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昂眉头紧皱,开口便是质问:“你在胡闹什么?”
楚逐淡笑:“一点小事而已,父亲不需忧心。”
“一点小事?”楚昂不禁拍桌,“你私下囚.禁长公主,没人会追究,你要借当年的事给长公主定罪也有据可循,我统统不阻拦。但是,你在这个关口上要立另一个女子为长公主,这真是一点小事?”
楚逐道:“与颠覆江山相比,这的确是一点小事。”
楚逐气得站了起来:“真到了那时候,也是除掉秦军之后,天下没有可以阻挡你的力量,百姓口诛笔伐又算什么。再者,墨氏本来就是篡位贼子,你才是旧朝太子,到时候身份昭告天下,百姓民怨自消。”
他朝楚逐走了过来:“而眼下的情况——当初是你趁着秦少安离京率先发难,又控制了京城和皇宫,百姓不是傻子,在他们心中,你已有夺权篡位之嫌,民心本就偏向了秦少安那边。在这个关口上让另一个女子取代长公主,百姓会怎么想,你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楚逐面色不变:“父亲的话我心中早有考量,不过我认为,这于战事无碍,我会处理好的。”
“你——”楚昂见他一副铁了心的模样,语气沉沉,“当真……是因为拾九?”
楚昂叹了一口气:“我问过长行了,他已将你这次在江南遇到那个女子的事禀报于我,你是不是将那个女子当成了拾九的替代品,所以想将当初对拾九的亏欠补偿到那个女子身上?”
楚逐默然不语。
这更坐实了他的猜测,楚昂痛心疾首:“逝者已矣!她已经去了,在别人身上找寻她的影子,又有何意义?况且,方才我也见过那个叫今月的女子了,我倒是在她身上瞧不见任何一点拾九的样子。你当真要为了这么一个替代品,便做出有损自己的事情来吗?”
楚逐只道:“父亲,这件事我自有主张,请你不要再过多过问了。”
“唉。”楚昂摇头,自知改变不了他的心意了,“这件事暂且听你的,现在战事紧张,你要多把心神放到目前的局势上来,不要再分去多余心神。”
“是。”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便是失败也不可能再退回到韬光养晦的时期了,所以现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多年心血功亏一篑,再无东山再起之机。”
“我明白。”
“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等这个国家重新变回卫朝的那一天,相信很快就要到来了。”
楚逐眼底深深,没有再接话。
次日,罪责书颁布天下。
罪责书中,历数长公主墨萝嫣在两年前的换肤案中的种种罪状,又言她并非真正的长公主,特夺去长公主称号,判处死刑。
当然,没有谁看到墨萝嫣是如此被处死的,只是她这个人已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同日,又颁布了一份告天下书,告知天下百姓,今月才是大墨朝真正的长公主,择日举行长公主大典。
百姓众说纷纭,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讨论那个名唤“今月”的长公主。
事实上,拾九虽然被立为真正的长公主,却依旧住在王府。
除了被套上一个“长公主”的身份外,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
其实,是拾九在纠结。
那日鬼狱中,楚逐既给了她长公主的身份,也出让了长公主的权力,所以她若是提出要搬入长公主府去住,楚逐是没资格阻拦的。
只是,于她而言,皇宫像是一个更深的牢笼,她心里有所畏惧,一时没法张嘴提出要入宫,想先适应一段时日。
倒是府上众人,对她的称呼已经从“今月姑娘”改为了“长公主”。
只除了平黎。
平黎可没把她当成长公主。
从这个叫今月的女子跟着王爷回府的那一刻,他立刻就察觉出不对劲。
这两年来,哪里有什么女子能近王爷身啊。
应该说,王爷这二十多年来,除了拾九以外,也没有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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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能近身了。
而现在,这个女子竟然让王爷千里迢迢地从江南带回来,可见在王爷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于是连忙去询问了长行江南之行发生了什么。
长行其实心里也犯糊涂,回来后,王爷第一时间询问了李御医的祖籍,便知道当日今月是撒了谎的。
经此种种,别说王爷了,他都已经怀疑,那今月就是拾九。
谁知道,王爷去了一趟拾九的坟墓,回来后却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今月就是今月,并非拾九。
当天晚上,王爷还带着一身伤与今月一同回到王府,却不许他将受伤一事传出去。
长行怀揣着这些秘密,不敢妄作判断,更不敢妄自议论,心里始终堵着一团疑云。
此时,他自然不会将这些事告诉平黎,只粗略说了一些千山镇发生的事。
倒是平黎忽然茅塞顿开。
这……这不就是王爷将今月当成了拾九的替身嘛!
紧接着,王爷又力排众议,立今月为长公主,更是立刻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自然不信,这个乡野村姑是真正的长公主,不过就是王爷一句话的事罢了。
而王爷,竟对这个替身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