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耳苟很快从梁九八嘴角的嘲讽中,理解到那句话的意思,震惊道:“老梁他,死了?”
梁九八还未来得及讽刺对方,既然和梁临沂是老友,怎么会不知对方生死,那刘耳苟却像是被戳中了双目,泪哗哗地流。
还嚎着,“老梁,你咋死得这么早啊!咱说好一起泡妞喝酒的,怎么几年不见,你就没了!让你别逞强,做自个儿做得到的就行了,人间不值得啊!”
明明对方哭的惨烈,邵子笛却很难感受悲痛,感觉对方就像一个表演拙劣的演员,没动真感情,但泪水却能这么快的流如此多,这点让他有些佩服。
在被众人围观前,梁九八把刘耳苟捞进了房间,在对方又哭嚎前道:“住嘴,别以为你哭了,我就信你,你有什么能证明你和梁临沂认识?”
刘耳苟捏起袖子擤鼻涕,“呼噜”一声后,在三人嫌弃的目光中说:“你就是老梁那个徒弟梁九八吧?你这名儿还是我跟老梁建议的呢,要说我当年还抱过你!你不记得我了?”
对于这种老套的套近乎,梁九八毫不留情的反击道:“那你当年抱过我,不一样不认得我?”
刘耳苟嘿嘿嘿笑,泪水在油腻的脸上都反光了,“你小时候跟个瘦猴儿似的,我当你养不活呢,谁知道长大了变得这么高大帅气啊?”
如是往日,梁九八早就和对方一起胡说八道,商业互吹,但似乎是涉及到他的师父,整个人都严肃得不见平日的一点逗乐模样。
“证明。”
刘耳苟不乐意了,之前的悲伤(?)也都变了,带着长辈的口吻指责道:“臭小子,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师伯,有你这么跟师伯说话的吗?我看就是老梁那家伙把你给宠坏了!”
梁九八却没理对方,冲涛涛问道:“他好吃吗?”
涛涛用食物的目光打量着刘耳苟,一圈又一圈,点头,“可以,好吃。”
刘耳苟本被盯得浑身发麻,可又被涛涛直白的话给逗笑,道:“小屁孩儿,你还想吃老子啊,我这一身皮糙肉厚的,别把你那几瓣牙给崩了!”
梁九八和涛涛微微一笑。
下一秒,某人的哀嚎出现,比之前的嚎叫要真情实感的多,“哎哟我的妈哦!疼疼疼!臭屁孩儿快给快松开啊!嘶——大爷,大爷,快撒嘴啊!”
十分钟后。
涛涛被邵子笛扔去了零食堆,但还以一种贪婪的眼神盯着刘耳苟。
刘耳苟两眼泪汪汪,手臂上老大一个牙齿印,都渗血了,却不敢讨公道,还要嬉皮笑脸的冲梁九八道:“世侄,你厉害啊,饕餮都能被你契约了,做到了老梁一直想做到的事,长江后浪推前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