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
指了指嗓子,示意自己感冒了。
上午连着考两门,中午中午,周放给她和室友都点了外卖,吃个饭休息半个小时,又要再考一门。
陈灿有些庆幸的想,还在今天这几门都是简单的,以她今天的心态,换上前几天的那几门,未免能过。
要考完时,陈灿开机,发现几个未接电话。
来自陌生的号码。
她拨过去,好长时间都没人接听。
她正要挂时,对方又接通了,是个比较年迈的声音,不确定的问:“是灿宝吗?”
蹩脚的普通话。
带有浓厚的她熟悉的乡音。
她有些不好的预感,轻声嗯了一句。
“你爷爷在田里摔了一跤,你二叔拿了钱不管他嘞,这个没良心的……”
陈灿急的跺了跺脚:“摔的重吗?送医院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对方耳朵也有些背,不回她的话,一个劲的骂陈保德。
陈灿顿时有些慌,那穷乡僻里的,走老远也就那么一个赤脚医生开的小诊所,村里全是留守儿童和老人,谁会送爷爷去医院呢。
她干脆挂了电话。在手机上看起了车票,一天就一张汽车票,下午4点。
算算时间,现在走的话还来得及。
她直接买了车票。
急忙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临要走时,才想到要给周放打个电话。
等滴滴的时候,她给周放打了个电话。
周放很快就接起,他声音散漫:“喂。”
听到他的声音,陈灿像找到依靠一样,她声音带着急切的哭腔:“哥哥,我爷爷摔了一跤,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打算回去一趟。”
周放愣了一愣,他立马安慰她,“别着急,你在哪,我来找你。”
陈灿还在等车,她声音有些迷茫:“我在学校,要打车去车站…”
“别打车了,我马上到,我开车送你回去。”
周放挂了电话。
拿起外套起身往废墟外走,井哲追着他,“不搞了?怎么了?”
他指了指从早上起就急忙急赶找好几个团队布置的花海酒吧内场,“出什么事了?”
周放按了按眉心,“改天吧。”
他扫了眼还在费心布置会场的几个设计师,撂下一句替我说声抱歉就走了。
井哲理解的点了点头。
等周放出了酒吧。
他从善如流的拿起一旁的话筒:“来来来,把接客的牌子挂出去,今晚改为婚礼主题的狂欢party!现场所有工作人员的消费由周少爷买单!!”
“哦豁!!!!!!”
“哇哦——”
第50章心仪“这么可爱,能亲吗?”……
周放赶到的时候,陈灿已经在路边吹挺久的风了。
他连忙下车,帮她把行李拿上车再把车门拉开。
小姑娘眼睫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颤颤巍巍的,她胸前又系上了长命锁,用双手捂着,神情不安。
周放俯身帮陈灿把安全带系上,再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已经喊救护车去接了,我们直接去那最近的医院。”
陈灿抬头,触及他深沉的黑眸,里面好似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有周放在。
没事的。
她神情才终于放松下来。
周放侧首看她,终究是半大点的小姑娘,遇到事情就急的不行。
好在还没急昏头。
知道给她打个电话。
不然她一个女孩子坐大巴跑去乡里天都黑了,平白的让他担心。
还有大概三个小时。
过高速时他扯过后座的毯子递给她,“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陈灿接过毯子。
老实的盖好,却也睡不着,她划弄着手机,反反复复在百度上搜老人摔了一跤昏迷严重吗。
下高速后不久,周放接了个电话。
他嗯了两声。
转向陈灿,“老人接到医院了,已经醒了,应该没多大问题,现在在等检查结果。”
陈灿松了一口气。
她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天色深深,今年的初雪姗姗来迟,细小的雪花飘落,在霓虹灯汇成细碎的光影。
让她想起京榆城那年的初雪。
那年雪下的急,未消的雪落到他乌发上,她偷偷的记了好多好多年。
她偏头看向周放。
穿黑色的大衣,平静的目视前方,侧颜硬朗分明。
褪去少年的青涩,周身的气场平稳。
他早已独当一面很多年了。
如果没有他。
那她今天大概会傻里傻气的一个人孤立无援的往乡下跑。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陈灿轻眨了下眼、
今年也遇到心软的神了。
车子停在路边,他们下车,周放拽住她,“我要不要买点东西?”
陈灿就他的问题微微思考了一下。
爷爷可能还没吃晚饭,住院要用到的一些生活必需品也没买。
但她还是想先看一眼爷爷再说,她说:“等会再下来买吧。”
周放往街边的水果店里走,他回头:“等我一下。”
他买东西真是快。
几分钟就提了几个水果花篮还有几盒补品出来。
陈灿去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