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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端倪(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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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用力甩了下手,却被握的更紧,眼见甩不开,索x也就不挣扎,便任由如意牵着。

“你,是不是魔教的人?”辛夷的发髻在方才的推搡间散落,发丝微乱,如意不动声se,伸出另一只手将挡住辛夷前额的乱发,g向耳後,驾轻就熟,似乎早就做过了几万遍一般,无法隐瞒,或者是也不愿意隐瞒,“是。”

他老实的令辛夷意外和奇怪,从一开始和他对话,这种诡异感便如影随形,而如今,本来以为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得到答案,却如此轻而易举,简单的像谎言。

“你身上可是有蛊,十七是不是你的人?”她急切的想知道其他答案,完全忘记以一换一的条件,说完才想起,脸上不由得滑过一丝窘迫。

辛夷知道自己的想法一定都表现在脸上了,可和之前不同的是,如意并没有将她的想法一一道出,让她难堪,只是g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是的,两者都是,虽然接下来该是我问了,但辛夷既然这麽急切的想了解我,我接受由你先问,你想为什麽我都会据实相告。”

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如意底细挖个透彻,既然他都这麽,辛夷自是不会客气。

他身上有蛊,果然是魔教逃窜的教主儿子,那是不是就有极大的可能,十七只是被蛊毒控制了,毕竟,魔教歹毒,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可以是救命道具,遑论一个敌方小卒。

可十七是不是叛徒这事,她不敢问,不敢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再怎麽样,辛夷终究是不愿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十七,从一开始就是背叛者。

“师兄昏迷不醒是否和你们有关?”

“自是无关,但和教里的其他人有关。”若他之前说不能说谎这事是真,那和十七也没关系了,难道真如十七之前说的,是路上遇到魔教余孽,才造成师兄昏迷?

当真这般轻易?

“是魔教的毒吗?”辛夷的目光怀疑且戒备,如意暗暗叹了口气,不自觉握紧了辛夷的手,“是。”

“可有解法?”如意的手和他的jg致的容貌不同,带着一层薄薄的茧,也不知道是练剑还是写字弄出来的,而这双手正强而有力的抓着她,“有,但我无能为力。”

“是不知道,还是做不到?”

“需人以命相抵。”若是随便一个人,如意便没有这般回答的必要,辛夷接着问道,“何人?”

“下毒之人。”辛夷想了想,又问道,“你可知谁是下毒之人?”

“前任教主,玉蔺。”玉蔺不是si了吗?辛夷还来不及惊讶,便听到如意回道,“他没si。”

“他在哪?”玉蔺,他竟未si,那师父是知晓还是不知,除了师父以外,其他宗主教主对於此事知道多少,是全然不知,还是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

“你说呢?”辛夷立刻就懂了如意的意思,纵使魔教横行,烧杀掳掠,天怒人怨,才引起正教多次讨伐。

而更大的理由是,魔教,是块极大的肥r0u,参与讨伐的人之中,或为里头奇珍异宝,或因武功秘笈,或渴望以征伐魔教功臣而名扬天下,试问这般何处,谁不想分一杯羹?

“只要玉蔺si了就行?”

“若真那麽简单,你师兄如今岂会昏迷不醒。”似乎对辛夷不停提到沈君感到不满,如意拉过辛夷,把nv孩整个人圈到怀里,“好了,接下来该换我问了,你今年几岁了?”

令人意外,原本以为如意要交换的问题,会有如何刁钻,或如何隐密,结果不过是这种问题,“二十一。”话音刚落,惊讶的却是辛夷,今年是元狩十六年,自己是元狩初年生的,怎麽就已经二十一岁了?

辛夷抬眼望向如意,感到一丝不对,还未细想,“可有离开过?”

“曾有一次。”若方才年纪的答案只是让辛夷意外,从小到大,自个儿便住在山中,最远的距离也不过是到山谷处采过药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去到多远,所为何事?”

