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中午的时候,来楼顶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我等你。
字是很娟秀的字体,一看就是女生写来的。落款也没有,写给谁的也没有。楼涧看完了马上撕成碎片,朝胡竣然说:“看来应该是表白。”
胡竣然愣了一下,拍了他一下:“是表白啊!不然谁那么恶心用粉色啊,明知道你最不喜欢粉色了。”
“你最不喜欢粉色啊?”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把两个人吓了一跳,楼涧反头一看,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别偷听别人说话?”
“做贼心虚啊你们?”景一渭耸耸肩,“你们在我这里说话,我还不能听了?你定的霸王条款啊?”
胡竣然连忙坐到了后边去,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一派祥和。楼涧坐下来,手里的碎纸片还在,景一渭一看,笑了:“你这是撕了什么啊?”
楼涧一把塞进了书桌里,凶:“关你屁事!”
景一渭也不在意,撑着头,贱笑:“你不喜欢粉色?为什么呀?”
楼涧没好气回:“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景一渭问:“那是看见了会不舒服的那种不喜欢吗?”
楼涧警惕地看着他,问:“你要干嘛?”
景一渭不在意说:“没什么呀,就是我还能接受这个颜色的。不过既然你接受不了,那我就尽量避免用这个颜色好啦。”
楼涧预感不妙,经过几天的相处,他深知此人说话犹如跑火车,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来。果真,第二天,他刚走进班里,就深深感到头痛。
书包,衣服,裤子,鞋子,文具盒,清一色的粉色,就连书桌和书,他都贴了粉色的贴纸。楼涧才进来,那边一圈人已经笑岔了气。
其中以胡竣然尤为突出:“我的妈呀哈哈哈哈你这是少女心爆炸了吗哈哈哈哈景公主哈哈哈哈!”
楼涧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景一渭看着他,连笑都冒着粉色的泡泡了:“你来啦?”
楼涧嘴里吐出了三个字:“辣眼睛。”
几个女生围着他,前边的杜以珊掩着嘴笑:“你这看起来就像公主一样。”
楼涧一把推开已经笑得岔气的胡竣然,坐下了,面无表情看着景一渭,冷漠脸:“幼稚。”
胡竣然笑:“不不不,放在景渭身上,这该叫骚气!”
景一渭贱笑着凑近他:“你不是说你看这个颜色会不舒服吗?你看看我呀,看看我呀。”
楼涧正眼都没给他一个,把书拿出来,正视前方,目不斜视。早读课的铃声已经响了,一圈人回了位置,胡竣然扒拉着楼涧的肩膀还在笑:“楼楼,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气你啊?”
这话就是故意说给景一渭听的了,他反过头来,朝胡竣然说:“没有呀,你觉得我用粉色怎么样?搭不搭?”
楼涧看着他的粉色衬衫都觉得扎眼:“神经病。”
没多久,英语老师走了进来,只粗粗扫了一眼地下,眼睛便定格在景一渭那里,移不开了:“景一渭,你变态啊?”
楼涧很不客气地笑了出声,心里无比认同老师的说法。景一渭却像是不甚在意,笑嘻嘻的:“老师,我喜欢粉色。”
接下来,每一节课的任课老师一进来,必要吐槽一把景一渭的奇葩审美。次数多了,楼涧觉得自己坐在他旁边都跟个傻逼一样,智商都拉低了。
上午四节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