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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梦里的周放重合,竟然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陈灿抬手,轻轻揩掉眼角的水泽,手摸到胸前的长命锁,长长呼了一口气。

今天是纪奶奶大寿的日子,她起床简单收拾一下,往前庭走。

一进屋,还是在放昨天的那个男团选秀。

纪年和顾月两个人看的热火朝天,一看她来了,纪年一把拿起遥控器啪嗒一下换了台,画面瞬间切换成了熊出没。

“……”

熊二在电视屏幕里夸张的叫喊,“熊大,光头强又来砍树辣!”

“……”

纪年面不改色:“哎呀灿灿来了,纪奶奶记得这个,这个熊你不是最喜欢看的吗,看吧。”

陈灿有点盛情难却,听话的坐下来看。

等到周放从横廊那边打完电话过来,看到原先一边看男团一边挑他刺,还让他吃完饭给大家伙表演个街舞的两祖宗。

现在竟然和人小姑娘一起看熊出没了。

大概他觉得这屋子里除了他都是傻逼,陈灿听到他拖着嘲讽的调,慢吞吞的吐了句:“挺好。”

等到客人都来了,陈灿起身去帮忙布置骤园,准备寿宴。

寿宴很顺利的结束,吃完饭,长辈们在正厅闲聊。

“你们姐妹两个无聊就去前厅看会电视,或者灿灿,你陪槿柔去园子里逛逛也行。”

顾月随手招呼着她们两个小辈。

杨槿柔闻言对她笑,“走吧灿灿妹妹。”

陈灿垂眸,轻嗯了一声,她拉开凳子,站起来。

周放坐在她旁边玩手机,头都没抬一个。

她想起昨夜那个梦。

夜色如水,大雾氤氲。

于是陈灿迟疑的伸出手,轻轻的扯了扯周放的衣袖。

没动静。

等了两秒。

周放挑眉。

起身抬腿往前厅走。

陈灿暗自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杨槿柔和陈灿走在后面,

进了前厅,电视没关,综艺传来夸张的笑声。

看见周放在那坐下打游戏。

杨槿柔转身对陈灿说:“灿灿,要不你带我去园子里—”

她话还没说完,陈灿走到周放身侧坐下,她扯过一个抱枕,随即闭上眼睛。

堂而皇之的装睡。

杨槿柔一看,脸上挂不住,气一下就上来了,刚要发作。

就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周放空出一只打游戏的手,扯过一侧的毯子,煞有其事的往陈灿身上一罩。

一边插耳机一边对她说:“你看电视声音小点。”

杨槿柔:?

周放这毯子是随手一罩,一下罩住她大半张脸。

陈灿突如其来的被他罩住,也不敢动弹,脸捂在毯子里。

头顶传来周放的嗓音。

“人走了。”

陈灿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怯生生往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把毯子往下扯点。

她脸染上粉红,手还紧张的攥着毯子。

像只受惊了的小松鼠。

“她去哪里了?”

周放一边打游戏一边回她:“这我哪能知道。”

陈灿不敢回橙园,生怕在路上被杨槿柔逮到。

她跑又跑不快,又要听她阴阳怪气的说些什么。

有句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还是在周放身边待着吧。

陈灿调整了下姿势,在腰后垫了几个抱枕,把毯子整整齐齐的盖在身上,轻声询问:“哥哥,你要走可以喊我吗?”

周放早带回了耳机,没有搭理她。

等到晚些,要是有长辈经过前庭。

就会看到。

黄昏的余霞被支摘窗的雕花晕出暖暖的光,周放和陈灿坐在沙发上,光一点一点的勾勒出他俩的轮廓。

电视开着,声音很小,是一个家庭伦理剧。

周放没骨头一样坐着,手机扔到一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

陈灿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绣有苏绣的薄毯妥贴的盖在她身上,起初是靠,后面她呢喃着挪动,几乎扭过一半身子依偎在他身上。

这个姿势离拥抱就差环上他的腰。

周放低头。

她白净的小脸因为熟睡染上潮红,衬得鼻尖那颗殷红的小痣越发的妖冶。

鸦羽似的睫毛随呼吸轻轻颤动,乌发散落他一身,一点一点缠绕。

就在周放犹豫要不要叫醒她时。

陈灿摆在她腿上的手往他腰间摸,他一瞬间僵住,本来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随着喉结艰难的滚动。

还没等他从当机中反应过来,

她身子又挪,原本靠在他肩上的脸,顺着他的脖颈往上仰,软乎乎糯唧唧的带着奶香的唇就蹭到他喉结一侧。

他手不受控的去扶她的腰。

手在她细的过分的腰上停了一秒。

把她推回正常的姿势,随即清了清喉咙,哑声喊:“陈灿,起来。”

她迷迷糊糊被周放喊醒,大概是昨天晚上睡的不好,她这会睡的很沉,好像还做了个很温暖的梦。

梦到小时候,妈妈坐在绷架旁一针一线给她绣旗袍。她午间赖在妈妈膝头撒娇,妈妈一边绣一边唱吴侬软语轻清婉转的歌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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