“江南,为除教中叛徒。”语音方落,脑海中便闪过,几个零碎的片段,有自己从未见过的风景。

青青柳树,楼台烟雨,佳人才子,还有一大片荷花池,湖面中心,扁舟,上头唯有一人,红衣烈焰,肤白胜雪,眉目如画,却看不清面目,却让人无端觉得此人,在笑。

正是谁知江南无醉意,笑看春风十里香。

ps:下章开始进入回忆。

元狩十五年暮春

以天地为纸,山水为墨,晕染出江南美景,烟雨朦胧,杨柳依依,春和景明,韶光大好。

少nv素衣窄袖,头上戴着帷帽,白se的绸布遮掩住容貌,但光看身形仪态,便可知少nv不可能难看到那里去。

手里拿着把浅白se的油纸伞,上头灵动的绘着几树红梅,暗香浮动,疏影横斜,或许因着雨不大,虽然手上拿着伞,少nv却没有撑起的意思。

春雨蒙蒙,软绵绵的滋润万物,伴随杏花落下,风是凉的,却不寒,长街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鲜衣怒马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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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轻薄桃花逐水流【2】。

这是少nv第一回下山,无论什麽都觉得新奇的紧,从前在山里头,哪里有那麽多有趣的事物,最有趣的事情,也不过是和师姐上望月台看星星或在自在湖泛泛舟,这麽多年,早就腻味了,也就师姐能耐着x子,这回下山带点山里没有的玩意儿回去给师姐。

若不是师姐通融,自己恐怕是不能出来找戚七,若等师父发现戚七叛教,依师父的脾气,怕是会将她千刀万剐。

只不过戚师妹究竟是怎麽回事,头一昏,便跟人私奔了,那人可是魔教弟子,难能安什麽好心,唉,必定是山中无聊,才一时鬼迷心窍,得赶快抓回师妹,并赶在师父回山前回去。

辛夷还想着,便听见前头一阵吵杂,隔得有些远,对於发生什麽事,辛夷有些心动,想去凑凑热闹,可又下山前师姐说过万万不可惹事,辛夷在纱巾撇撇嘴,正要离开,却被突然多起来的人cha0,挤到了闹事处。

闹事处早已里三层外三层挤的水泄不通,辛夷此刻倒是想走却走不了了,既来之则安之,戚七的线索到江南便断了,与其像无头苍蝇瞎转,不如徐徐图之。

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辛夷也不急了,慢悠悠地欣赏着眼前的好戏。

只见一名秀丽nv子,柔柔弱弱的跪在地上,前头话放着一个被草蓆盖住的人,应是si了,喔,是卖身葬父的戏码。

白衣nv子肩头微动,似乎在啜泣,一身白衣,俏生生的,微微一抬眼,眼中水光清浅,柔情万千,该是江南水土养人,当真是似水柔情的nv子。

然而,若只是一个貌美nv子卖身葬父,可没什麽好围观的,正如话本的剧情,nv子一旁站着一个一看便是反派的纨k子弟,一脸轻佻,用摺扇挑起少nv的下巴,只听他道,“小美人,本公子可是江南第一富商的唯一嫡子,跟了我,别说为你安葬你的父亲,未来保你吃香喝辣,享用不尽。”

少nv却是不愿,低头垂泪道,“公子,请你自重!若非当初公子明知妾身早有婚约,却仍是步步紧b,妾身岂会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今日除了你,在座其他人,只要愿意为我安葬父亲,那人是农夫屠户也好,游侠居士也罢,我都愿意和他走。”原来还有这缘由在里头,难怪这姑娘不愿意了,辛夷看着那公子生的也不难看,眉眼弯弯,黑发如墨,摇起摺扇也端得是一派风流,可便是品行不端,若是这水灵灵的姑娘真落到这位自诩风流的公子手上,真是太可惜了。

被当众驳了面子,那富家公子也失去了耐心,或者是恼羞成怒,伸手便要去拉那个姑娘,天啊!现在要强抢民nv了!

不过,若是他付了银子,倒也不能算得上强抢了!而是买卖,虽然说是强买强买,下山前,师姐也说过这个,在山下,什麽东西都是可以买到的,nv人,官位,甚至是人的身家x命,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使银子,没有什麽事是办不到的。

这姑娘当真是可惜了。

但是!如果按照话本,现在应该等会儿应有英雄出来救美,辛夷扣住手中的如意珠,如果没人的话,就只能自己出手了!

