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日光灯下,站着两个女人。
眼眶青肿的是我的拉拉死党陆君,另外一个衣着整齐、系着风纪扣竟然是个
风韵犹存的中年女警,脸上满是杀气,不是别人,是我早上强奸过的那位、小安
的妈妈、市看守所所长、吕警督。
她们是从卷帘门上面的小门进来的,吕警督反手关上了门,那手里赫然握着
把手枪。
讲义气果然天诛地灭,想我小强半生熘肩膀,偶尔今天讲义气帮兄弟去强奸
丈母娘,就闹到被人用枪顶着我的头——好吧,那枪顶着的是陆君的头。
我双手捂住下体,偷偷摘了安全套丢到沙发下面,嘴里惊慌地大喊:「你们
干什么?!半夜三更私闯民宅,是喝多了玩制服游戏的同志吗?」眼角四下一看,
已经不见了陈二奶,只是隐约瞄到柜台后面多了个黑影,运动员出身的逃犯果然
身手了得,听到门响就蹿到了柜台后面蹲下。
吕警督:「不用演戏了,我认得你!」
「咱们见过?这不奇怪,我们家一向是志愿者警民作积极分子,派出
所所长老沉、市城管大队长许哥都可以证明。」
「我崩了你之后他们如果来找我我就替你问好。」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怎么就闹到要出人命了……」
「你强奸我,敢做不敢认吗?」吕警督说这话时好像脸红了一下。
我当然立刻否认:「不是我!——我根本没见过你!」
「你赖也没用,我认识你的鸡巴!」
「人可以撞脸,鸡巴可能相似!」
「这个姓陆的变态已经承认了。」
「你把她打成这样,别说让她指认我是强奸犯,就算让她指认我蛋炒饭、汤
泡饭、菜饭,她也会说是的。」
「哼,我安排我的人调查那个姓陆的变态很久了,肯定有人见过你跟她在一
起。」
听到这话,我后背一阵凉,不知什么时候背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我说:
「上次《同一首歌》到工厂录节目,我还跟宋祖英握过手呢,我朋友也照了相,
可是我跟宋祖英也有关系?」
「你跟宋祖英怎样我管不着,我只管你和这个变态人妖!」
陆君死鸭子嘴硬:「我是变态人妖,你是变态!」
国难思良将,我偷眼回头看柜台后面灯光昏黄的走廊,期待我那长袖善舞的
老妈出来打发了这个吕警督。日!我刚刚亲手把良将捆在床上了,还唯恐捆得不
结实。
「想查出你跟那个姓陆的有什么联系,最多不过是一两天的事。」吕警督四
下打量我家的铺子,「查清楚之前会有警察盯着你,想跑尽管试试,我会嘱咐他
们如果需要开枪就瞄准你的裆。」
就在这时,前厅那两只沙发后面传来一阵声响,不知道小安这死丫头是不是
成心坑我,早不响晚不响竟然在这种时候弄出声响?!哪怕是之前步兵姐来捉奸
时被抓到也比这个强啊,至少陆君手里没枪!
吕警督也听到了,她的目光掠过那两只沙发,一股凉气就窜上我的嵴梁骨,
如果让她看到自己宝贝女儿藏在这里,肯定不会等我逃跑就亲自动手开枪了。
陆君看我,我惊慌地使眼色示意她想个法子转移吕警督的注意力,陆君居然
瞪起红肿的眼皮,质问我:「你房里还有别人?!你刚刚跟我……的时候,房里
还有别的女人?!!」
他妈的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吗?你跟一件衣服计较什么?
吕警督皱眉,又厌恶又憎恨地看了我们两个一眼,举起手枪缓缓扫过沙发和
柜台,厉声喝道:「不要脸的女阿飞,给我滚出来,不然开枪了!」
只听砰砰砰砰一阵乱响,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从办公室里钻出来,另一
个穿得更少的从对面门口闪出。
我一个箭步窜过去,俐落地拉起卷帘门,冲着满屋子的女人高喊:「跑啊!
吕警督瞪大双眼,持枪转身。看到从走廊里飞跑出来两个半裸女人,她侧面
的沙发吱呀乱响,后面也跳出一个。
吕警督要转头了!
被她拦下或者看到小安就死定了!
拼命的时候到了,我壮起胆子舍身一搏,迎着她的枪口身扑上。
吕警督竟然没有开枪,我把她连人带枪抱住,身子前倾,把她扑倒在已经塌
了的行军床上。
只见许多裸露的大白腿从我俩身边晃过,连同陆君在内四个女人乱哄哄地逃
出门去。
我低头看身下的警服熟女,她也在看我,眼睛都圆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呃?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小流氓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吕警督忽然柳眉倒竖,一掌推在我脸上。
这一下狠狠撞上我被步兵姐揍过的鼻子,我鼻子剧痛,眼前一黑,忽然间只
觉身体空虚如气球,滚倒在地。
【不是结局】
睁开眼天已经亮了,第一个感觉是四肢麻痹,挣扎着坐起时才发现自己是半
靠半躺在单人沙发上;第二个感觉是好痛,腰、屁股……痛得像被刀砍了一样,
纵欲过度也就罢了,还单人沙发上蜷了半宿;然后才想起重要的事情:阿妈还捆
在里面,一想到昨晚妈妈的裸体,下体又挣扎着勃起了,我真是强大的男人啊。
站起来往后面走,才想到更重要的问题:吕警督为何没有把我抓去坐牢?
站起身就隔着窗看到妈妈坐在办公室里,她对着电脑面色凝重,显然是在看
股票。我快步绕过柜台走进办公室,见妈妈穿着白色衬衫配黑色长裙,头发在脑
后盘了个最简单的发髻,但这件白色衬衫很显身材,腰掐得刚刚好。
她听到我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你起来了正好,快点收拾了你的行军床
避孕套,八点多了,小王说话就要上班了。」
「昨晚我昏倒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的警察情人找地方想要办你,开门看到我光熘熘被捆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