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涧看过去,见他目光定格在前边的两个人身上。楼涧顺着看去,只见那陆双行正拿着数学卷问杜以珊问题呢,那陆双行两只耳朵红透了。两人凑得近,近得楼涧都快看不到摆在中间的那张卷子了。
景一渭叼着一根笔,样子妖孽地看向楼涧,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猫腻。
楼涧学着陆双行的样子,从书桌里掏出上午发下来的数学卷子,摆了过去,戏很足:“这道题怎么做啊?”
景一渭像看智障一般地看着他,又看了一眼他满分的卷子,想了想,还是配合地凑了过去,两人挨得近,景一渭开始跟他讲题目。
胡竣然抬头看着前边两人不正常的举动,戳了戳旁边的黄明靖,也拿起一根笔叼在嘴里,眼神在前边两人只见来回游动,意思也很明显了:猫腻。
黄明靖没懂他的意思,问:“啥?啥子?”
胡竣然撅起嘴,小声说:“一百五的卷子看什么呢,估计是在问他的名字写的好不好看吧。”
黄明靖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他,又低下头去写字。胡竣然怔了怔,总觉得这个眼神,就跟他以前看他外婆家的那只哈巴狗很像。
他看向前边两人,见他们也已经分开了,这尴尬的感觉才得到了一丝丝的安慰。
10号这天,虽然相处的时间才短短一个星期,但是三班的同学还是一起给每个老师送了一份礼物。其他各科任课老师都正常得很,只有那位一米八的青年,收到了一大捧花之后热泪盈眶:“我的妈呀,我还没收到过这么多的花呢!送也没送过,第一次啊,我第一次当班主任竟然收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好感动啊……”
楼涧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是个感性的人。”
这个老师奇葩的地方还在于,本来老师们收到了花,最多新鲜几天就要枯萎了,偏偏这个男人不,他还专门买了一个花瓶,里头装了水,给它供上了。楼涧有一次经过他的办公室,这才看到了奇葩的一幕——
他还时不时给它修剪花枝。
楼涧不由得把他跟自己那位二叔比了比,一个是一点点东西就能感动成傻逼,一个是根本不把感情当认真,外边的小妞一抓一大把。楼涧不禁心里在感叹,这才是纯情男人和缺金浪子的区别。
近几天,楼涧他老爹终于从云南出差回来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楼涧,是通过他那二叔忽然又不见了猜测出来的。
楼家老爹一推门进来,吕书就抱怨了:“那混小子还没陪我去买衣服呢,你这一来,他又不知道要躲到什么时候。”
楼家老爹:“……我怎么觉得你特别不欢迎我回来呢?”
楼涧从中作梗:“妈的意思是她想你陪她去买衣服。”
吕书瞪大了眼看着老楼和小楼,眼里满是期盼,楼家老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避之不及,楼涧一瞬间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重影。
吕书顿时脸就拉下来了,一副她早就猜到了是这样的表情,说:“看看,还不如那个混小子。”
楼涧哈哈哈:“那可不是,你要供他吃供他穿呢。”
吕书一甩袖子,哼:“我也供你吃供你穿!”
楼涧连书包都来不及卸下来,双腿像是装了马达跟逃命一般瞬时就没了影子。吕书在原处干瞪眼,嘴里碎碎念:“养了两条白眼狼。”
一个星期之后,六班叶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