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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人终于偃旗息鼓,搂着他射出了最后一泡精时,钱遥再难压抑,颤着身子扇了他一巴掌。只是他身体虚软无力,这一巴掌也软绵绵的,动静大水花小,甚至还被男人握住手掌揉了揉,怕他扇疼了自己的手。
这算什么……?
钱遥还想打他,可一只手被他握在手里,另一只手刚一抬起,身子便失了平衡,软倒下去,跌进男人怀里。即便如此,钱遥还是在他胸膛上狠狠咬了一口泄愤,嘶哑的嗓音带着些许哭腔,唾骂道:“你他娘脑子有问题!自己在那瞎想……想不通也不问……就知道他娘的折腾别人!什么上床破处的,那是收养我的婆婆!”
“婆、婆婆?”乔云飞怔愣当场,眼中却不乏劫后重生的欣喜。
“你放开我……”钱遥用力甩脱乔云飞的手,那人却不依不饶,将他后撤的身子又紧紧按回怀里,紧得像是要融为一体。
“不放。”乔云飞坚决道,“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三个月不许我行房,怎样都行。可……除非你亲口说,今生再不想见我了,否则我定不可能再放开你了。”
钱遥挣扎未果,听着他一字一句说着,难以置信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乔云飞将脸挨在他凌乱的发顶上,“我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
钱遥身子微颤,手指都陷进了皮肉里,嘴巴张了又合,抖得越来越厉害,忽然到了某个临界点似的,伏在他胸前低泣起来,哑声道:“你不过是一时耽于情欲,凭什么跟我说这样的话?凭什么要我留在你身边?只因我是个双性人,便注定要受你摆布一生么?!”
乔云飞闻言心头剧震,呼吸粗重,搂在他腰间的手豁地攥成了拳:“一时耽于情欲……你便是这样看我的?什么双性人,你当这世上只有你一个双性人么?可我只想要你一个,只想要钱遥,分明是我注定要受你摆布一生!”
可钱遥半点也听不进去,只会抽噎着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若我不是双性人,你哪里还会对我如此?我真恨透了这副畸形的身子,为着它我躲躲藏藏了一辈子……唯独有一件好事,便是少爷喜欢它,连带着对我也好……可是,你不能、不能让我把全部都赔进去……等你有一天不需要我了,我又该怎么办……”
乔云飞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话,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这人已经不是在与他争辩了,只是心里的不安堆积到了极点,此时尽数爆发出来,对着他控诉、倾泻,想将他吓走。然而啊,乔云飞又怎能看不出,他这样声嘶力竭地赶他走,真正想要的却是他坚定地抱着他,强行留着他,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那你便哭罢,我是不会放手的。”他沉声道,“我爱阿遥,阿遥也不想离开我。所以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他吻他颤抖的睫,吻他濡湿的颊,吻他因哭叫而干涸的嘴。新的泪水才涌出,便被他轻柔地吮了进去。
“我的确喜欢阿遥的身子,那是全天下最漂亮的身子。可我更喜欢阿遥的人,喜欢亲你抱你,同你吃饭,牵着你逛街,再与你相拥而眠。你此时不信便不信,可既然回到我身边,就别再妄想逃开了。”
他捧着他红热的脸摩挲着,看着他那些不安和恐惧一点点变成羞涩与紧张。那人低垂着长睫不敢看他,他便含着他红润的小嘴亲了又亲,口中是说不尽的呢喃爱语。
“那我们这样……算什么?”
“爱侣。”乔云飞回道,“爱侣可以么?相织相缠,彼此依偎。”
相织相缠,彼此依偎。他编织出的梦好美,让人那么想纵身一跃,不管不顾地沉溺其中。
“可我……我怎么能呢……我是个双性人,又是个采花贼……”
“也不过是采了我而已。”乔云飞笑了笑,“阿遥本事很好,就是时间短了点,还没爽够就结束了。”
钱遥听他又嘲弄自己,却是破天荒地没瞪他,也没锤他,默默地低下头,软下身子靠在他怀里,像只倦怠的小兽。
他总这样乖,这样讨喜,让乔云飞忍不住将他捧到自己心尖儿上。乔云飞低头看着他,心里忽然如鼓般激烈地跳了起来。方才头脑发热,脱口而出的情话,此时一句句在他脑海里回荡,令他面红耳赤,口干舌燥,更多的却是紧张。
四肢好像一下子变得沉重生涩,仅仅是抱住他这样小小的动作都被他做的僵硬。他捧起那人明艳至极的脸,缓缓低下头去,看着那双水润的桃花眼轻轻闭上,下巴微抬,等着他来亲。他细细抿着那双薄嫩唇瓣,又撬开他齿关,轻柔地纠缠那柔软的舌,尝他嘴里香甜的津液。他这一吻吻得虔诚,一切都变得舒展缓慢,像是在许下某种承诺。
一吻毕,二人相对无言,各自轻喘着。还不等乔云飞开口,钱遥便伸出双臂,搂住他腰身,侧颊也贴上他胸膛,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他。
乔云飞心知他这是默认二人的关系了,心里一阵激动,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定。他摩挲着钱遥微凉的身子,带着他侧身躺下,钻进被窝里,大手覆在他小腹上轻揉,像是在抚慰他被过度操
', ' ')('弄的子宫。
“难受么?”
钱遥面上仍是粉扑扑的:“难受的地方可多了。”
“没事,少爷给揉揉。”
被蹂躏得可怜的娇乳被大手一把握住,轻轻揉捏起来。钱遥冷不防又被人玩起奶子来,口中泄出一声呻吟:“嗯唔……你这样,我还怎么睡?”
“不急睡,给我讲讲你从前的事,那婆婆怎么就跟我相像了。”
提起这事,钱遥的火气便又往上蹿:“婆婆脾气可差,天天凶我,骂我是小赔钱货,可不就跟你一样。”
“啊?”乔云飞愣了,这跟他想象中出入也太多了。
钱遥瞅他一眼,又给自己顺了顺气,这才道:“大概因为是个双性人,我从小就没见过爹娘,一直是婆婆养着我。幼时她唤我钱钱,等我长大些之后,她就时不时说我是小赔钱货,长这么好看做什么,本来还指望我能给她养老送终,结果长成这副样子,都没法出去干活。”
话虽如此,钱遥讲着讲着,却微微笑了起来。
“后来婆婆实在没办法,就带着我溜进旁边的私塾偷听,让我读书识字,写话本养活自己。她什么都会,教我做饭,裹胸,戴面纱。还经常念叨我,什么时候遇见个心眼实的傻姑娘,就靠这张脸把人忽悠回来,好好过一辈子。”
乔云飞收紧了手臂拥着他:“那我觉得比起婆婆,我更像心眼实的傻姑娘。”
钱遥噗嗤一笑,而后又幽幽地看着他说道:“婆婆还说绝对不能让坏男人骗了身子去呢。”见乔云飞面露心虚之态,又笑了笑说:“幸好少爷不是什么坏男人,不然婆婆要气死了。”
他微红的面上笑意盈盈,一双含情眼柔柔地望着他。乔云飞眼神一暗,大手从他腰间向上,缓缓拢住嫩乳:“可我现在便想骗你的身子。”
钱遥闻言,笑容戛然而止,将他那只作乱的手打开:“今日说什么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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