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也可护沉沉一生。”
“日日夜夜,还需身边人。”
“可当年谈司玄跟那个女明星的恋情闹得那么大,满京海沸沸扬扬,听说他至今单身,就是因为忘不了初恋,沉沉怎么能嫁给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沉纡还是不放心,“而且她年纪还小……”
“以我对谈司玄的了解,他如果答应娶沉沉,就不会再反悔,若将来有一天他对不起沉沉,我也绝不会放过他,不过……”沉纾将烟灭掉,笑道,“你觉得以沉沉的性子,她跟谈司玄,谁的情意会更深些?”
沉纡想了想,也笑了:“那倒是,我们沉沉的心可是石头做的。”
“所以她的婚姻,图个忠贞不二、相互扶持,就很不错了。感情对于沉沉不是必需品。”
沉纡叹口气:“可我还是觉得,这对沉沉来说,不圆满。”
“哪能事事圆满。”
“还是看看沉沉自己到底怎么想的。”沉纡摸摸下巴,“她是真答应结婚吗?我以为她是打定主意这辈子一个人过的。”
正说着,手机里弹出信息:“我到学校了。”
沉纡先回复:“沉沉,你真答应跟谈司玄结婚?”
沉纾跟了一句:“我觉得谈司玄不错。”
沉绛还没有下车,看到两个哥哥发的信息,她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指尖轻快地在手机键盘上敲击着:“我也觉得他不错。”
第2章
◎联姻。◎
市区某酒吧。
五颜六色的光束摇摆乱坠,映照着出池中一群纵情男女,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砸在耳边,似巨兽咆哮,逼着人们将心中压抑的情绪倾泻而出。疯魔、放纵、快活,众生相。
而在一层之隔的vip顶级包厢。轻音乐静静流淌,各色酒瓶潦倒在桌面上,空气中氤氲着一种沉香与酒精的混合气息,迷醉、奢侈,几个年轻男女倚靠在沙发上,或独坐或搂抱,聊着最近的股市和京海各家的八卦趣事。
“行了,天刚擦黑就喝饱酒,晚饭还吃得下吗?”一个坐在高脚椅上的女人敲了敲吧台桌,“走吧,请你们去菱庄吃晚餐。”
“啧,孟二小姐今天好大方,只是不知这顿晚餐到底是请我们,还是请我们其中的一个?”江鸾笑着冲孟南溪挑眉,然后把眼神转向坐在众人中间的一个男人身上。
男人面容冷峻,棱角分明,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薄绒毛衣,却掩不住身上迫人的气场,此刻他垂着眼眸,神情淡漠,似乎周围的喧嚣似乎都与他无关。灯影明明暗暗,他于光下静坐,就像一尊神祇端坐人间。
孟南溪的目光从男人身上略过,然后起身撩了一把头发,漂亮的脸蛋风情万种:“别瞎说,当然是请大家一起去。”
话是这么说,在座的人却都心中有数,孟南溪从小就喜欢谈司玄,硬生生为他熬到二十七八岁,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心上人远走他乡,谈司玄就选择独身,这些年没对别的女人起过一点心思。
坐在谈司玄身侧的裴宴泽放下酒杯打个哈欠:“行,在这种场子不进舞池也没什么意思,那就走吧,吃饭去。”他起身伸个懒腰,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凌厉俊美,“吃完,我们再找个地方玩会儿?”他侧头看向谈司玄。
谈司玄执着酒杯,修长的手指骨感分明,与杯中金黄色的液体相映衬,漂亮得仿佛是雕塑家手中的艺术品,他抬杯,声音冷淡:“我今天还有事,就不跟你们去吃饭了。”
孟南溪听见这话愣了一下,但转瞬又恢复笑颜:“回公司加班?不是吧谈总,这么卖力工作很容易猝死的。”
谈司玄饮了口酒:“回家相亲。”
“哈?”包厢中的人听见这话都转头看向他,俱是不可置信的震惊神情。
裴宴泽第一个笑出来:“相亲?谈司玄,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他大喇喇坐回沙发上,其他人也停住离开的动作,回归了原位。
谈司玄放下酒杯,表情未变:“没开玩笑。”
“是老爷子安排的吧?”
听到肯定答案,裴宴泽嗨了一声:“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忽动凡心。”他给自己开瓶啤酒,“这红尘哪配得上你这尊大佛。不过我挺好奇,你老爷子相中谁家姑娘了?他那眼光,可不是一般高。”
众人也都竖起耳朵。谈家老爷子虽深居多年,不再掌权,但他作为商海的传奇,名号仍为许多人所忌惮。谈司玄身为谈家独子,能力再强,权势再大,他的话也还是要听一听。
“沉家。”谈司玄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两个字说得轻巧,似乎并不在意对方是什么人。
“陈家?哪个陈?”裴宴泽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不会是跟你爸斗了半辈子的那个沉正,沉家吧?”
谈司玄点头,嗯了一声。
听到这个答案,孟南溪松了一口气,重新给自己添了一杯酒。沉家与谈家这些年在商海争争抢抢,斗得如火如荼,联姻?开玩笑吧。沉正尚在盛年,而他那两个儿子也是难缠的,谈司玄刚刚全盘接掌集团,或许谈老爷子只是想找个借口,约着见个面,下下沉家的威风,替谈司玄扫清些障碍。
众人面面相觑,裴宴泽则笑得更厉害,手中的啤酒都跟着他的动作洒出来:“我的天,他跟你爸可是死敌,怎么突然想到要联姻?我只知道他有两个厉害儿子,原来还有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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