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和沈谭舟在一起?还是那个叫元淮的?
跟他们在一起喝酒不回家,那么有意思吗!
……祁砚清从来就不喜欢自己,现在好不容易离开了,他就是别人的了。
是不是要跟别人结婚,生宝宝,然后就再也不记得他了……陆以朝心脏狠狠疼了一下,巨大的恐慌感袭来,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太对劲了。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迫切地想见到祁砚清。
要把祁砚清按在怀里才能安心。
祁砚清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又被谈妄抓着做了一系列检查。
谈妄点头,还在开玩笑说:“确实不错,可能和你总折腾自己腺体有关系,这个标记被清除的时候剥离反应不强烈。”
祁砚清疼得抽气,“这么疼还叫不强烈呢。”
“止疼药。”谈妄把药给他,看着数据总算是松了口气,“疼是最简单的问题,忍着吧。”
谈妄在祁砚清的病历上勾画着。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心理问题可能加重了。
不过这几天观察下来,又觉得还好,一直吃着药情绪也稳定。
从他清醒过来到现在,一定很冷静,几乎没有过极端行为,从肢体语言看的话,是在好转。
“那我能走了吧。”祁砚清拿着外套,“周简呢?”
“你去哪儿我送你吧。”谈妄说。
祁砚清看着另一张床上睡不醒的祁楚星,“你还是看着那个吧,把你车借我,我回爷爷家。”
“他在我这儿睡又丢不了,周简去舞协了,昨天听他打电话像有急事。我先送你回去,太远了你开车危险。”
谈妄说着就跟他一起出去,祁砚清坐在副驾,忽然又说:“那你开个大车,先跟我去拿点东西。”
谈妄无奈了,“我就一辆车,你要拿多大的东西?”
“我的奖杯。”祁砚清靠着窗户,“带回去给我爷爷看。”
谈妄开车往家里走,思索了一会儿怎么开口比较好,“你有没有觉得,你和陆以朝误会挺多的?”
祁砚清拧眉,“非得在我面前提他吗。”
“我在想暂时不做手术也可以,把第三针阻隔剂打完,定时补针,这样你也感受不到他的信息素,也不会受他信息素干扰。”
祁砚清看向他,眉眼带着浅笑:“谈哥这手术你实在不想给我做,我就再约个医生,不能每次都劝我吧。”
谈妄:“我就是觉得事情不至于到这步,他也没你说的那么罪不可恕。”
看着他又要来脾气了,谈妄笑着说:“行了,我就是说两句,手术时间都定好了,下周注射第三针阻隔剂的时候就能做了。”
两人到家后,祁砚清直接去了书房,家里一切多余的东西都没看。
来的路上买了几个大纸箱,祁砚清把奖杯一个一个放进去,发现奖杯居然没落什么灰,这个房间常年拉着纱帘,奖杯和各种证书保存得很好。
“今天拿不完就明天再拿吧。”谈妄说。
祁砚清动作没停,“我的车就在这儿停着,装不下就打车,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其实我觉得,陆以朝他……”
“谈哥。”祁砚清打断他的话,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当时和陆以朝结婚,我一直挺清醒的,我知道他不怎么喜欢我,我也接受。”
“但是去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动摇了,我觉得陆以朝可能也挺喜欢我,我当时蠢逼一样就真信了,你知道陆以朝怎么跟我说的吗?”
谈妄没说话,听他说。
“他说……”祁砚清吐了口气,笑了,声音很冷,“那是演的,你当真了祁砚清。”
“其他事情我可以忽略不计,可他骗我,他在玩弄我的感情。”
他永远都忘不了陆以朝对他说这话时的样子。
陆以朝高傲地践踏了他的感情。
陆以朝可以恨他,可以报复他。
但就是不能用感情践踏他。
祁砚清头发长了很多,垂在脸边挡着表情。
他继续说:“我不否认之前的事是我偏激,我现在也能想到大概的确有误会。那这事你觉得也能用误会来形容?”
“好了不说了。”谈妄温和地安抚他。
祁砚清偏要把自己的伤口剜烂,让自己更清醒,“悬崖……悬崖的事,他本来就不喜欢我,就算没有楚星他大概也不救我,他只想报复我,这算我活该。”
他声音不稳,带出一些气音。
谈妄点点头,声音沉沉的很温柔:“他是不好,之前的事不提了。”
祁砚清目光坦荡,眼里有薄光颤动,“我曾经很爱过他,是他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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