果然,辛夷想法才刚出现,那公子叫了一声‘哎呦’摀住了脑袋,一颗小石子骨碌碌的在地上滚动,那应该就是打伤这人的暗器了,公子身旁的几个小厮立马警惕起来,“是谁?好大的狗胆,竟敢偷袭我家少爷!有本事偷袭,没本事出来?”

接着便是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一人从上头一跃而下,身姿优美,翩若惊鸿,“尹公子,你仗着家族作威作福,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1】出自齐卅诗词鹊桥仙·岳云

【2】出自杜甫《漫兴》

来人一身白衣飘飘,袖口颈领滚着细致流云纹,柳眉杏目,清雅风流,扮相素雅,头发梳成高马尾,上头只簪了个白玉簪,别无其他。

只见此人翩翩落下,手上还拿着摺扇,轻轻摇动,一派潇洒倜傥,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有热闹好看了,辛夷原是要自己出手,虽然师姐千叮咛万交代,可总不能让好好一个姑娘落到垃圾手中,这人倒是出现的好,既然有人出头,她又何必多事。

辛夷默默收回手里的如意珠,退回人群里,准备继续看戏,却没注意到那白衣人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

“尹公子,怎麽?几日不见,你不记得在下了?”白衣人十分仙气,说起话来也是温文有礼,可这语气却似乎令公子什麽害怕,“大……大仙,您、您,怎麽在这儿?还……真是好久,好久不见……”

喔,看来这家伙还挺怕这‘大仙’的,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姑娘自然也发觉了,“大仙,大仙!您救救我吧!”少nv跪走几步,“小nv子袁熙,从小住在西街口,早有婚约,可在半个月前,小nv子到长街采买婚礼用品,不知为何,便被这畜生瞧上了。”

袁熙指向那尹公子,“这人,这人,先是威胁小nv子的未婚夫,b他退婚,他不愿,这人就派人把我的未婚夫打si了。”不知是否有了倚仗,袁熙不再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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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种过於刻意的柔弱,似乎连说出尹公子这个人,对袁熙都是一种侮辱,“我的父亲,也因为这事,郁郁而终,家中剩我一人,”袁熙又膝行了几步这次直接抓住了大仙的衣袍。

辛夷心头浮起一丝诡异,在那个大仙出现以後,这种情绪便在心头环绕,这个袁熙似乎有哪里怪怪的,除了袁熙,还有……

辛夷还没想完,便看见方才被草蓆盖着还一动不动的‘屍t’,突然跳起,手中握着长剑,就要砍向大仙,那大仙彷佛身後长了眼睛一般,衣袍虽然被攥住,却丝毫不减动作迅速,反手便将那人便被擒住,sisi掐住脖子的,几乎是同时,那袁熙不知从何处拿出匕首,十分锐利,在太yan雨下闪烁光芒,袁熙的速度很快,可白衣人更快,众人来不及惊呼匕首的出现,袁熙已经被踢翻匕首,踩裂了手骨。

哇!好强,辛夷看着眼前的场景,那袁熙的功夫暂且不论,可那草蓆人从一开始不见x口起伏,可见gui息功深厚,却毫无招架之力,而这白衣人虽被偷袭,却不慌不乱,沉着应变,必然是高手。

白衣人将掐着的草蓆人丢到地上,轻轻拂了拂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才抬头对脸se发白的尹公子道,“怎麽?现在怕了?”

尹公子的脸se发白,想退後,却发现双脚发软,只能强装镇定,被踢到一旁的袁熙连忙站起身,护在尹公子身前。

“懒得演戏了?也对,毕竟没有必要,”那白衣人手中把玩着摺扇,转了转,一副风清云淡的模样,“你这回下了血本啊?”方才被掐住脖子的人,此刻连站起来都勉强。更别说保护自己的主子了,“尹清,你为了对付我,当真煞费苦心啊?这是桃花g0ng的人吧?功夫呢,还行,只不过……”一剑刺入还躺在地上的草蓆人的右肩,“还是b我弱,办事不利,这右手我替尹公子废了。”

从一开始的强抢民nv演变到流血事件,众人哪还敢留,辛夷也对和话本不同发展的戏码失去了兴趣,跟着一同散了,尹清见众人退去,请来的两个杀手,一个被废,一个手无寸铁,自己似乎命在旦夕,“你你你!”尹清似乎完全不觉得躲在一个姑娘身後是很丢脸的事,“不不不!大仙,大仙,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小的吧!”

