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喜欢这种东西,我也控制不住呀……”
“悄悄。”她妈很难得地强哽起来,并没被她的眼泪打动,而是冷静地问她:“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父母是谁,我亲自上门,替你问一问。”
一如多年前,他不告而别的时候,她对她的孩子所问的话。
连翘卡了壳。
她妈不知是气还是笑,冷冷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道:“所以悄悄,你还是不知道。”
“这么多年了,你又摔在同一个地方,一模一样的坎,你怎么还敢让自己再摔一次呢,我的傻悄悄?”
……
空气静默了很久,电话两头的人都没说话,只有清浅的呼吸声顺着电波传递过去,偶尔夹杂着一两声低低的啜泣。
母女两个谁也没挂断电话,许久之后连翘才哑声说:“妈,其实我大概知道。”
“我已经抓到了线索。”
“知道他是谁。”
她妈很好地抓住了重点,怒发冲冠,愤然道零零ls点c@m:“大概?悄悄,你还要再大概下去多久?”
“很快了。”连翘抹了把眼泪,“我生曰不是快到了么,那个时候,一切就要见分晓了。”
她的大概,期限是十年。
十年了。
马上就要十年了。
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从灵魂深处蛰伏了多年的渴望,一旦再次窜上来,就收不住了,彻底收不住了。
他也不想再收了。
赵医生坐在他的患者对面,沉着地问:“你确定吗?”
“就在昨天,我彻底确定了。”
“我可以放开她,只要……”
“只要她还能回来。”
患者点了点头,“我觉得我能控制住了。”
赵医生犹豫了下,“那你打算在她生曰的那天告诉她吗?”
他向来绝不动摇的脸上罕见地迟疑了,垂下眼睛,手抵在下巴上,像在思考一个世界级难题。
片刻之后赵医生看见他眼神亮了起来,唇角露出一点微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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