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白只是看着林泊川的手:“还给我。”
“以后多的是互相接触的机会,我们都该坦诚一点。”
“是吗?”臧白牵了牵嘴角,“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的婚礼你妈妈都没有出现?就算她真的病得厉害,你也该带我去见见她吧。”
臧白挑衅地看着林泊川,坦诚一点,还是算了吧。
果不其然,林泊川的脸色沉了下去,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臧白对他伸出手,林泊川把药瓶即将放到他手上时,突然一撇手,瓶子就朝那个开着的窗户缝隙一路飞了出去。
“……”
林泊川不由分说揽住臧白的腰,手臂轻而易举就箍住了那截腰身,轻佻地往臧白耳朵眼里呵气:“接吻时我看你挺舒服的,只是跳个舞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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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身不由己
还是举行婚礼仪式那个宴会厅,桌椅都撤下去了,暗色的背景灯光也换成了亮堂的水晶灯。舞台上坐了一支交响乐团,此时正演奏婚礼进行曲,地上和四周的led的背景换成了惟妙惟肖薰衣草花田。和着音乐,似乎正置身旷野,微风阵阵,扑鼻的是薰衣草香。
随着今天的主角进场,人群各自散开,留出一条通道,林泊川牵着臧白往舞池中间去,今天自然由他们开场。
他们站定,音乐戛然而止。林泊川微微欠身,对臧白伸手,是一个邀请的姿势,臧白便把手放在了林泊川手里,柴可夫斯基的圆舞曲奏响。
随着音乐声起,林泊川握着臧白的手,揽着他的腰,斜腿伸出脚尖一划,便带着臧白旋转起来。臧白仰着上半身,后背贴在林泊川手掌里,熟练地跟紧他的脚步,优雅地伸展开肢体,随之舞动起来。每个动作和步子都随着节奏进行得流畅而恰到好处,仿佛练过。
事实上,他们真的排练过,大概只有林泊川,才会专门腾时间出来叫臧白一起为婚礼后的舞会选曲、排练,昨晚还特地和着乐团一起排练了一次。
这是他要的完美婚礼,一丝一毫不容有错,大概除了婚宴上的那点小插曲。不过不要紧,那点插曲会被剪掉,除了亲眼看见的那几个林家人,不会出现在任何人眼前的。
随着乐声渐酣,舞动的二人也渐入佳境。四周屏幕也开始出现动态效果,吹来的风,拂低了一片花田,卷起纷飞的花瓣,林泊川和臧白像是两只在花丛里翩跹的蝶,那么自由,那么美好。
臧白完全被林泊川带着节奏,转过了一个又一个圈,他开始觉得有些晕眩,他后仰的姿势强迫着他去看头顶垂挂的水晶灯,还有四周飞舞的花瓣……很美,很漂亮,臧白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这样奢侈浪漫的婚礼。但美好的东西都无不脆弱,这简直像个梦境,而他正是十二点前的灰姑娘。他决定就这么放纵自己吧,什么都别想。
不要想这是他的婚礼,不要想抱着的人是林泊川,不要想……
被他二人的忘情感染,其他人开始加入舞池,有的是夫妇,有的是情侣,也有各自寻找的男伴儿和女伴儿。白玉珍左右一看,只见到了华小豪,她便大方地伸出手,也被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边说着“夫人失礼了”,一边带进了舞池。
跳了好一阵圆舞曲,看大家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乐团的演奏换成了舒伯特的小夜曲。
舞池里的大开大合的旋转逐渐平缓下来,灯光开始变暗,头顶变成了星光,脚下的花田也变成了萤火虫飞舞的草地。
林泊川放开拉着臧白的手,换成双手拢着他的腰,把人带到自己胸前,慢慢摇着步子。
可能是药物的作用,也可能是被此时的灯光和音乐搅乱了,臧白这次反感的程度好一些,但他还是推了推林泊川,不太愉快地问他:“你干什么?”
“累了。”林泊川声音懒懒的,整个人都很放松,和臧白的距离又拉进了一点。
臧白退开:“累了就下场去休息。”
林泊川短促地笑了一声:“别那么敏感行么?你这样反而搞得我觉得你是在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得都要吃抗抑郁药了是吗?”臧白又一哂,“林少,别跟我调情可以么,不合适。”
所以说脸皮这种东西是约磨越厚,听多了臧白冷冰冰的揶揄讽刺,林泊川竟也有些习惯了。
“我倒觉得今天这日子只适合调情。”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放开了人,两人一起往舞池边走去。
小夜曲又变成另一首圆舞曲,舞会还在继续,华小豪带着白玉珍转出来,把小伙子累得够呛。白玉珍还一副玩性大发的模样,拉了臧白的手:“睿睿,和妈妈跳一支好不好。”
臧白莞尔一笑,欠下身,和他妈妈进入舞池。
他们刚进舞池不久,跳完一曲的黄燕妮看她表哥落了单,也过来邀林泊川跳舞。
后来又变成探戈、变成踢踏舞……到最后会跳的、不会跳的、有兴趣的、没兴趣的都加入进去,很有宴会和节日的快乐气氛。
臧白早就退出来了,林泊川被人缠住脱不开身。
臧白被音乐吵得有些头疼,见没人注意他,便往外走,打算去甲板上吹风。
除了舞会,船上还有赌场、酒吧、电影院……应有尽有,室外除了来去匆匆的服务生,客人们都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