彷佛听到笑话一般,大仙的口气带着戏谑,“尹清,你别忘了是你先沾惹我的,三番两次的想杀我,”把玩了几下手中的扇子,叹了口气,“不过,要放了你?也行啊!”大仙的语气故意拉的长长的,彷佛猫戏老鼠一般。

“但,”不知何时大仙已经出现在了尹清的身侧,如同耳语一般道,“你得告诉我碧霞山庄的事。”尹清的命脉被抓住,只能点了点头。

辛夷方才看热闹时不觉得,等到走人才慢慢後怕起来,那不知何方神圣的大仙,桃花g0ng,尹公子,就不要被什麽人记下了,暗骂自己,多事,一面又安慰自己,又没出手,那会有事。

殊不知,身後已经有人跟了上来。

【1】gui息功王重yan曾用来假si,破了欧yan锋的蛤蟆功其实我不知道会gui息功到底厉不厉害,因为阿紫好像也会

等到辛夷发现自己後头跟了人时,已经是她再度醒来後的事了。

她的脑袋昏沉了好一会,才勉强清醒。情况有点糟糕,眼睛被黑布蒙住,双手双脚被俘,是麻绳,倒是不难弄断,麻烦的是,自己半个身子都麻掉了。

头有些晕,但不疼,自己不是被打昏,而是被迷晕,昨晚住的那家客栈……

双眼被蒙,不辨日夜,不知现在是什麽时辰,不过自己在昏迷前,连晚饭都还没吃,现下虽然有些饿,却算不上难受,应该不出四个时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老板娘,一间客房,”外头的雨渐渐大了起来,帷帽可遮挡不了这样的雨,反正才第一日,先好好休息一番“再帮备一桌好菜,未时送到我房内。”

老板娘是个标准的南方nv子,柔情似水,温温柔柔的收下银子,应下被交代的事,吩咐小二带辛夷到房间。

辛夷进了房间,不到半柱香热水便跟着送了上来,自此得了戚七的消息,为了避免消息扩散,她从无花谷日夜兼程来到江南,累了半个多月,别说洗澡,就连觉都没好好睡一个。

泡在热水里,辛夷想起戚七,这个b她大上两岁的师妹,平日看起来温柔和气,怎麽突然就犯了浑,跟魔教中人跑了呢?

接着又想起无花谷,想起她的山明水秀,她的温柔婉约,也想起严厉的师父,她们都是师父收养的孤儿,虽然师父平日里严肃刻薄,但愿意收养无亲无故的孩子,肯定是个内心柔软的人。

而戚七为了一个不知根底的人,自此以後,再无家乡,再无亲人,甚至可能会被曾经的亲人好友追杀,这样,真的值得吗?

若是戚七不愿跟她回去,若是她认为山下b起无花谷好,若是她的ai人和她是真心相ai?

她到底该不该动手戚七带回去?

泡在热水里的舒缓和连日里的疲惫感,似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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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不愿意回去,就把她强行带走,哪里还有那麽多事,真是愚蠢至极!

从浴桶中站起来,换上乾净的衣服,再後来似乎有gu甜腻的味道,之後她就在这里了。

看来自己就是被那gu甜香弄晕了,回忆了老半天,身子都不麻了,也不见有人来,难不成是想把她困si在这里?

正想换个动作,随後便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连忙停住不动了,装出还在昏睡的样子。

可惜不太成功,半个身子歪斜,脖子向後仰,被後头的东西扎了一下,似乎是乾稻草堆,有些痒,姿势十分别扭。

是木门,而且十分老旧,纵使开门的人已经十分小心,仍发出了‘吱呀’声,彷佛随时都要解t一般。

那个人似乎很紧张,一连踢到好几个东西,但发出的声响都不大,或许都是乾稻草之类的,这里果然是谷仓。

“你醒了吧?”来人声音都透出一gu紧张感,多半不是主谋,或许是被威胁的手下?

