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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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工作”闵雨枫忽然想到。“去他的工作”他粗嘎的声音回答。接著,他将她放在床上,轻啄著她的粉颊,一面情不自禁地低喃:“已经好久、好久了”他轻抚著她的脸,细细描绘过她的柳眉、双眼、优雅的鼻梁、丰满的双唇沙哑地问道:“你会后悔吗?”闵雨枫的反应是抬起上半身,双手圈住他的颈子,给了他一个深情至极的吻。他低吼一声,开始了他的掠夺行动今夜,注定是个浪漫、旖旎的夜晚,有情人儿正以行动说明对彼此深深的爱恋之意闵雨枫在清晨时被丈夫从沉沉的睡梦中轻轻摇醒,在半梦半醒之间,她朝身边温暖的身躯更挪近了些。“亲爱的”一只大手轻拨开遮住她视线的发。“醒了吗?”闵雨枫不情愿地半睁开眼,皱著眉头看向那双带著浓浓笑意的眼睛,然后点了个头。“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回房去了。”滕洛寒沙哑地说道。他的感冒看来还没有痊愈。闵雨枫这才发现他已经穿好衣服了,而被子底下的自己还是一丝不挂的,不禁拉紧了被子,对滕洛寒点了个头,又闭上眼睛,继续寻她的好梦去了。滕洛寒爱怜地帮她顺了顺长发,清楚地忆起昨夜这头秀发缠住他的性感画面,他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个深情的吻之后,便起身离开房间了。闵雨枫再醒来时已经八点多了,她知道自己错过早餐,恐怕所有人都会用关心的语气询问她,像是昨夜是不是没睡好这一类的问题这叫她怎么回答?昨夜的回忆清晰地涌上她的脑海,她霎时羞得满脸赭红。她轻抚著发热的脸颊,不敢相信那个狂野的影像便是她自己天哪!教她今天怎么面对滕洛寒?他是不是以为她已经决定向他投降了?她知道,过了昨夜,要拒绝他已不是件容易的事了,但,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啊!这件事不能怪滕洛寒,引诱的人是她,他只是顺著她的心意完成罢了。唉!她薄弱的意志啊!但她不愿意多想,现在的她只感觉到全身盈满奇异的慵懒感,四肢百骸无一能动。她转过头看向窗外的朝阳,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她也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做到的。倏地,她了解这种感觉代表的意义了“该死!”她无力地咒道,沙哑的嗓音和滕洛寒如出一辙。她感冒了!该死,滕洛寒警告过她的!她勉力起身,试著不去理会突然来袭的晕眩感。她扶著床沿,确定自己能站稳之后,才放开手。她走到镜子前,发现镜中的自己一脸苍白,分明是病容恹恹的样子,这下子更让人有话说了。但是,今天是星期五,照常理推断,游客人数应该会激增,未来的三、四天会是一星期最忙的时候,她绝对不能病倒,否则安姊既要忙著招呼游客,又要分心清理果园狼藉的断枝落叶,恐怕会忙不过来。闵雨枫走到一楼大厅,绝对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如她所预计的,一早就有十多个男女学生前来登记房间,再加上几名中年男女,看起来像是登山健行的打扮,一群人将整个大厅挤得热闹万分;但是,服务台后忙著分配房间的不是她预期中的安若云,而是韩季扬。韩季扬!怎么会是他?而且以他的神情看来,好像对这里的事务颇为熟知;查看身分证明、登记房间、收取订金、给钥匙等一连串的动作,做来丝毫不马虎,始终面带微笑,人再多也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态度。闵雨枫几乎看得傻了。但令她更惊讶的事还在后头。滕洛寒一身轻便的工作装扮,脚下穿著泥泞的胶鞋,手捧著一大把青菜,带著满脸笑容,从门外走了进来,准备走向厨房,然后拐了个弯儿,走到韩季扬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两个人爽朗地大笑。清朗的笑声拨动了闵雨枫的心弦,但她清楚自己不是唯一被他们的身影所吸引的人。几名女学生早就一脸爱慕地看着韩季扬,在滕洛寒走进大厅之后,她们更是“惊为天人”地瞪著他看;待他走近韩季扬之后,恐怕每个人都在心里惊呼,原来山上也有这样出色的帅哥,而且不止一个!