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哑巴,平常得用手语和唇语才能和别人交流。
初春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表达出来的歉意,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半遮半挡的美男出浴图,电影似的一幕幕地回放,导致她的脸瞬间滚烫。
一时间,她手忙脚乱,急着离开,拖鞋踩到带水的地面,滑溜溜的让她失去重心,一屁股直接坐在湿漉漉的地上。
初春倒抽一口凉气。
好痛!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谢宴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跟前。
他腰间多了条浴巾,已经不像刚才那样赤着。
初春一抬眸,便见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及隐入浴巾下的人鱼线,性感得过分,可他的面容始终冷淡,薄唇紧抿,大概看到她很不舒服,眉间拧起不悦。
初春仓促地比划手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头顶上方出现一个阴影。
以为他要动粗,初春害怕地闭上眼睛。
身子还没往后躲,便被他拎小鸡似的拎起来。
“自己站稳。”比她高出近乎两个头的男人陈述道。
他的话,像是一种魔力牵引着她,不仅老老实实地站好,还不敢乱动。
对上他审视的目光,初春仓促地比划手语,解释道:【你放心,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谢宴无动于衷,“没看到?”
她点头。
谢宴:“那你脸红什么。”
初春:“……”
她讷讷地摸着自己烫红的脸,哑口无辩。
洗手间的气压愈发沉闷。
他现在并非全身赤着,初春依然不好意思面对他,小心翼翼比了个【她先出去】的手势。
刚走至门口,初春听见身后男人出声:“别忘记吃药。”
顿时,脚步僵住。
她没听错吧。
吃、药?
昨天晚上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吗。
想来也是,两个人都是醉糊的状态,就像原始动物那般,没有理智,怎么可能还顾得上做这种事呢。
谁都知道,吃药对女孩的身体很不好,疼惜女朋友的男生,就算再迫不及待也会乖乖做好措施,免得她们受苦受累。
初春心中百味杂陈,没有回答谢宴的话,连回头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捡起昨晚掉落在地的包,她没有多做逗留,拧门走了。
谢宴出来的时候,负责客房的服务生正在给杯子里倒水。
看到他,服务生态度毕恭毕敬:“谢先生,您要的解酒药给您送来了。”
谢宴点头,环顾四周,没看到那丫头的身影。
“她人呢?”他问道。
“您是说这房间里的另一位小姐吗?”服务生答道,“来的时候我在门口看到过她,她刚刚走。”
“走了?”
“是的。”
谢宴想起她刚才比划的手势,以为她表达的【离开】,只是暂时离开洗手间,会去外面等他,却不想,她直接离开酒店了。
解酒药还没吃就走了,也不怕不舒服。
外头的风一吹,初春嗅到身上经久不散的酒气。
酗酒的后遗症此时明显地体现出来,她现在不仅脑壳疼,肚子也不舒服。
初春跑了趟洗手间,发现大姨妈提前两天到来。
这个时候,超市和药店都还没开门,她忍着不舒服,等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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