来人摘下了蒙住眼睛的黑布,外头的yan光刺眼的很,从小谷仓破旧的木板缝隙透进来,眼睛被蒙上黑布遮着太久,闭着眼了好一会,才勉强适应光线,打量起眼前的人。

眼睛好漂亮。

看到来人的第一眼,辛夷不由得不合时宜的想道。

只听他又道,“我帮你把布条从嘴里拿出来,你千万千万要不要叫,也不要大声说话,听懂了就点点头,”见到辛夷点头,那人才舒了一口气,将布条从口中取出,辛夷终究年少浮躁,被关了老半天,紧张和害怕此刻才浮现,勉强压低声音问道,“这里是哪里?谁是你的主子?回答我!”

却不见对方回答,只听他含糊的回了句,“我不能说。我现在要帮你解手上的麻绳了,”边说话着边慢吞吞地绕到辛夷身後,手才刚抬起,那人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那双好看的眼睛浮出一丝惊恐,辛夷十分满意对方的害怕,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缓缓站起身,只见那缚住手脚的麻绳早就断成好几截,随着辛夷的起身掉落在地上。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辛夷g起嘴角,搜出对方身上的匕首,抵上对方的脖颈,“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那人睁着那双好看的眼睛,表情从惊恐变无辜,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说话!”将匕首又往对方脖颈的动脉压近几分,“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辛夷自己也心虚,毕竟人家一开始似乎是奔着救自己来的,自己这样做的确不道德,可是她刚经历下山来的第一次危机,实在很难对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放下戒心。

何况自己从没杀过人,这可和在山上为了偶尔满足口腹之慾的杀生完全不同,这可是一条人命,还是一条可能是无辜的人命,辛夷几乎要把匕首放下来,好在这是她的威胁起了作用,“我,我答应了戚……我答应了人,不能说。”

戚什麽,难道是戚师妹,“是戚七派你来的?”见人还在踌躇要不要说,“哎呀!算了,算了!我换个问题问你,你所属何派,叫什麽名字?”

只见人终於开了口,“百岳派弟子如意……”话音刚落,外头几声轻佻的笑意,“不好!左护法回来了!”

辛夷连忙将对方的麻x解开,压低声音道“你走吧!你来放了我,被抓到了肯定下场凄惨,快走!”

“那……那你怎麽办?”那少年站起身,却不见离去,“左护法心狠手辣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我修为低微,但戚姑娘派我来保护你,定是信得过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岂可抛下姑娘自个儿逃命去?”

‘迸’的一声,脆弱的木门在两人前散落开来,“我还道是谁有这麽大的胆子,竟敢私放百岳教抓的人!原来是个有情郎,怎麽?来放走心ai的情妹妹?”说罢,一甩手上的扇子,自以为的风流飘逸,“这情妹妹当真生的花容月貌,难怪不只本座喜欢,他人都要不顾艰险的来救人,我到要看看,谁能从本座手中抢人!”

如意口中的左护法竟是昨日的那位尹公子尹清,对於尹公子没种又没品的态度是辛夷对他不会有什麽好印象,“别废话!百岳教弟子诱拐我无花谷师妹,还不快快交出师妹,无花谷既往不咎!”

这尹清的手段毒辣,在之前辛夷便领教过了,虽然看起来不过是个纨k,脚步虚浮,没什麽实质本事,只会用偷袭这种下三n的手段,可怕就怕他使了什麽不光彩的技俩,百岳教本是邪教,做起事来百无禁忌,看来只有先下手为强,擒住这人,b问戚七下落。

“小美人,怎麽这麽凶?”尹清轻浮的t1an了t1an嘴唇,一派猥琐的样子,辛夷皱皱眉,将手上的如意珠打了出去,只盼能一举打中对方的麻x,尹清不知从哪拿出一个乾坤袋,不知道这乾坤袋被施了什麽妖法,如意珠还未近身,便被x1了进去。

“无花谷的?你说戚七?我倒是有听过,那个小子轰轰烈烈的把她带回来,生的也是漂亮,可惜不如你,不如这样,小美人,你乖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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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我保你见到你师妹,而且从此以後吃香喝辣,别回那鸟不生蛋的无花谷了,如何!”

