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的怀抱松了点,呼吸绵长深沉,身体靠着车门,脑袋枕在祁砚清已经肩上睡着了。
祁砚清往后靠着,随便抓拍了一张窗外的风景,然后发了微博。
祁砚清:新年好。
微博一发,他就往后蹭了蹭,听着陆以朝的呼吸声睡着了。
“啊啊啊啊啊老婆!新年快乐!亲亲我宝!”
“新年好!自拍呢!”
“姐妹们看车窗的反光啊啊啊啊啊!右上角!不用谢!”
“!!!我老婆是不是被人抱着!反光那里是不是有双手圈着我老婆的腰!”
“完了完了完了是谁啊,@元淮,淮神你抱着我老婆了?”
“演绎cp凉了。”
“清神都跟淮神见家长了。”
“要结婚了吧?祝99”
“人总要往前看,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你的决定我们都无条件支持。”
“陆老师……哎,我真的有点难过。” 。
周简血压就没低过,对着手机咬牙切齿,“我真是谢谢你!你是第一天做公众人物?照片检查一下能耽误你起飞?发了不看看评论就睡?你又不公开你又非要发……”
“公开什么。”祁砚清还是困,声音懒懒的。
“公开你跟陆以朝在一起了啊!”
“没在一起。”
“?”
祁砚清伸了个懒腰,对着手机说:“他要追我,我说玩玩他,他说给我玩,现在就是这种不正当的关系,要我解释吗?”
周简都沉默了,骂人的话在大脑里奔腾了上万句。
最后才咬着牙说:“求、你、了!这话千万别说第二遍。”
挂电话之前,周简又暗戳戳地说:“我清,你多少有点恃宠而骄了,我隐隐约约地感觉被你秀了一脸。”
不等祁砚清说话,周简就把电话挂了。
陆以朝从休息站出来,看到祁砚清已经醒了,把保温杯拿给他,“喝点水。”
祁砚清接过杯子,闻到了陆以朝身上有烟味,又去抽烟了。
陆以朝动作自然地把他圈进怀里,没什么精神地枕着他的肩膀,声音也没力气,“再睡一下。”
祁砚清握着杯子,余光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嘴唇也没什么颜色,“你怎么了。”
陆以朝摇了摇头,说话的时候嘴唇蹭着他的后颈,悄悄亲了一口,“就是困了。”
一直到目的地,陆以朝都没怎么说话。
把祁砚清送到舞协,陆以朝说:“晚上一起吃饭?”
祁砚清:“要训练,没时间。我就在舞协吃。”
陆以朝抓着他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就想一直碰碰他,“那晚上联系,我给你送饭。”
祁砚清受不了他这黏糊糊的架势,开了车门带着花雕就要走,腿还没迈出去就被拽了回来。
“你干什……唔嗯、放……唔……”
陆以朝倾身靠过去,把他挤在座位上,将他完全笼在自己怀中亲上去,右手插进他头发里按住他的后脑勺,吻得有点急有点凶,气息潮湿黏人,追逐掠夺,怎么亲都不够。
陆以朝抱住他,唇齿微微分开一些,啄着他的唇角,湿湿软软地吻着,对着他耳朵说话的时候,像是往里吹热气,“我爱你。”
祁砚清耳根发红,“你他妈发什么疯……”
陆以朝抱紧他,把他的身体往自己心脏上按,声音沙哑,“怕你不相信我,以后每天都跟你说一次……微信,加回来行不行。”
不等祁砚清回答,陆以朝就拿到了他的手机,把人禁锢在怀里点开他的微信,“……加回来了,不删了行不行。”
他就这么抱着祁砚清,高大的身型把祁砚清藏在自己怀里,然后又控制不住地吻他,亲亲他的眼睛,亲亲他的鼻尖,再亲亲嘴巴和耳朵,最后又对着他的脖子吸了吸。
车门还开着,过来过去的人都能看到两人,虽然看不清祁砚清的脸。
“你他妈再不放手就滚。”声音是哑的、软的,气息飘忽着,这话听起来不像生气。
陆以朝在他耳边低声说:“祁砚清,我病了。”
祁砚清正要推开他,想到他的脸色,就说感觉他不对劲,还跑出去偷偷抽烟,他问:“你怎么了。”
陆以朝用力嗅着他的气息,把脸埋在他颈窝,沉沉地笑起来,声音很慢很慢,“我离开你就会死。”
祁砚清:……
走了,是真有病。
陆以朝被祁砚清推开,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进了舞协,整个人才脱力地瘫在座位上,和司机说:“去腺体医院……”
从今天早上就觉得心脏特别疼,每次呼吸都更疼,像是用铁钩将心脏挂着,呼吸就在生拉硬扯。