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沂向来寡言,简短的三个字反而像本人的回复。
苏星沂“嗯”了一声:“帮我弄一份病员餐来,我吃点东西,一会儿继续。”
助理惊呆了:“还治啊?”
“嗯,”他语气平静,“我明天就要出院。”
助理茫然抬头,看见医生站在诊疗室门口,给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病人主动要求治疗,能怎么办?治呗!
这一夜,无论是对医生还是对患者,无疑都是漫长的一夜。
随后月落日升,日头再由东转西时,本次演习时受伤最重的伤员,终于离开了医院。
飞车飞到学校上空时,恰好是下午三点,日头正烈。
司机按照苏星沂的要求,飞过学校正门,随后在特种战斗学院的露天训练场上方来回兜着圈。
“少爷,”司机疑惑回头,“我们不降落吗?”
“等等。”苏星沂出院之前刚从诊疗室出来,懒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他靠坐在车座里,意识连着个人终端。
苏星沂:在上课吗?
一条消息石沉大海,苏星沂让司机打开扫描装置,看看训练场上都有谁。
没多久,装置扫描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放大在显示屏上。
果然是在上课,难怪没回。
苏星沂给季眠留了条言,让司机把飞车停到训练场附近的停车位上。
这个停车位靠近绿化带,一片高耸的林子种在附近,引人注目,反而让这个角落不太起眼。
飞车停下,苏星沂也没说下车,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司机和护送他的助理只好在车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