“想得美!”见尹清身上竟有这麽邪门的玩意儿,辛夷不敢再使如意珠,抄起匕首,向对方打去。

匕首是从如意身上搜出来的,利是利,可惜并不太好使,见到辛夷竟毫不给面子,尹清的脸se黑了一下,“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也不客气了!”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在空中直接燃了起来,紧接着数十只箭启发,辛夷连忙停下,用匕首挡了几阵,可谷仓空间狭小,被使出的箭又多,打了一批还有下一批,防不胜防。

辛夷才刚挡完箭,回头便看到新的一批箭矢直冲眉心、上身而来,挡或者躲已经来不及了,下意识的一闭眼,经过了似乎漫长实则极短的一瞬间,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

辛夷半睁开眼,只见那个来救她的少年,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面前。

ps:统测成绩出来了,接下来要做备审,所以到6月中旬可能都不能更新了,如果推甄成功,我就有大学了,我到时候会努力更新的!:d

等到如意再度睁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浑身狼狈的辛夷。

发髻散落开来,身上灰扑扑的,漂亮的脸蛋上青了两块,嘴角渗着血,双眼紧闭,靠在一旁的石壁上,似乎已经昏过去了,就算昏了过去,手上仍紧紧握着自己的佩剑。

两人此刻所处的似乎是一处山洞之中,辛夷升起的柴火此刻半si不活的烧着,外头的天se已经暗了下来,气温也很低,如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披了一件不属於自己的外衣,肯定是辛夷给的,小小的姑娘坐在b较外头,似乎被冷的不行,整个人缩成一团。

看完了四周的环境,如意才後知後觉的感觉到痛,发现身上包扎伤口的地方,重新渗出血来,为了避免拉扯到伤口,只能慢慢爬过去,“姑娘,姑娘。”

辛夷的睡眠向来很浅,何况现在还在高危险的情况下,一被叫立刻就醒了,b脑子醒的更快的是直觉,将剑直指声音传来之处,“你是谁?”

被剑抵着脖子,如意自是一动也不敢动,“是我,我是如意!”

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辛夷问到了一gu香味,不同於那日迷昏人的甜腻,是一种清淡悠远的味道,让辛夷昏沉的脑袋清楚了几分,“如意?”抵在对方脖颈上的剑也松了几分。

如意连忙膝行几步,“是我是我,辛姑娘!”

终於等到辛夷把整把剑都放了下来,如意才敢靠到辛夷身边,伸手0了0她的额头,好烫,这是发烧了,应该是伤口没处理好,真是个好粗心的姑娘。

伸手把了辛夷的脉,从怀里掏出几颗药就着水让辛夷咽下去,见她脸se好了几分,才暂时放下心来。

如意将火重新升了起来,山洞烧的暖洋洋的,他出去了山洞外几次,抓回了几只野兔,皮扒了放在火上烤,避免辛夷起来饿,将一切都布置就绪,他才慢条斯理的处理起身上的伤口。

他替辛夷挡了几箭,除了其中一箭穿过肩膀一箭,其他都只算擦伤,如意咬着布条将箭拔了出来,流出来的血是红的,所幸无毒。

烤兔子的味道越来越浓,辛夷本就半昏半醒,被这gu香味弄得醒了过来,才刚睁开眼,便看到如意一张俏脸出现在她的面前,脸se有些凝重,看到她醒了,那一双好看的眸子,像点燃瞩心一般亮了起来,“辛姑娘,你终於醒了!”

见辛夷还迷迷糊糊的,如意伸出手0了0辛夷的额头,笑得眼睛都弯了,“烧已经退了,”说着递了一只兔腿给她,“你身上的伤口不严重,我已经简单处理过了,但毕竟这里荒山野岭,没什麽条件,等明日太yan出来了,再去镇上的大夫那里看看,吃吧!”

