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满带期许的目光,岑曦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她垂着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容雅贤轻轻地拍了拍岑曦地手,和蔼地笑着:“你别紧张,我并不是催促你们。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免得到时候你俩都乱了手脚。”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变得温柔:“我那时候就是毫无心理准备就怀上了,真是慌得失了神,后来还患了产前抑郁。”
这实在出乎岑曦的意料,她诧异地问:“那怎么办?”
容雅贤的表情更加温柔,她说:“等到孩子出生,我忙着照顾他,看着他哭,看着他笑,再看着他一天一天地长大,病不知不觉就好了。孩子真的是上天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孩子的诞生会让你对人生充满期待,充满幸福感,当你肩负起做母亲的责任时,别说那点小病痛,就算是天大的困难,你也能勇敢地跨过去的。”
直至登上飞机,岑曦仍旧沉浸在萧母那番话里,萧勉看她一副入神的样子,便揉了揉她的头发,问她:“刚才跟我妈待了那么久,聊什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岑曦才敛起思绪,侧过脑袋躲开他的手:“你妈给我们布置了作业。”
萧勉露出困惑的神色,然而很快,他又有所意会。仔细地端详过岑曦的表情,他动了动唇,却欲言又止。
岑曦支着下巴望向舷窗,看了半晌又转头对萧勉说:“要是我怀孕了,你会怎样?”
萧勉刚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听了岑曦假设,差点把水喷了出来。稳住情绪后,他说:“怎么突然说这些?”
从他手里夺过水杯,岑曦也喝了一口,接着说:“我突然想起这十来天都不是安全期,而那晚在你房间……”
虽然她没有说下去,但萧勉也很清楚下文。那晚被岑曦撞破他跟凌隽的关系,两人在房里畅快淋漓地做了一场,且不说他房里没有备着套子,即使备着,他也不一定有那个理智停下来翻找。往后几天岑曦闹着别扭,加上长辈们心血来潮又捣捣乱,他们谁也没有在意这事,直至此际被提起,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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