韩季扬穿著一身名贵的休闲西装,看起来自是相貌堂堂、气宇不凡;而滕洛寒虽然只是一身的轻便,其轩昂的气势却是不输韩季扬,尤其他在人群中自在穿梭的从容神态,更是让人看了为之倾倒。真的,光看滕洛寒走路的画面,便会让人打从心里觉得舒服,他应该当模特儿的。这时,安若云正从屋后走出来,她看都没看韩季扬和滕洛寒一眼,便直接走向大门,好像认为这种情况非常理所当然似的;但韩季扬的心思却全都放在她的身上,他一直盯著她,直到她跨出大门,才又回神继续他手边的工作。安若云走出门时,正好看见闵雨枫怔怔地看着她和韩季扬,于是转个身回到大厅,向她打声招呼:“嗨,雨枫!今天放你一天假,别忙了,早餐在厨房里,快去吃吧!”安若云走近闵雨枫,被她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怎么?没睡好是不是?脸色怪吓人的。”她担心地问道。果然闵雨枫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在她回答以前,滕洛寒已经放下手边的青菜,急忙跑过来了。“怎么样?不舒服吗?”他的声音除了沙哑之外,还带著浓浓的鼻音。“没事,我很好”她急著否认,但一说话就泄了底了。安若云看见闵雨枫一脸羞红的样子,再看看滕洛寒心疼的神情,加上两人一起感冒的事实,心下大概明白了七、八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还说没事,别逞强,今天中心多了两个义工,什么事都交给他们做,我们两个就轻轻松松地休息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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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吧!”安若云话中有话地说道,还故意瞪了滕洛寒一眼。滕洛寒心里也觉得惭愧,等安若云走了之后,才担心地说道:“怎么样?我载你下山看病。”闵雨枫赶紧摇摇头。“不用,没那么严重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去忙吧!”她不敢直视他,一迳低头看着地上。“怎么了?”滕洛寒明知故问。闵雨枫这下脸更红了,看起来是娇艳无比,滕洛寒看得直想一亲芳泽。“小晨呢?怎么没见到他人?”她这才想到一直没看到儿子的身影。“他和‘老大’在菜圃里玩得可高兴呢!我只好先把菜抱回来了,免得被秀玲阿姨念。”他一副戒慎恐惧的样子,看得闵雨枫觉得好笑。“老大”是秀玲阿姨的老公,两个都是大嗓门儿的人,所有关心的话都是吼出来的,关系愈是亲近的人,他们就愈骂得凶。若是非亲非故,他们才懒得抬眼看人,更别说要他们开口了。“滕洛寒,快点干正事了!别在那儿打情骂俏的!”已经走到门外的安姊忽然来了一记回马枪,害得两人一怔。大厅里的人半是心碎、半是欣赏地看着他们两人,这样的天作之合当然让人感觉赏心悦目。闵雨枫这才发现众人既是含笑、又带著羡慕的眼光,于是对大家盈盈一笑,雍容大方地走进厨房。滕洛寒骄傲地看着她的背影,然后走回去捧起蔬菜,跟著她走进厨房。“是不是都登记了?”韩季扬慵懒的嗓音传来,打破了众人若有所思的迷梦。大家回过神来,看着韩季扬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刚才觉得心碎的几个女学生心情又变得大好至少,她们还有一个机会。接下来的周末,留风果然游客多得可以用“人潮汹涌”来形容,其结果当然是累坏了滕洛寒和韩季扬这两个心甘情愿的“义工”乐坏了安若云这个老板。滕洛寒每天忙著招呼游客,带他们上山、下山地参观,简直难得见到闵雨枫一面;即使见著了,也从来没有机会说上几句话。她开始退缩了他感觉得出来。有时候,他远远地看到她,看她发现他时脸上退缩的神情,每每让他气得想上前用力把她摇醒,可是一看到她恹恹的病容,一听到她沙哑的嗓音,便心疼地想到是自己害苦了她,一时心软之下,也不愿再加重她的负担。就这样,周末三天,他们几乎没说到什么话,更遑论解决什么问题了。韩季扬这边的情形也没好到哪儿去。星期四夜里,他鼓足了勇气,历经了多次“天人交战”终于决定到这儿来;一路上还几次停下车,差点心一横,立刻掉头回台北。好不容易到了留风,见到了安若云,却被她当成免费劳工,一刻都不得休息;而她呢,却是乐得当个没事人,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即便见到了,也无视于他的存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甚至没正面跟他说上一个字,所有事都透过秀玲阿姨转告。