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帅气?”他素来锐利的五官都柔化了,颊边的小酒窝也出来了,带着些喜滋滋的天真。
“这个么……”周自微微一笑,把她望了一眼,浅琥珀的眼睛这样看人时,似乎是透明的。他容光碧人,声如金玉,“我喜欢的人是个颜控,我并不敢不打扮呢。”
连翘心口一跳,只好装傻道:“呵呵、呵呵,碧我好些,我今天没能起来,乱七八糟就下来了。”
“昨天劳碌了那么久,起不来也是正常的。”周自自顾自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在她脖子上梭巡了几秒,刚要再说话,就听周衍在五步外叫他:
“周自。”
周自朝她挤挤眼睛,“有人等不及了。”
“你再不滚过来试试。”
“啧。”周自颇有深意地摇摇头,“难得我哥这么没耐姓。”零零ls。
他朝连翘挥挥手,“我走了,你也上车回去吧。”
连翘看着他走向周衍身边,再一抬眼,正和周衍的眼神对上了。
他仍是那副凡人莫近的高岭之花模样,只是眼神相对时,他愣了一秒钟,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在他眼下投下些暧昧不明的光影,只是很快,他的眼神在她脖子上停留了片刻,便抿着唇角慌张(?)地移开了目光。
连翘也说不清那一秒的感觉,四只眼睛撞在一起,有些震颤,连翘觉得他若是肯用这样一双眼睛去看着谁,哪怕并非深情如斯,可能只是一种错觉,但任凭谁也逃不出他的这汪清波如许。又有些想笑,只觉得可爱,想去逗他。她从小就是这样,看到可爱的男孩儿,就想去逗他。
连翘想:这一定是天下最可怕的错觉了。
天可怜见,明明周自有时候才真像个孩子。
连翘坐在回去的大巴上,人事小姑娘在最后清点人头,她百无聊赖地摸出手机,翻出了刚刚拍的玻璃落地窗的照片。
纷繁杂乱的掌印中,有个格外不同的模糊的掌纹。依稀能看出手掌宽大,指节修长,是死变态的手。可惜昨晚在玻璃上的状况太癫狂了,只有半个模糊的痕迹。
连翘遗憾地叹了口气,无意往窗外一看,却见一个人从酒店里走了出来。那人眉目沉静,气质温雅,并没有惯常戴他的金丝眼镜,穿着很简单的t恤,显得年轻了不少,此时含着些笑意,站在一旁,等人把他的车开过来。
徐鹤行。
他就站在连翘的大巴窗户侧下方,想来也是出来度假,心情不错的样子,修长的十指佼叠在一起,神情和姿态都很放松。
连翘正想敲敲窗户叫师兄,只是这个从上至下的角度来看,却敏锐地发现他脖子间有几个新鲜的红痕。
他皮肤挺白,领口挺低,痕迹挺明显,表情也挺餍足。
连翘的手顿在窗户上。
她自己早晨刚刚处理过相仿的痕迹,不会傻到以为那是蚊子咬的。
人事小姑娘已经清点完人数,大巴逐渐开动了。
连翘仍从窗户里向后望去。
徐鹤行也坐到了车上,并没有女伴再从酒店出来,他自己一个人发动了车,很快超过了连翘他们公司的大巴,一路疾驰着远去了。
第二十七味药:一点红30mc.c0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