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七十亿的单子,说换人就换人,七十亿啊!被换的那位可遭殃了,这么大口锅啊,能把人压死……”
“你们发现没?陆总最近好像心情特别不好,好多同事都说去董事长办公室堪比上坟,去之前都得深呼吸做上半个小时的心理准备。”
“可不是嘛,个个都在说,怀念之前董事长太太每天都来公司陪着的日子,那会儿陆总心情多好啊?每天脸上带着笑,脾气好耐心足的,一次火都没发过,工作上的事卡得也不严,特别好说话。”
“嘶,难道是因为太太没来的原因?哎你们发现没?陆总太太好像确实有小一阵子没来公司了啊?”
“还不止呢,我听咱们这层保安说,这段时间不仅是太太没来过公司,陆总也经常在公司住,都没回家……我记得前一阵陆总几乎是天天迟到早退,一颗心全挂在家里吧?”
“嘶,我听小道消息说啊,俩人离了……”
“??不会吧?我看先前陆总带那小姑娘来的时候,心疼得紧啊,走哪都紧牵着手,生怕丢了似的,在办公室里也总是亲力亲为伺候着,上回还听小李说,进去送文件的时候还看见陆总哄那小姑娘吃饭呢,小姑娘挑食,把不喜欢的全丢陆总碗里,他还乐呵着,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
“那难道是女方提的离婚?”
“没可能吧?有钱有颜还疼人,打着灯笼都没地方找吧?”
“换个思路,没准老婆早就离了,都没带出来过,上回那个是小三,估计玩腻了就换了,有钱人嘛,都乱着呢,花样多得很哦~”
陆承骁黑着脸从电梯口出来的时候,这帮人还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个正好面朝过道,一下噤了声,伸手使劲扯了扯边旁仍旧滔滔不绝的女人。
一时间,整个秘书室寂静无声。
陆承骁如今对“离婚”这个词相当敏感,容不得他人在他面前提上半个字,这会儿表情森冷地站在秘书室前,偏头意有所指地问了任海阔一句:“最近秘书室的都很闲吗?”
任海阔扫了眼那头瑟瑟发抖低着头的一群倒霉蛋,没吭声。
陆承骁继续淡淡道:“所以现在天承董事长秘书室的员工,已经排场大到需要董事长家里太太每天都亲自来公司一趟,才能让大家闭嘴做事是吗?”
一室鸦雀无声。
“任海阔,秘书室这个月的工资扣百分之五十,小李,再扣一个月奖金。”陆承骁面不改色吩咐道。
任海阔:“好的陆总。”
几人离开之后,秘书室里才有人敢压低嗓音窃窃私语。
“呜呜我的半个月工资,我议论谁不好,议论陆总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