过了明日开始到井陉关外叫战,汉军定然不出,可找嗓门大的士卒,辱骂韩信背叛楚国,挑拨汉王俘虏韩信之间的关系,逼着韩信带兵与我军对战。”
“不错,韩信当年胯下之辱与汉王龙天羽有很大关系,可以拿此离间君臣关系,即使关系不破,也会让韩信心中盛怒,用激将法逼韩信出战,只要正面交锋,汉军不如我楚军精锐。”萧公角拍手叫好道。
龙且继续又道:“另外,可派都尉夏央带两千骑兵,埋伏在关外一面丛林,等汉军将领出关,前后夹攻,定能大破汉军。”
“将军英明,末将这就去传军令——”萧公角满脸兴奋地转身走向营地调兵点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