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问道:“为什么我不嫁给你你们就丢脸啊?”
季念一脸不满的嘟囔,像是告状的小娃娃:“都是我小叔,还说多少年都等得起,咒谁呢?”
陆心被他的话绕得云里雾里的,但想来男人细微的委屈就是来自这个有关她嫁不嫁的话题。
想到刚才饭桌上她对小姨说过话。
她说他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而现在他们在讨论的又是这个问题。
好像有些打脸。
“等什么?”她问。
“你说呢?”
季念把前因后果简单复述一遍后,陆心也有些被气到。
“咒谁呢?我们的事情需要那么久吗?”男人继续不满。
陆心也忍不住吐槽:“就是,咒谁呢?我要需要那么久才能拿到PhD学位?”
他们的关注点似乎有些偏差。
陆心发现季念神色复杂,她才笑着安慰:“怎么了?还怕我跑了?”她举起左手对着镜头展示无名指上的戒指。
“又不是没跑过。”
“季念……”陆心忽然坐直,“你是不是特别没有安全感啊?”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也有点摸清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但具体原因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
但她猜测应该是那段家庭不完整的童年时光带来的创伤。
季念在美国长大,身边只有妈妈和叔叔,爸爸却有另外的家庭,而男孩成长正是需要父亲作为楷模树立榜样的时候,可他的爸爸一年到头陪伴他的时间微乎其微,同时还要小心隐瞒他的存在,顾及那头的妻女。
他如石猴横空出世的那段时间,关于私生子和情人的头衔也在铺天盖地的卷过他们母子。后来天意股权更替完毕,他父母也领了证,季念出色的活络在大众视线中,那些难听的谩骂才逐渐消失。
他虽然人前风光,人后也秉持着一贯的绅士风度,可那些其他人看不见的阴暗面却被陆心一一捕捉。
她理解、包容,带着无限的热爱给了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他从不惧怕黑暗,除非没见过光明。
而陆心身上的光让他的内心产生了越来越多的渴求。
贪念越大越害怕。
害怕如果有一天没有了这束光该怎么办。
想到这,男人的呼吸有些沉重,面对她的疑问,他终于抛下被人拿捏把柄的担忧,承认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是。”
他的害怕不无道理,因为她是真的跑得掉。
面对季念难得脆弱的一面,陆心同情心有点泛滥,此时此刻只想待在他身边给他一个拥抱。
“你要在那边待多久?不如过来玩两天吧?”她觉得任何深情的安慰在相隔千里的两人之间都是空话,索性直接邀请他过来,到时候带他散心。
“祭祖之后,大概初五吧,我爸直接回美国。”
“那你带然然一起来玩两天。”
“不行,我爸要带他回去,开学才送回来。”
陆心十五之后就要回去了,那个时候季然估计也没回来,见不到孩子可爱的小脸,她有些失望。
“好吧,那你自己过来?带你去我小姨的果园摘春见。”
季念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初五那天他们季家祭完祖,中午大家又聚在一起吃了顿家宴,然后就散了,各回各家。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去做,老季也忙,甚至来不及和从前的友人相聚就匆匆带着孙子回美国去了。
机场祖孙叁人还没过安检,季念抱着儿子走了一段,路过特产店时忽然想起和某个人的约定,于是停下脚步。
“爸。”他轻轻叫住走在前方的父亲。
老季回头看了看儿子,读懂了他眼神的意思,又折回来:“要买东西?”
“买点特产。”
老季嘴角含笑,带着儿子一起认真挑选礼品。
季念这次过去只带了叁个保镖,下飞机就有安排好的商务车来接送去酒店,才放好行李,陆心就过来了。
看到桌上摆好的一排礼盒,女人笑说:“还真给我带特产啊?”
“嗯,和我爸一起选的。”
“那季叔叔带然然回去了?”
季念牵着陆心的手,顺势把人拉近怀里,“嗯,孩子逐渐大了,他说以后每年都要亲自教导一段时间。”
仿佛在弥补儿时对他的亏欠。
“嗯,以后有机会再一起过节吧。”
男人的手已经溜进她的衣服里,拨开内衣捏住她的乳尖。
“想我吗?”
女人对他沙哑的声线和高超的撩拨技巧无法免疫,但依旧还会像故意作对一般口嫌体正地说一句‘不想’。
然后就会迎来他强势的亲吻和激烈的性爱。
“嘶——轻点,不要弄脖子上。”陆心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压在身上的是同样褪去衣服的季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