或许是因为脑子昏沉,也许是饿了,没有甚麽t力,辛夷乖乖的接过兔子腿,咬了一口,b起牠的香味,味道算不上上乘,毕竟没盐没调味的,但填饱肚子也算绰绰有余了。

见如意不住的看着自己,食物难免变得有些难以下咽,平日里可以轻松解决掉一只叫花j的人,现在连一条兔腿都吃的细嚼慢咽的,终究忍不住了,“你不饿吗?一直看着我吃……”

如意的脸在斑驳的火光下忽明忽暗,在y影之间显得格外清秀,“你救了我。”

“你救了我。”似乎怕辛夷没听清,如意又重复了一遍。

“你能逃出来,想必修为不差,伤成这个样子,恐怕就是那时我受了伤,你既要脱困,又要救我的缘故……”如意垂下眼,好看的眸子像失了火苗一般,“我这样一个累赘……”语气慢慢低了下去,似乎要哭,辛夷连忙劝慰道,“我还得感谢你来放我呢,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还被绑着呢!”

或许是辛夷的语气太像哄孩子,如意的头更低了,“你别安慰我了,我到的时候你的绳子都割开了,要不是我多事,你早就逃跑了,哪会像现在这样……”

“哎呀!我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要逃跑,要不是你来了,我哪里会知道戚七的下落,我还要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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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说着还0了0如意的头,每回自己沮丧,师姐都是这样哄她的,这样应该不会错吧?

似乎是自己的安慰起了效果,如意慢慢抬起头了,还不等辛夷松口气,边听如意像个孩子似的抱怨道,“我不是孩子了……”

听到这句话,辛夷终於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是什麽孩子气的话啊!

为了避免被百岳教的人找到,两人也不敢久留,稍稍休息整顿後,便一同结伴下山。

也不知道怎麽的,运气好的很,既没遇到百岳教的追杀,也没遇到什麽猛禽野兽,可以说幸运的不得了。

可能是带了个幸运儿在身边吧?辛夷想,看了眼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的如意微微g起嘴角。

辛夷从小就觉得自己特倒楣,凡是做坏事,没有不被抓住的,从前在无花谷,每回逃课,肯定会被抓到,第一个被罚的肯定是自己,连只是看个热闹,

不过,现在遇到了如意,虽然一开始有些倒楣,但八成是自己,像刚才一下山便遇到要进城买卖的车夫,自己也不用拖着受伤的身t和一个几乎毫无灵力的少年强行御剑,何况自己的御剑差的不行……

那车夫也着实热情,一路和辛夷搭话,天南地北的扯,如意又是个会说话的,辛夷倒也觉得有趣,一来二去,只觉得很快便到了目的地了,两人谢过车夫,车夫不肯收钱,辛夷不好意思,连忙到一旁的摊贩买了两个r0u包,y是塞到车夫手中,才和如意离开。

青云城

青云二字出自富甲天下的青云山庄,而青云山庄的青云便是取自‘犹可凭藉东风力,扶摇直上青云端’,“这里有青云山庄做靠山,和百岳教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被发现,尹清再如何神通广大,也不敢来此造次,触青云山庄的霉头。”

为了避免被发现,两人是趁着夜幕下山的,现在到了青云城,也不过是清晨时分,刚开市,街上人不多,却也慢慢热闹起来,叫卖声此起彼落,蒸笼的热烟冉冉升起。

辛夷自此下山後,不是在赶路,便是被追杀,好不容易

“辛夷姐!是你吗?”两人才刚,辛夷便听到一阵呼唤,一回头,便看到一h衣少nv,柳眉杏目,娇俏十分,见辛夷回头,少nv一路小跑过来,“辛夷姐是我啊!我是你们师兄的小妹,前些日子我还到山上送东西,你忘了?”

在无花谷来来去去不过几个人,师兄家人来访也不过是前几个月的事,辛夷立刻便想起来了,“你是沈芊?”

“我就知道辛夷姐不会忘了我的!欸?辛夷姐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沈芊十分自来熟的握上辛夷的手,“我听十七他们说无花谷戒律森严,本家弟子不可随意下山,”

“连我们之前上山你们师父都推三阻四的,怎麽突然这麽大方放了行?”沈芊个x活泼,遇到的人又是自家公子的师妹,自然热情的招呼起来,“这位小公子又是?”

辛夷不知道怎麽开口,这两个问题她都答不上来,但沈芊似乎也不是那麽在意答案似的,“既然都遇到了,相逢即是缘分,不如到青云山庄坐坐?”

“那就多谢沈小姐了。”在辛夷开口之前,如意带着微笑,应下了此事。

ps;所以的人物、门派、地理位置都是我掰的,如果有参考,b较特别的我会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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