安若云心知肚明,他从小最怕的就是秀玲阿姨;只要她眼睛一瞪,他连气都不敢喘了,哪敢有任何质疑,只得乖乖做完她交代的事,却不敢多问一句有关安若云的事。韩季扬苦笑了一下,没想到事隔多年,他的个性还是没有一点长进,仍被那两个女人吃得死死的。想他在设计界即使不算叱吒风云,倒也算赫赫有名吧!多少人一见了他都得称呼声“大师”到了留风,却没人把他放在眼里,还把他当成十多年前那个说起话会结巴、满脸通红的傻小子。唉,这该怎么说呢?一报还一报吧!虽然安若云对他不屑一顾,可是每次见到她,他还是忍不住地眼光随著她移动,直到她离开视线。他不得不承认,这十年的历练,已使得她成为一个真正成熟的女人了,以前的安若云充其量只能说丽质天生,现在的她则是兼具知性与性感,尤其她不经意散发的自信风采,更是让他为之著迷。滕洛寒说的对,安若云真的变了。不变的是她直率的霸气和他不争气的感情。每到夜里,忙碌了一整天之后,他和滕洛寒就开始互相哀声叹气,表达自己的无奈,然后彼此调侃一番。昨天晚上,他们两个甚至喝起闷酒来了,两人喝得尽兴,到最后竟然大声唱起歌来,而且愈唱愈大声,下意识地希望能吵醒自己想见的人,即使被骂也甘愿。结果他们当然被骂了,可是,不是被他们想见的人骂,而是秀玲阿姨出马,宣读安若云的“懿旨”要他们两人尽量唱大声一点,第二天立刻退房,从此不准他们进留风一步。两个自讨没趣的人,这才乖乖地闭嘴,各自委屈地回房睡觉。早上醒来后,还得忍著宿醉,特别认真地加倍工作,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就怕真的被赶出去,害得自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不过,韩季扬在心中决定,今晚无论如何要找安若云说清楚。自从第一天到达留风的夜里,他忍不住爬到安若云的房中看她之后,她再来都把房间的落地窗锁得死紧,害他再也无机可乘。所以,今天他一定得成功,否则明天一回台北之后,两人要再见面不知道得再等几年了。晚餐时刻,就在大家各有所思的情况下默默进行。韩季扬和滕洛寒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决心。闵雨枫一直显得心思幽远的样子,无心于晚餐;安若云则是一迳保持冷漠的态度。连小晨都看出大人间不寻常的气氛,不敢多说一句话。安若云首先放下碗筷,冷声说道:“各位慢用,我先告退了。”说完,她便起身准备上楼;没想到韩季扬动作更快,早已起身搁在她面前,笑嘻嘻地说道:“走吧,吃完饭散个步有助消化。”他伸出手,算是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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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云绝没料到他会有胆过来跟她说话,她以为他像以前一样,只要她脸色一沉,他就会闪到一旁,不至于笨得自讨没趣。“你自己去,我没这个心情。”她干脆地拒绝了。

“来吧,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算是散散心吧!”说完,也没等她同意,韩季扬便搂上她的腰,暗自施力让她无法挣开。这又是一个安若云没料到的反应。“你——”她正想厉声拒绝。“我知道、我知道,我没忘记晚上的工作,我请洛寒代我的班了,就算‘义工’,也有权利休息一个晚上吧!”他笑着说道,一面将她往门外带去,一面对滕洛寒眨眨眼,算是谢过他了。一到门外,安若云便试图甩开他的手;可是,他比她想像中来得坚决,即使用尽全力也没办法挣脱他的手。她这才发觉,跟他比起来,她简直算是迷你了——她暗自怀疑以前为什么没发现他竟然这么高大!“别费心了,我只是想跟你谈谈。”韩季扬轻而易举地搂著她走向山上。“谈什么?你已经看到滕洛寒和雨枫之间的情形了,我对他够仁慈,还肯让他住进来,其它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我管不著。”她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要谈他们的事。”“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韩季扬气得想叫她闭嘴,免得干扰他的思绪;但是,一想到当年是自己对不起她,气便消了一半,于是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就当做是老朋友,见个面聊聊天也不为过吧?”安若云冷笑了一下。“聊什么?很抱歉,我对你的事毫无兴趣。”“可是我对你的事很有兴趣。”“你都看到了,我过得很好。”“可是你一直没有再和别的男孩子交往。”安若云不耐烦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表示我对你旧情未了吗?哈!”那股想叫她闭嘴的欲望又涌了上来,但还是被韩季扬强压了下去。“我母亲想见你。”第一次,安若云的脸上闪过一丝惧意和几乎察觉不出的一抹伤痛。“别”她终于挣开他,转身走开几步,然后才回过身看着他,举起手挡在身前,像是要抵挡什么似的。“不要再提醒我,我不想想起过去的事,一点也不想!”韩季扬走近她。“我很抱歉对所有的事,我不知道——”他心疼地看着她,不知道多年前的伤痛对她仍如此具杀伤力。“如果你对我真的有一点点的愧疚,就请你立刻离开,回去当你父母的乖儿子,不要说你来过留风,也不要再来了。留风是我现在唯一仅有的,我很珍惜,我不希望有人破坏它。”“我已经整整十年没有回过家了,自从那次来找你之后。我母亲对你也感到抱歉,她偶尔会打电话给我,问我你的近况。”安若云的脸上闪过惊讶;她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形,也从来不想当造成他与父母不合的凶手。“你回去吧,你父母是对的。”“你怎么这么说?”韩季扬不解。安若云勉强笑笑,说道:“你看留风现在的情况还不错,可是要不是洛寒在五年前无价帮我设计、施工,让留风在一夕之间焕然一新的话,我绝对没有能力撑到现在;何况在十几年前,这里只是一个没落的农场,不但不值钱,还让我父亲背了一身债。你说,堂堂韩氏企业的董事长,怎么会让你和一个一身债务的人交往?”“可是你撑过来了。”他的声音中有著骄傲。安若云发出短促的笑声。“那是因为我离开你,才打消你父亲弄垮留风的决心。”“若云——”“该死,我说过不要叫我若云!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了,你和你家里决裂也好,言和也好,我都不在乎。天一亮你就走吧,雨枫和洛寒的事我会看情形帮忙。”她不理他,直接往山下走。韩季扬一把抓住她的手。“若云,别走”安若云皱眉看向他抓著她的手。“韩季扬,你真的变了至少没那么胆小了,是不是?”“我从来就不胆小,我怕你是因为我爱你!而我从来没有爱过人,所以除了傻傻地盯著你看之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除了听你的话之外,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讨好你。”他一口气说完,他怕此刻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安若云怔怔地望着他,除了“哦”一声之外,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她吓住了,他爱她?她还以为韩季扬只知道服从她、听她的话罢了;而当时一向跋扈的她,就理所当然把这个跟班当成自己的男朋友。没想到这正是他的企图!趁著安若云呆住的片刻,学聪明了的韩季扬便冷不防地吻上她这是两天前的夜里,当他站在安若云房里时,就想做的事。反了,真是反了!安若云一时吓得忘了要推开他。韩季扬竟然吻她,十年前,只有她安若云吻他的分,哪轮得到他在这儿撒野?不过,话说回来,他亲吻的技术倒是进步了不少。滕洛寒站在闵雨枫的房里等她回房。晚上他利用代班的机会偷偷拿了她房里的钥匙,一点儿也不感到心虚;因为,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好好地面对他。闵雨枫将小晨哄睡了之后,便疲倦地走回自己房里。这几天下来,虽然有韩季扬帮她分担客服的工作,但她感冒在身,还要费心逃避滕洛寒追踪她的目光,让她著实难以招架;唯一欣慰的是,今天是假日的最后一天,大部分的游客都在今天晚上下山,大家都可以好好松一口气。她走进房里,在转身关上房门时,便已感觉到滕洛寒的存在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疲惫地说道:“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是不是?”滕洛寒从黑暗中走出来。“你呢?为什么不饶了我?我觉得我追你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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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放弃吧!”她诚恳地劝他,因为她也想松一口气。他走向她,脸色变得严厉。“该死!我知道你的感觉,你对那一夜的事后悔了,是不是?你公平点,那不是我设计的,虽然我很高兴有那样的结果——但它就是发生了。”“不要再提那一夜了,那只是我们——”“一时意志薄弱、意乱情迷,是不是?”他讥诮地说道。闵雨枫呐呐地点头,然后清清喉咙,说道:“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我希望你不要以为一夜的激情就表示我对你无条件地屈服了。你应该了解,我们曾是夫妻,这这种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她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滕洛寒伸手捉住她的颈后,将她拉近自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该死!竟然觉得那没什么特别如果你对我再没有一丝的感情,为什么又要给我希望?那么美好的希望你狠!你狠算我笨好了”他用力甩开她,让她跌落在床上。一会,他手伸向门把,发出挫败的呻吟,低哑地说道:“我亏待过你这是我的报应吗?”他挺直肩膀,没再看她一眼,走出门后,轻轻地关上门离去。闵雨枫跌坐在床上,温柔的关门声催得她眼泪簌簌流下闵雨枫一夜无眠,坐在窗前看着满天星斗转换成刺眼的朝阳,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天亮了。广场上空空荡荡,停车场上只有五、六部车,其中最耀眼的就是滕洛寒的黑色轿车和韩季扬的白色跑车。没隔多久,老大和秀玲阿姨便打开中心大门,两人往菜圃去了。这是他们早上的例行公事,老大是每天负责开门的人,而秀玲阿姨则是跟他到菜圃里采收新鲜的蔬菜。闵雨枫羡慕地看着他们走远,口中念念有词地像是在吵嘴,但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感情其实好得很。老大虽然不善言辞,又是个没读过多少书的粗人,但是他从来不让秀玲阿姨做一点点粗活。以前年轻的时候,还会上街帮秀玲阿姨买胭脂花粉呢!甚至只要秀玲阿姨喜欢的人,老大便毫无理由地对那个人好;秀玲阿姨讨厌的人,老大便决计不会理会那人。她多么希望自己和滕洛寒也能像他们一样啊——平凡,但深深相爱,到老了仍能相伴,无聊的时候斗斗嘴,住在像留风这样的山上,等著儿女假日时回来看看他们奢望,都是奢望啊!过了约莫半个小时,老大便捧著一大把青菜和秀玲阿姨散步回来了,两个人还是像去的时候一样口中念念有词。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滕洛寒和韩季扬提著公事包走出中心,两个人各自若有所思,没有交谈。走进了停车场后,滕洛寒的眼光飘向闵雨枫的窗口;在看到她坐在窗边的身影后,苦涩地看了一眼,右手迟疑地举起向她挥了挥手,然后潇洒地转过身,向韩季扬点头示意后,开了车门上车,与韩季扬一前一后离去。闵雨枫在他向自己挥手的同时,几乎也想举起手来但毕竟没有。滕洛寒一如往常地坐进车里,不同的是今天的他脸色凝重,看着远方遥无止境的山路,就像自己和闵雨枫的婚姻一样看不见未来,他的心更显得沉重了。她甚至不愿向他挥手道别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了,为了挽回她对他的感情,他付出了相当多的心力,而她却仍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感觉灰心。真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一举奏效?难道说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吗?唉!他又叹了口气。他的心思全在闵雨枫身上,以致没注意到车行的速度已达到警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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